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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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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夜

屋外正是大熱的天氣,屋內卻漸起了冰霜。

蕭然黑著臉,冷眼看著蘇泠然,一把將甜鈺拎了起來。

“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了,三叔,你還要休妻另娶麼?”

蕭然聲色沉沉,握著甜鈺的手腕也出奇的使力,後者疼地驚呼出聲。

甜鈺第一次生了些心虛,不敢看他眼睛。

“然兒,你...”蕭若澤神色大變,看著甜鈺這番模樣,心頭更是難受。

蕭然看了他一眼,被他手中之物所吸引,眉頭更是蹙了起來,手裡的勁頭更大。

甜鈺神色痛苦。

“究竟是怎麼回事?”蕭世清看著眼前亂作一團,也是第一次見蕭然對著一個女子這副模樣。

“甜鈺是我的女人,不過暫以婢女身份安排進府,母親既知曉此事,何故還亂點鴛鴦譜?”

蕭然神色冷若冰霜,第一次帶著些質問的語氣對著蘇泠然。

“胡言亂語,你是蕭府希望,莫要行這等荒唐之事。”

“你三叔無後,今日甚至還決定明媒正娶,此事對這姑娘也好,若以後再有個一子半女,蕭府更虧不了她,你莫要再胡攪蠻纏了。”

蘇泠然神色淡漠,話裡話外沒有一絲猶豫。

蕭然冷笑了一聲,終是看清了他母親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可是他做不到,光是想著甜鈺同彆人在一起的樣子,他都想要殺人。

更遑論嫁給自己的三叔?

日日看著她與三叔恩愛,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弑親!

蕭世清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蘇泠然,又看了一眼神色愈發陰沉的蕭然。

“既然母親如此不管不顧,想來之後也不可能讓孩兒如願,今日大家都在,那我便也宣布一件事。”

“我要娶她。”

蕭然此話一出,眾人神色巨變。

“蕭然!你瘋了,她是一個妓子!”蘇泠然難得龜裂了莊重神情,她抬高聲量,近乎瘋狂。

“我早已銷了她的賤籍,封住知情人的嘴,沒人會知曉她的出身。”

“荒謬!荒唐!你能封得了多少人的嘴?前有範家公子敢上門尋她,之後便有王家、李家的公子,她此前的風流債,你能一一還清麼?”

蕭世清被這等展開激得青筋直冒,一時隻覺得肅北更清淨些。

在肅北,蕭然每日隻知道舞刀弄槍,他那時還在擔心這小子不開竅,卻未料到他短短時日不見,竟已經被一個女子迷成這般模樣了。

“好了好了!”蕭世清揉了揉額頭,隻覺得比殺敵還煩。

“不過一個女人,吵翻了天,小女娃娃,你要選誰?”

蘇泠然皺著眉頭:“父親,此事攸關蕭府聲譽,您可不能由著蕭然胡來啊!”

蕭世清皺著眉頭:“我亦沒答應他娶妻,我隻是要這個女娃自己選。”

蕭然看向甜鈺,眸中帶著恐嚇,但也第一次帶著絲恐懼...

他怕甜鈺真的選了三叔,畢竟他已經應了明媒正娶,她若答應,便是正妻,而自己這邊恐怕根本達不到自己所說那般...

“甜鈺,你好生回答。”蕭然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絕對的威懾,似乎隻要她敢回答出他不滿的答案,就會立刻被他捏碎一般。

蕭若澤蹙著眉頭,看向一身煞氣不止的蕭然,手中香囊被握得死緊。

甜鈺此刻狀況並不好。

今早她才發現月事來了,身體每到如此時間便不爽利的緊,又是被滕玉紅為難,心緒又因剛剛之事起伏劇烈,此時早已有些頭暈眼花之態。

可她還是強撐著精神,看向蕭然,神色中隻有認真:“妾身是將軍的人,將軍想要妾身如何,妾身便隻會如何。”

蕭然冰冷的神色終於漸漸鬆動,手中的力道也漸漸放鬆,心頭那顆石頭,終於落了下來,連帶平息了他心口翻滾的洶湧怒火。

他看都未看蕭若澤,抬眸看向祖父。

“父親,您不能由著他胡來啊!”蘇泠然立刻出聲道。

“行了,他已經長大了,要說起來,這蕭府該是然兒當家。這些年戰場廝殺,蕭府重回今日威名也是然兒一刀一槍奪回來了,未來蕭府如何,都在然兒的掌中...”

