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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一時間,套間的房門被打開,聖女教大長老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看到令狐舟的神智恢複了些許清明之後,臉上有些不悅,快步走到令狐舟身邊。
“怎麼會這樣?”
大長老一把攥住令狐舟的下頜,開始疑惑地打量他。
明明兩日前她就給令狐舟吃下了那東西,按道理,這會兒令狐舟應該欲火焚身,可為何,他的理智和身體又會平靜下來?
大長老百思不得其解。
她坐在床邊,沉思了許久,最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犀利地向窗邊射來。
而屋外,阮羲和與青瀧兩人也沒有離開,反而是在窗外緊盯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與此同時,整個院子一股威壓降下,如從天而降的編織牢籠,壓得人喘不過氣。
青瀧很快呼吸急促,麵色變得蒼白起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她這樣的情況,隱身符很快就會失效。
阮羲和見情況不妙,隻能先帶青瀧離開這裡。
兩人前腳剛離開此處,大長老身影就從房內衝出,她身子淩立於半空,目光犀利地掃視了一圈院子。
她方才確實懷疑有人來見過令狐舟,所以才想做此番動作,試探一番。
可如今確認真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大長老身子才緩緩落於地麵,重新回房。
在進入房間的刹那,大長老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微微側頭,看向窗戶處。
不知看到了什麼,大長老雙眼微眯,身子一轉向窗戶外麵的地方走去。
她來到窗戶外麵,然後伸手從窗框的木釘上,取下一小片極為細小的白色布屑。
大長老將那白色布屑取下來,放到指尖撚了撚,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陰笑。
熟悉的布料質感
大長老轉頭,從窗戶向屋內看去。
能看到令狐舟此時清明的神智真正逐漸喪失,整個人又開始變成先前那副迷離的樣子。
而令狐舟身上穿著的,正是黑白相間的衣服,料子和這塊布屑,是一模一樣的手感。
“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來救人了嗎?”
大長老輕呼一口氣,臉上表情有些惋惜,又帶有幾分魅意。
她指尖生出一簇火焰,布屑在火焰的燃燒下慢慢化為灰燼,她輕輕一吹,就全部消散。
“本長老正愁你不來呢,沒想到你就送上門來了,那不送你點什麼,豈不可惜?”
大長老盯著消散於眼前的灰燼,嘴角有幾分嗜血的笑意。
她撂了撂自己及腰的長發,然後身子一扭一扭,邁著極為性感嫵媚的步伐走進房內,重重關上了房門。
不僅如此,她還撤下了院中的威壓,撤走了一切防禦措施。
不多久,屋內傳來窸窸簌簌衣服掉落的聲音,以及‘嘩啦啦’鐵鏈擺動的聲音。
緊接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沒有經過刻意遮掩,甚至這聲音還被人故意放大,傳播了出去,在寂靜的晚上,顯得尤為突兀。
阮羲和與青瀧兩人沒走多遠,自是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這道糾纏在一起的聲音。
“阮姐姐,是舟師兄”
青瀧臉色一白,當即頓住了腳步。
阮羲和擰了擰眉,自然也聽出來了令狐舟的聲音。
“怎麼辦?阮姐姐,舟師兄他不能死,不然”
青瀧說到這裡,眼含隱忍,似是在考慮要不要對阮羲和說真話,猶豫了半天,她最終開口。
“阮姐姐,我和舟師兄來此的目的,是為了追我們紫廬教的叛徒,這你是知道的。”
“但我沒告訴你的是,我自出生時脖子上就有一條被稱為‘魂鏈’的東西,魂鏈可以偷彆人的魂魄之力,來輔助自己加速修煉,但我從沒用過,可那叛徒卻偷走了我的魂鏈,如今聖女教又發生這事情,我很難不往一塊想!”
“但魂鏈這事,我不敢告訴其他人,如今隻有舟師兄一人知道此事,如果他出事了,我就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阮羲和沉思道“你先彆急,讓我想想。”
她在意的是,聖女教大長老好像已經發現她們見過令狐舟了。
因為這道聲音明顯是有人故意讓她們兩人聽到的,明顯是想讓她們兩人聽到這聲音回去,然後等待她們的,就是自投羅網。
但是回去,令狐舟可能就會
一時間,事情變得有些棘手,進退兩難。
本來她可以不管令狐舟死活的,但如果聖女教真和魂鏈有牽扯,那也就和她的任務有了關聯。
一環扣一環,事情複雜了起來。
“你先回去,我去找令狐舟。”思慮半晌,阮羲和有了答案。
青瀧想說她要一起去,但想到自己那點微薄的修為,還是不給阮羲和添麻煩了。
“那阮姐姐你小心。”
青瀧離開後,那道起起伏伏的糾纏聲音依舊在繼續。
阮羲和沒著急前往,因為她知道大長老想引她們自投羅網,就不會這麼快殺了令狐舟。
而她不想立馬前去,是不想看到某些畫麵,然後產生自戳雙目的想法。
就在這時,一旁路邊有幾個聖女教弟子小心翼翼地經過。
她們明顯聽到了這道聲音,可她們不敢多加妄議,隻能閉口不談,又或是討論其他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這次宗門大會,多了好些寵物。”
“聽說有八十多人,其中還有幾個長得不錯呢,不過可惜了,我是嘗不到他們的滋味了,宗門大會一過,他們就沒了。”
“教主到時候用他們的血肉煉丹,你又不是分不到丹藥,喪氣什麼?”
“說的也是,這也算另一種滋味吧?哈哈哈不過我倒是很期待明日的證道現場呢,每年到了殺夫證道的時候,現場都無比精彩,什麼‘不相信愛啦’、什麼‘眼瞎看錯人啦’,明日我定要去前殿看戲。”
“”
幾個女弟子說著就走遠了。
阮羲和卻聽得臉都皺了起來,她秀眉緊蹙,飛速消化著她們話中的信息。
證道現場、宗門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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