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文傑聽後將茶杯蓋一蓋,然後拍板決定:“我們就是要大膽推測,小心論證,絕不給任何一種可能性留有幸存的餘地,就按照這個思路查。”眾人聞言連忙起身,麵向莫文傑齊聲說道:“是。”莫文傑接著也站了起來,隨後語氣和善的說道:“我知道,新年將近了,可還是希望各位同誌,能夠辛苦一些,如果有困難,隨時和我講。”眾人聞言皆是笑著搖了搖頭,莫文傑見狀便笑著一點頭:“散會吧。”小年的前一天,淩遊和喬仁傑先後出發前往了北春,準備參加為時兩天的年底工作彙報會議。這次會議,在北春的迎賓賓館召開,所有前來參會的領導,皆入住在賓館之內,兩人一間標準間,淩遊是後到的,拿到房卡之後,是和喬仁傑安排在了一個房間。可就在他前腳剛進屋,就聽身後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淩遊。”淩遊聞言轉頭看去,隻見吳瑞站在了隔壁房間的門口,淩遊朝屋內看了一眼,隻見喬仁傑的公文包在屋裡,可人卻不知所蹤了,便懷疑喬仁傑也應該是去其他房間見老熟人了。於是就見淩遊把包隨手丟在了床上,然後就朝著吳瑞走去:“吳大哥,咱們是鄰居啊。”說罷,二人都笑了起來。就聽吳瑞笑著說道:“你小子現在是屬土匪的吧,聽老顧說,你從我們嘉南市局借走兩名同誌,不打算還了?”淩遊一聽便佯裝擼了擼袖子:“嘿,這老小子,現在學會告黑狀了。”吳瑞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一拍淩遊的肩膀說道;“走,去我屋裡坐會兒,羅書記剛才還念叨你來著。”二人並肩走去,剛一進屋,就見羅利群嘿呀了一聲站起身來:“這人啊,真是不禁念叨,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剛還和吳市長說,這淩市長也快來了,你這就到了。”淩遊客氣的向羅利群問了聲好:“我來的路上,也惦記著二位老領導呢,沒成想,省裡倒是會安排,給咱們安排到隔壁了。”三人哈哈笑了笑,羅利群便拿起自己公文包,從裡麵一邊翻著,一邊說道:“我啊,自己帶了包茶葉,你嘗嘗。”淩遊走近看了看,待羅利群將這這袋用塑料袋包著的一點茶葉拿出來之後,淩遊吸了一下鼻子,便點頭讚道:“香氣撲鼻啊。”羅利群聞言一邊笑著,一邊用食指點了點淩遊:“你小子就嘴最甜。”淩遊嘿嘿一笑:“嘴甜的孩子有糖吃嘛。”一聽此話,羅利群和吳瑞對視了一眼,然後就聽羅利群看向吳瑞說道:“吳市,我把這茬給忘了,你可得捂緊口袋,這小子現在可是出了名的淩老賴,咱們財政賬麵上可是沒錢啊。”淩遊一聽便不樂意了:“瞧讓您二位把我給說成什麼了。”說著,淩遊玩笑道:“當年問北春借的錢,我可是給嘉南借的,那您二位還我。”說著,淩遊便伸出手來。羅利群伸手在淩遊的手心上一拍:“我給你個屁。”說罷,羅利群哈哈一笑,朝著水壺走去:“桃林的狀況,我和老吳心裡明白著呢,來年,有什麼嘉南能幫的上的地方,你儘管開口。”說罷,羅利群提著水壺轉身又道:“你真當我和老吳是隻進不出的貔貅呢?”淩遊嘿嘿一笑,然後便說道:“玩笑歸玩笑,桃林的情況,我自己會想辦法,嘉南也才步入正軌,和桃林比起來,也沒強到哪裡去,我怎麼好總麻煩兄弟市呢。”就在淩遊話音剛落之後,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那合著你淩遊就可著我一家吃大戶啊。”三人聞言看去,隻見許自清邁步走了進來:“在走廊裡就聽著你們這屋最熱鬨。”淩遊三人見到是許自清進來,紛紛起身看了過去,羅利群也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水壺:“誒喲,許書記來了,快請坐。”吳瑞見著許自清也笑著點了下頭,曾經許自清以及淩遊吳瑞三人,都是鄭廣平的近人,所以自然沒的說。三人將許自清請進來之後,淩遊便笑道:“我剛還想著去拜見您呢。”許自清一聽,連忙抬手道:“你打住,我最不想看著的,可就是你小子,彆拜見了,你可快和我拜拜吧。”這話一出口,幾人又是一陣大笑。沒一會的工夫,羅利群泡了四杯茶,因為屋內隻有兩隻陶瓷杯,於是羅利群便給自己和吳瑞用了一次性的紙杯,將兩隻陶瓷杯遞給了許自清和淩遊。四人喝著茶,就當下省內的一些問題深入探討了一番,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喬仁傑也回來了,路過羅利群和吳瑞的房間時,聽著淩遊的聲音,於是就敲門走了進來。一看到許自清也在,喬仁傑連忙問好:“許書記也在啊。”說著,又和羅利群以及吳瑞打了聲招呼。對於淩遊,三人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且欣賞,可對於喬仁傑,三人可就帶著點偏見了,具體原因還是因為他一直以來,在吉山省內因為性格問題不受其他領導待見。尤其是這次,喬仁傑能夠出任桃林市的書記,彆人不清楚內幕,許自清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要不是因為白萬江想找個&ot;穩妥&ot;的人和淩遊搭班子,估計喬仁傑早就退二線了。所以在喬仁傑進來之後,屋內的氣氛瞬間沒有剛剛熱烈了,但淩遊為了照顧自己這位新班長的麵子,還是極力的給喬仁傑找梯子,讓喬仁傑與許自清三人能夠多接觸接觸。幾人又聊了一會,許自清便看了看手表說道:“會議期間這兩天,人來的比較齊,難免會有老朋友老同事見麵,敘舊歸敘舊,可要嚴格守好紀律防線,無故,嚴禁外出。”說罷,許自清便起身道:“你們先聊,明天會場見。”隨後,許自清伸手與淩遊三人握了握手,便在三人的相送下,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