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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被稱為張連長的那也隻能是小簸箕了。
在他們那挺重機槍槍被日軍打壞老顧陣亡後,戰鬥卻還要繼續,小簸箕就帶人向前了。
這個過程中他就碰到了往回走的朱維岩,眼看著朱維岩臉色不好,小簸箕就以為那是日軍重機槍給朱維岩的人造成的損失很大,就也沒問彆的。
反而是朱維岩問他商震在哪裡,說是要和商震再商量下怎麼接著打鬼子。
小簸箕就問了下商震的人,指出了商震藏身的大概位置,然後他就帶人繼續向前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小簸箕還沒忘了跟士兵們說,看看我大哥就是厲害吧?人家營長都得主動跟他商量怎麼打鬼子,那言語之中充滿了自豪。
原本小簸箕說商震是自己拜把子大哥,那也因為商震初到他們團,為了便於商震立足,他才編出了商震是自己拜把子大哥這麼個借口。
可是隨著時間的增長,小簸箕現在管商震叫大哥叫的愈發的順嘴,在內心裡卻已經把商震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大哥了!
隻是小簸箕也隻是美了一會兒,當他們在臨近朱維岩營乘下的這個連的時候,就也聽到了前方那個傷員的叫聲。
也隻是聽了片刻,小簸箕就猜到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眼見著這個連連他們自己的傷員都不救,小簸箕的火氣當時就上來了。
救兩個傷員有什麼難的?灌木叢疏密合適,日軍也未必會盯著那裡。
可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小簸箕了,他並沒有莽撞行事,人家不救自己去救可是不妥。
可是他又想了一下,自己不是頂著督戰隊的名嘛,那管那麼多乾嘛?那就去救!
救也不能直接去救,若是自己派人從朱維岩營那裡去救,再把日本鬼子的火力招來,再給朱維岩營造成新的損失,那可就是好心辦壞事了。
儘管他對朱維岩營見死不救的行為很是不恥,可是打鬼子還得靠人家呢不是?
所以他的辦法是,自己帶了些人埋伏在朱維營陣線的遠端,再派商震手下的虎生他們幾個人到朱維岩營後麵。
自己這頭一開槍就吸引了日軍的注意力,虎生他們再借著灌木的掩護出去救。
這樣的好處是不會暴露朱維岩營的位置,或者說他們不會給朱維岩營招來日軍的槍彈,他們也就不會落埋怨。
而虎生他們直接從朱維岩營後直接出去,離那個傷員的位置卻又最近。
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這就是屬於中國人的戰鬥,誰說戰鬥隻是血雨腥風刀光劍影?戰鬥很多時候也是友軍之間的人情世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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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當某一方出現傷員的時候都會被敵方的狙擊手盯著,除非是後世時把那種傳奇的橋段看多了。
小簸箕他們救人的過程並沒有出現什麼凶險。
小簸箕那頭輕機槍步槍有一搭沒一搭的向前方的日軍打著,把日軍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虎生就帶著四個兵借著灌木的掩護爬了過去,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把前麵的那個傷員給拖了回來。
等到小簸箕停止了向日軍的射擊趕過來的時候,虎生向他報告道:“一開始說是兩個傷員,一個是他的大哥,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大哥剛斷氣。”
小簸箕便把目光投在了那個剛被救回來的傷員的身上,那個傷員正斜靠在一塊石頭的後麵,他的右大腿已是一片血漬,不過已經被用綁腿包紮起來了。
“兄弟,我張記東也隻能幫你幫到這個份兒上了,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小簸箕無奈的對那個士兵說道。
“如果我能活下來,這輩子就是張連長的兵,如果我死了,來生做牛做馬也會報張連長的大恩大德!”那個現在已經麵無血色的士兵就對小簸箕說道。
小簸箕擺了下手回了句:“不用報答我,和兄弟們一起打鬼子就夠了。”
那個傷員沒有想到小簸箕會這麼說,傷重之下說話實在是費勁便也隻能感激的看了看小簸箕,隻是當他的目光又掃過朱維岩營的那個連長之後就把眼睛閉上了。
“誒,我說這位長官你用這種小眼神兒看著我嘎哈?”小簸箕無疑注意到了那個連長臉色不好便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們是督戰隊不假,可沒朝你們打一槍,小鬼子重機槍那還是我們乾掉的呢!”
