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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顯然沒料到香凝竟敢如此強硬,一時間愣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也麵露尷尬,囁嚅著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你竟敢如此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子回過神來,色厲內荏地叫嚷道。
香凝冷笑一聲:“我管你是誰,在我繡坊鬨事,就得付出代價。”
這時,繡娘已經匆忙跑出去報官了。
那女子見狀,心中有些慌了,卻還嘴硬道:“哼,報官就報官,我倒要看看,這官府能把我怎麼樣。你一個小小繡坊東家,還能翻了天不成。”
商言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對香凝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他倒是沒想到,在這淩安城,還能遇到如此有膽色的女子。
不多時,官府的人就來了。
為首的捕頭進了繡坊,看了看眾人,問道:“發生何事了?”
香凝上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晰地講述了一遍。
那捕頭聽後,轉頭看向那對夫婦,臉色一沉:“可有此事?”
女子還想狡辯,卻被男人扯了扯衣角,男人低聲道:“彆鬨了,咱走吧。”
他心裡清楚,今日之事他們理虧,真要鬨到官府,恐怕討不了好。
再者,這可是路氏商行的鋪子,得罪了路氏商行,他們以後還要不要在淩安混了。
女子卻不甘心,大聲道:“憑什麼走,她竟敢對我潑水,還讓人報官,我今日定要她好看。”
捕頭皺了皺眉,道:“這位娘子,若真如這位姑娘所說,你無故鬨事,侮辱他人清白,按律確實要受罰。”
女子一聽,頓時急得哭了起來:“官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她勾搭我夫君,我才來理論的。”
香凝看向那男人,冷冷道:“你說我勾搭你夫君,那我倒是要問問這位大哥,我何時勾搭你了?”
男人麵露難色,支支吾吾道:“我……我娘子她誤會了,實在對不住姑娘。”
捕頭見此情形,心中已然明了,對那女子道:“既已知道是誤會,還不快快離去,莫要再在此處鬨事。”
女子見官府偏袒香凝,心中不服,卻又不敢再鬨,隻能跺跺腳,恨恨地瞪了香凝一眼,跟著男人走了。
捕頭轉身對香凝道:“姑娘,此事便這樣了,若他們再來鬨事,你隻管再報官。”
香凝謝過捕頭,送他離去。
商言此時站起身來,走到香凝麵前,笑道:“二姑娘,今日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沒想到你不僅繡品做得好,應對這等潑婦也是毫不含糊。”
香凝微微一笑:“商公子見笑了,我不過是不想平白受辱,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罷了。”
商言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彆樣的光芒:“二姑娘如此聰慧果敢,不知可有興趣與我合作?”
香凝微微一愣:“合作?不知商公子所言合作是指何事?”
商言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說道:“我家做的是西洋和蠻夷人的生意,時常會需要一些精美的繡品作為往來禮品或售賣之物。”
“今日見了姑娘繡坊的手藝,我覺得很是合適。若是姑娘願意,咱們大可一起賺這大錢。”
香凝心中一動,她正想著如何將繡坊的生意做得更大,這商言的提議似乎是個不錯的機會。
但她也知道,商場如戰場,不能貿然答應。
香凝謹慎地說道:“商公子的提議,容我考慮考慮。”
商言點點頭:“無妨,二姑娘儘管考慮,我靜候佳音便是。”
說罷,他告辭離去,香凝望著商言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晚上回到路府後,香凝便將這件事告訴了路江和路為民。
路為民倒是沒什麼意見,商家他也是知曉的,更彆提之前香凝做成了商家的生意。
兩家合作,也沒什麼壞處。
隻不過路江卻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商言雖然年紀輕,可是為人很傲,還沒聽說過他主動邀約旁人做生意的。”
自從有了妹妹,凡是牽扯到香凝的事情,路江都會多想。
路江皺著眉頭,在廳中來回踱步,繼續說道:“而且商家生意做得大,他們平日裡合作的繡坊,哪一個不是在業界久負盛名。咱們這繡坊雖說經阿凝打理,近來名聲漸起,但跟那些老字號相比,還是有差距的。商言突然提出合作,其中恐怕有詐。”
香凝聽路江這麼一說,心中也不禁犯起嘀咕,原本還有些心動的合作意向,此刻也被疑慮衝淡了幾分。
她沉思片刻道:“大哥說得不無道理,我當時也是一時心動,畢竟這是個擴大繡坊生意的好機會,所以才沒當場拒絕。”
路為民捋了捋胡須,緩緩開口道:“江兒,你顧慮得對,但也不能因噎廢食。商家在商界的地位舉足輕重,若真能與他們達成合作,對咱們路氏商行和繡坊來說,都是難得的機遇。”
“阿凝,你這幾日多留意商言那邊的動靜,再去打聽打聽商家最近的生意狀況,看看他們提出合作是否彆有目的。”
香凝點頭應下:“好的舅舅。”
接下來的幾天,香凝一邊安排繡坊的日常事務,一邊讓劉掌櫃和幾個機靈的繡娘去四處打聽消息。
劉掌櫃人脈廣,很快就帶回了一些消息。
“東家,我聽說商家最近在西洋那邊的生意遇到了點麻煩,好像是和當地的一個商會起了衝突,導致貨物積壓,資金周轉也有些困難。”
劉掌櫃一臉嚴肅地說了一句。
香凝聽後,心中暗忖,難道商言提出合作,是想通過繡品生意來緩解資金壓力?
可如果是這樣,他為何又偏偏選中了自己的繡坊呢?
就在香凝思索之際,商言又派人送來了一封請帖,邀請香凝參加三日後在醉仙樓舉辦的一場商界聚會。
說是屆時會有不少商界名流到場,希望香凝能賞臉出席,順便再詳談合作之事。
商言的話語間並沒有因為香凝是女子便看輕,反倒是十分恭敬。
香凝拿著請帖,陷入了兩難。
去,怕是陷阱;不去,又怕錯失機會。
思來想去,她打算同路江和路為民商量下。
舅舅和大哥如今是香凝十分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