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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拿著請帖去見了路為民和路江後。
路江看了一眼請帖,神色凝重:“我和阿凝一起去。”
路為民則沉吟道:“那你們多帶些人手,見機行事,若有不妥,立刻抽身。”
香凝深吸一口氣,點頭應下。
三日後,香凝精心打扮一番,同路江一起,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和劉掌櫃一同前往醉仙樓。
剛到醉仙樓門口,就看到商言身著華麗錦袍,正站在門口。
看到香凝到來,他臉上立刻露出笑意,快步迎了上來。“二姑娘。”
香凝也回以微笑:“商公子盛情邀請,我怎能不來?”
商言領著香凝走進醉仙樓的雅間,裡麵已經坐了不少人,都是淩安城有頭有臉的商賈,且和商家都有合作。
眾人看到香凝,紛紛露出好奇的目光,畢竟一個年輕女子在商界嶄露頭角,還是不多見的。
香凝落落大方地與眾人打過招呼後,便在商言安排的位置上坐下。
聚會開始後,眾人觥籌交錯,談論著近期的事情。
說的最多,頻繁被提起的,就是上京最近發生的事兒。
這也是小皇帝親政以來,做過最狠,最絕的事兒。
“裴大人不愧是雷厲風行,不到三日就抓了不少貪汙的官員,如今朝野上下,動蕩的很啊。”
一個花白胡子的老者說了句,另一人點頭應和:“誰說不是呢,也不知我在上京的那批貨會不會受影響。”
路江聽眾人提起裴宴之,眼中劃過一抹異樣。
他抬眼看向香凝,見香凝麵上毫無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眾人對上京之事議論紛紛時,商言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
“各位,今日把大家聚在一起,是有一事相商。”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他,露出好奇之色。
商言微微一頓,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香凝,接著說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如今商界競爭激烈,咱們淩安城雖地處偏遠,但也不能坐以待斃。我有個想法,咱們幾家聯合起來,共同拓展生意,擴大商路,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路江今日是喬裝打扮來的,但商言見過路江,自然是認出他的。
今日的事情,說白了,是商家自己聯合其他商家的生意,路江冒昧前來,本就不妥。
但商言口中的生意,路氏商行根本不會在乎。
所以商言也沒在乎路江,隻當他是擔心香凝才來的。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香凝心中是有些意動,她如今在路家隻有這一家繡坊鋪子。
舅舅和大哥也不管她將這鋪子打理的如何,大不了虧損了,他們往裡填補銀錢就是。
但香凝既然接手了這鋪子,自然是想大展身手的。
思來想去,她扭頭看了路江一眼後,對著商言說道:“商公子,我願意合作。”
聽到香凝的話,商言眼中露出笑意:“二姑娘放心,我必定不會讓你虧損的。”
其他人見香凝應下,也隻是猶豫了一下,便紛紛應下。
待大家商議好事情後,商言便讓人送這些商戶出去,獨獨留下了香凝和路江兩人。
“少東家。”
商言上前,笑著對路江說了句:“剛剛人多眼雜,不便戳穿少東家的身份。”
“商公子說笑了,小妹既然已經答應合作生意,那你也是路家的貴客。”
路江伸手過去,皮笑肉不笑的道出這話。
如今他好像明白了商言要做什麼,拉攏香凝,同路家合作,就不再是難題。
要不是路江不想讓香凝傷心,怕是早就要戳穿商言了。
就在兩人交談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路江轉身去看,眼眸頓時睜大。
“見到我,很意外?”
裴宴之緩步走進來,眸中滿是霜寒。
他的出現,讓整個雅間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路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怎麼也沒想到,裴宴之會找到這裡來。
香凝的心中亦是掀起驚濤駭浪,可她極力穩住自己的神色,隻是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商言看到裴宴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這位是?”
裴宴之沒有理會商言的話,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香凝身上,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
許久,他勾唇淺笑,出聲道:“阿凝,在外待了許久,也該同我一起回家了。”
香凝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平靜的迎上裴宴之的目光:“這位公子,我不認識你。”
一句話說出,讓裴宴之停在半空的手,不由得微微發顫。
“你說什麼?”
“我不認識你,還請自重。”
香凝說完前半句,就見裴宴之朝著她走來,他步步緊逼,直到被路江攔住。
而香凝也因此後退兩步,被商言護在身後。
“自重?你和我說自重?”
裴宴之那雙黑沉如水的眸子就這般死死盯著香凝。
她眼中的茫然和陌生不似作假,她當真不記得他。
這一刻,裴宴之突然覺得很可笑,他親手喂她服用的忘憂草,到頭來,她忘掉的人,隻有他。
“裴大人,小妹說了不記得您,還請您離開這裡。”
“不然我們也隻好報官了。”
路江伸手站在裴宴之麵前,絲毫不畏懼他。
商言聽到路江的話,抬眼看向裴宴之,恰好對上裴宴之眼中的殺意。
他想殺他,那是一種赤裸裸的,毫不遮掩的情緒。
“我就是官,你還要報什麼官?”
“說起來,我還沒算你私自帶走我的人,這筆賬,怎麼算?”
裴宴之毫不客氣的坐到三人對麵,目光落在香凝身上。
“若我沒記錯,貴府的老夫人已經給了解契,阿凝如今已經上了路府的族譜,不再是你裴宴之可以隨意拿捏的人。”
路江態度更是強硬,他看著裴宴之,突然笑了下。
“裴大人是大理寺卿,掌管天下刑罰,應當知曉,良籍女子,若非自願,強逼他人為妾,是死罪吧。”
此時路江無比慶幸,當初早早就將香凝的身份牌子放到了祠堂。
如今香凝是路朝光,是路家的女兒,不是他裴宴之可以隨意欺辱的妾。
“阿凝,我再問你一遍,跟不跟我回去?”
“大人,我的確不認識您,請您不要再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