一聽小簸箕這麼說,那個連長還能說小簸箕啥?那是小簸箕他們那挺重機槍及時出現,如果不是那挺重機槍,衝上去的那個連就不提了,就他們連同樣會損失慘重的。
這份情可大了,至於那個傷員的事,毛毛雨耳!
那個連長看著小簸箕就笑著說道:“我是用尊敬的眼神看著您老人家啊,要不,我現在給您敬個禮?”
“快拉倒吧,你還是讓我多活兩年吧。”小簸箕便說。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接著便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現在他們距離日軍才一二百米遠,如果不是石頭擋著,他們還敢這麼站著?
可就這樣說不定有哪個日軍正拿槍瞄著這裡呢,想讓誰死那你就給誰敬禮,日本鬼子要是不打被敬禮的人那才叫奇怪呢!
所謂大局為重,朱維岩營肯定還要向上麵接著進攻,就這個連長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說呢,小簸箕又怎麼可能現在不和這個連長搞好關係?
那個連長小簸箕也是認識的,叫展超,隻不過不是很熟。
他們兩個連長接著便又說起了戰鬥,可這時後麵就有人說“營長回來了”。
所有人全都回頭,可不,營長朱維岩回來了,和朱維岩一起過來的還有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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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所有人眼見著朱維岩的臉色並不好,比剛才走的時候卻又陰沉了幾分。
如果說他因為那個傷員的事走開的時候麵沉似水,現在卻絕對是黑雲密布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都不是要狂風暴雨了,而是要下冰雹的那種!
但凡有點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雲黑如墨那不是要下暴雨,那是有冰雹了!
“朱營長彆生那個閒氣,你是真想把猴兒塞打下來?”和朱維岩的表情比起來,商震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當然,老子就是隻剩下一個連了,那也得把猴兒塞打下來讓那狗日看看,馬上到口的肥肉哪能讓他撿現成便宜!”朱維岩不說則已,一說那嗓門直接就拔高了八度!
展超眼見營長朱維岩這麼說,他聽不大明白卻也知道現在不能細問就也隻能聽著。
不過朱維岩倒是很快把他惱怒的原因說了出來,他們營沒有重機槍,唯一的那挺重機槍還是小簸箕從226團帶來的。
既然進攻受阻,展超便讓人朝團長要兩挺重機槍調上來。
不過那兩挺重機槍卻是在另外一個營的。,
朱維岩就在找到了商震開始往回來的時候,去團裡要重機槍的士兵卻回來了,給他的消息是,團長倒是答應給了,可那兩挺重機槍不是在二營嘛,二營卻不借給他們用。
二營長說了,要麼你們一營就接著去打猴兒塞,要麼你們一營覺得打不下來你們就退下來,老子二營去打,至於說你們想借老子的重機槍,休想!
朱維岩之所以惱怒正是因為這個。
現在他們營已經快打沒兩個連了,損失慘重,可日軍不也同樣如此,估計那一個中隊也隻剩下小半個中隊了,那憑啥自己帶兵退回去讓二營上,讓他們撿現成便宜?
要不來重機槍,那他也要把猴兒塞打下來,那樣自己營繳獲的戰利品你看我能給你們二營一根毛的,要是讓你們能撈著一根毛,老子的姓都倒著寫!
所以現在商震問他是不是想憑借自己的營的兵力真心把猴兒塞打下來,他的回答當然是要自己打下來。
“其實沒重機槍咱們應當也可以拿下猴兒塞。”商震說道。
“你有好辦法?”朱維岩急問。
“也談不上好辦法,隻要咱們不怕死,和小鬼子一個拚一個,咱們肯定能拿下猴兒塞。”商震終究還是篤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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