似乎蘇泠然又說了什麼,可甜鈺卻已經聽不清楚了。

身邊之人似乎也在說著話,她轉頭看向他,想要聽清他在說什麼,卻隻覺得頭腦一陣暈眩,接著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甜鈺?甜鈺!”蕭然眼疾手快,直接將暈倒的人兒抬抱了起來。

也不管其他人什麼表情,說了什麼,他即刻踏出了房門,對著江曉,厲聲:“去把大夫叫來!快去!”

不多時,胡大夫拎著藥箱被江曉帶進了悠然院。

蕭然臉色難看,一見到他趕緊道:“胡大夫,您快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甜鈺臉色慘白,額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滾落,她蜷縮在一起,即使已經沒了意識,卻仍舊十分痛苦的模樣。

丫丫也趕緊給大夫搬了椅子坐下,神色擔憂道:“我家小姐今日來了葵水,她此前雖每一次葵水來的前一兩日都是有些難熬,可這次明顯嚴重得多...”

胡大夫趕緊細細把脈,臉色卻愈發顯得有些沉重。

“時間規律否?”胡大夫問出聲。

丫丫搖了搖頭:“總是會推遲,最長推遲了月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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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外傳來腳步之聲,竟是蘇泠然也過了來。

胡大夫看查完畢,收回手,起身朝著蘇泠然行了一禮,接著對著蕭然道:“老夫需要施針,還請將軍幫把手。”

“自然。”蕭然趕緊應下,神色嚴肅。

蕭然將甜鈺輕輕翻轉抱起,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方便胡大夫在她的背上施針。

細膩的肌膚被銀針紮透,密密麻麻的,看的蕭然的眉頭一直緊鎖。

一刻鐘後,施針完畢,甜鈺也漸漸回轉過了神。

她鼻尖是熟悉的檀香味道,神色還帶著迷惘,有些不知曉自己身在何處。

可懷抱是如此溫暖,竟讓她生出些依靠之情。

“...娘?”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迷幻,低低啞啞的字句模糊到幾乎聽不見。

可蕭然抱著她,這般近的距離,自然是聽進了耳中。

他心頭一軟,神色更是擔憂,極儘溫柔道:“可覺得好些了?”

蕭然的聲音一瞬將她拉回了現實,她抬眸看著熟悉的人,點了點頭,回答道:“回將軍,妾身好多了。”

蕭然替她理好衣衫,重新將她放回了榻上。

“姑娘這幾日本就還未將養好,應是又做了粗活,身體便更是差了。”

說罷,胡大夫若有所思地鋝著自己的胡須。

想了想,還是恭敬問道甜鈺:“姑娘,是否使用過‘絕無’這道藥材呢?”

甜鈺看了眼胡大夫,一時竟有些語塞。

“這是什麼東西?”蕭然厲聲問道。

胡大夫趕緊直言:“這道藥材主要可以絕斷女子生育之力,長期使用的話,會對女子身體有極大損傷,到達一定藥量,則會從此失去生育能力。”

“什麼?”蕭然神情一滯,看向甜鈺:“你...你真用過此藥?”

甜鈺低垂下眉眼,聲音虛弱:“將軍,妾身出生花樓,有太多不可言說的意外...”

“此藥亦算是樓中花娘皆知之物,妾身知曉它藥勁強力,便一直將它用作香粉,日日熏聞,藥效也在,也沒有直接食用那麼難受。”

“所以...將軍不用擔心妾身會有子嗣之事,待妾身完全喪失孕育能力,便會停了此藥的,不過每月難受一二日,無妨的...”

