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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題,詠物。題材不限。”王修朗聲說道。
此言一出,台下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按理說詠物這個題目,可以說是相當寬泛了。大到日月星辰,小到沙礫塵埃無所不包。
但在場之人真正算的上是文人的根本就沒有幾個。所謂的詩會,其實就是個噱頭,多數還是衝著那檔子事來的。
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嵐山閣壟斷了全天下的文運後,出現這樣的結果也是必然的。
這裡是樂國,不是方諾前世的大宋或者大明,這裡既沒有科舉,也沒有所謂的士人集團。因此,真正掌握文化知識的人畢竟隻是少數。
讓他們做事可以,作詩?還是省省吧。方諾敢打賭,這裡八成的客人都未必有那個叫銀霜的詩才高。銀霜雖然隻是個青樓女。
但詩詞一道卻是納入了四季榜的考核的。與自己利益密切相關的東西,這些青樓女自然會用心鑽研。
這也是為什麼劉宣為什麼要去嵐山閣文學院買詩的原因了。實在是寫不出啊。
“快快快。你們快給本王找。看看有沒有詠物詩。”劉宣在樓上拿出一堆信箋,指揮著下人們翻閱。
“有了。有了有了。”很快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就拿著一張稿紙激動的說道。
劉宣聞言大喜,一把奪過稿紙看了看。隻見上寫
《詠牛》
千耕萬犁食滿倉,筋疲力竭誰複康?但求眾生皆得飽,病窩殘陽地無荒。
劉宣反複誦讀三遍,越讀越覺得其中意味。就連他這個不懂詩詞的外行,都能看懂詩中真意。
“好好好。果然是好詩。哈哈哈哈。本王的銀子沒有白花,就這首了。去,把這首詩在平台上複誦出來,讓台下眾人見識見識什麼叫佳作。”劉宣開懷大笑道,似乎他這首詠牛詩在手,在場幾無敵手。
那侍衛聞言便照劉宣的吩咐,站在平台上對著下方大聲朗讀。
一詩念罷。下方頓時鴉雀無聲。就連王修和魏安兩人都是眼前一亮。
這詩雖然算不上什麼絕世名篇,但勝在直白易懂,並且立意極高。看似寫牛,實則是在關心民間疾苦。
在這個文盲遍地的時代,也能算是一首不錯的佳作了。
“嗬嗬,王爺看來是收到了一首好詩啊?老夫敢問王爺?這詩的原作者是何人啊?”王修問道。
劉宣擺了擺手:“當然是本王了。你這話問的奇怪。本王既然能收來這些詩,那自然連署名權也要一並收來的。否則不成了抄襲嗎?這點道理本王還是知道的。”
王修見劉宣如此沒臉沒皮,他竟一時無言以對。
“那老夫就要恭喜王爺得此佳作了。”王修微微拱手。
“好說好說。本王倒要看看,還有誰能超過本王這首詩。哈哈哈哈。”劉宣開懷大笑,似乎穩操勝券了。
其實他有這想法也確實沒錯,彆看在場這麼多人,但真正有詩才的又能有幾個?
果然,在下方眾人一一念出自己的詩句後,聽的王修和魏安是連連搖頭。
大多數都是一些平庸之作,有些人所作之物,更是連詩都算不上,最多算個順口溜。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一桌一桌的人都念完了自己的詩句。到目前為止,都不用王修去做評判,眾人都知道和劉宣拿出來的那首詠牛沒法比。
“公子,就快到我們這桌了。你想好了沒有啊?”劉二牛緊張的問道。
“你喝你的酒。其餘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方諾淡淡的說道。
“好勒,有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劉二牛果然從善如流,自斟自飲起來。
方諾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管他,靜靜的等其餘人答完。
“在座各位都答完了嗎?”王修在台上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
“沒有。這裡還有一桌,他們好像還沒說呢。”有人出言說道。說話之人正是靠近方諾那桌的。
“哦?”王修伸頭看了看,果然在角落裡還有一桌。“既然還有人未曾作答,那老夫就洗耳恭聽了。”
方諾聞言淡淡一笑,手中折扇嘩啦一下舒展開來。
隻見他先是對眾人拱了拱手。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小可不才,沒讀過什麼書。作詩一事實在是強人所難。”
“不過今日既然是銀霜姑娘的詩會,那麼在下也隻能勉為其難的作上一首。獻醜之處,還望諸位見諒。”
眾人聽後也沒什麼反應。畢竟大家都是差不多水平,大哥彆笑二哥。禮貌性的附和了兩句,就讓方諾儘快開始。
“此詩名為《詠賊》。還請諸位斧正一二。”方諾踱步離開圓桌。緩步走了起來。
“亂草叢中一個賊,手裡拎著兩把錘。
太陽不曬他也黑,不吃不喝他也肥。”
“獻醜了。”方諾念完後,再次對眾人拱了拱手。
此詩一出,現場頓時落針可聞。王修整個人都傻了。呆愣愣的看著方諾。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劉宣更是目瞪口呆,倒酒的酒壺都往了扶正,酒水灑了一地也未察覺。
幾息安靜過後,現場不知道誰起了個頭,突然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尤其是屏風後的銀霜,臉頰羞紅的更是要滴出血來。
“我操,這是哪裡來的大神?我怎麼想不出這種詩?這不比王爺剛才那首詠牛有意思多了?”說話之人是個肥頭大耳的商人裝扮。一看就是個俗人。
對於這種俗人,方諾這詩在他看來絕對比詠牛要對胃口的。
“是極是極。此詩通俗易懂,回味悠長,尤其是題目寫的好啊,詠賊。哈哈哈哈,諸位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麼賊啊?”這人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都充斥著一股男人都懂的意味在其中。引得眾人連連拍手稱快。
“還能是什麼賊?這怕不是偷心賊吧。”有人附和道。
“非也非也,偷心賊何須拎著兩把錘?此乃鑽山賊是也。諸位說是不是啊?”有人反駁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徹底活泛了起來,紛紛交頭接耳訴說自己對這首詩的見解。徹底把王修和魏安兩人晾在一旁沒人搭理。氣的王修是須發皆張。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方諾,卻是一臉淡定的看著王修兩人,想看看他們兩人怎麼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