“簡直荒唐!”蕭然隻覺心口被一道大力撕扯,痛的他渾身一顫。

“你日日燃著此藥,竟還喝著避子湯?你不要命了?”蕭然通紅了眼,他也不知自己現在這般情緒為何如此激烈。

明明是他不想甜鈺在正妻入門之前懷有身孕,可現在他卻隻覺後怕,怕甜鈺真的無法孕育兩人的孩子。

蕭然看著妝台桌麵還冉冉升著細煙的香盒,眸色帶著冰寒,直接提著茶壺,將其澆了個通透。

“胡大夫,她身體現在如何?損傷到什麼地步了?”蕭然沉聲問道。

胡大夫不敢有所隱瞞,趕緊道:“幸好姑娘沒有內服此藥,之後隻要斷了香源,停了避子湯,老夫再開些固本培元的方子,等姑娘身體漸漸恢複便是了。”

“不過,若姑娘今後還想孕育子嗣,避子湯,就不能再用了,否則傷了根本,人生恐有遺憾呀。”

胡大夫說完,便趕緊就著丫丫備好的紙筆書寫了起來。

蘇泠然在一旁聽著,眉頭越蹙越緊,見蕭然似乎真想要一介妓子孕育他的孩子,眸色也愈發的冷了。

可蘇泠然也知道,他已經長大,所作所為皆不是她所能控製得了的,父親又並不想要乾涉此事,她一瞬隻覺頭大如鬥,這麼些年靜修的心境,近乎崩潰。

她輕歎了一口氣,對著蕭然道:“然兒,為娘同你說幾句話。”

說罷,轉身朝外而去。

蕭然有一瞬怔愣,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蘇泠然對著她說出‘為娘’二字了。

他神色黯了黯,深深看了一眼已經重新合上眸子的甜鈺,轉身跟著出了去。

等所有人都走後,甜鈺才緩緩睜開了眼。

眸子裡再無半分睡意。

而院子一角,蘇泠然搖著頭,神色再無以往淡漠莊重,似乎隻是一介婦人,一位替兒子擔憂的婦人模樣。

“然兒,為娘嫁進蕭家已逾三十載,見識了蕭府最富榮光之時,也經曆了衰敗和淒涼,你爹、你二叔還有你的兩個哥哥...”

蘇泠然雖然努力穩著情緒,可聲色中的哽咽哀愁卻根本隱藏不了:“這麼些年,我也知曉你苦,可這是蕭家人的命運,逃不過躲不了,忠於皇室,守衛家國。”

“如今,終於等到你得勝歸來,終於等到肅北的安穩...娘知曉你想追尋心中所求,你有自己的想法...隻是,你不隻是你,你身後還有蕭家,還有蕭家活著的每一個人,還有那些死去之人所留下的期盼。”

蕭然張了張口,卻也說不出半句話,看著她,心中泛著苦澀酸意。

蘇泠然抬起手,有些生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重她,喜歡她,娘也看得出來。娘也不再阻攔你們,不過,姨娘的身份便也足夠了,正妻之位,聖上恐怕早就有了人選...”

“你若貿然將她...對她來說,還不知是福是禍呢...”蘇泠然此話一出,蕭然神色更是一黯。

他又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過呢...

他也知曉自己所謂的娶她,不過也是當時的氣急言語。

蕭然神色帶著痛苦,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般卑劣而軟弱,握過刀劍的手,卻握不住自己在意之人...

蘇泠然見他這般,也立刻道:“你若是能想通便是極好,有個知心人在你身邊陪著,也是好事。”

“她現在喝不了避子湯,若真的有了身孕,正妻又還沒有過門,就將孩子過繼給你三叔,他也了了膝下無子之...”

蕭然幾乎被激得一跳,帶著怒氣:“不可能!”

蕭然恢複了冷然神色:“母親,此事,兒子知道該怎麼做,其他的,母親放心便是。”

蘇泠然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漸漸又恢複了往日模樣,她搖了搖頭,右手又重新轉動起了腕間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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