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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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計劃,很快也就有所行動。

而燕山山莊一係也不是吃乾飯的,在之前平靜的日子裡發生不可思議的事。

話又說回南疆,賀子蘭自鳳狐琪娘說起那個故事之後,便想起程琪,夜裡做夢常喊。之後幾天一直抑製情緒,也沒主動去找鳳狐琪娘,不過在她麵前她還是偽裝得很好。

這天鳳狐琪娘來找,卻見她醉倒,不省人事,看了幾眼,便去找賀予詢問。正巧這時程嫻端著醒酒湯來,兩人相視一笑,便詢問起是怎麼回事。

南疆冬至初春常常沒什麼事忙,可賀子蘭睡不下,便點起燈看書,看的也不是什麼特彆的書,而是一本醫書。那夜似有風吹進房中,燭火搖曳,也動了賀子蘭的心。

她忽然潸然淚下,接著一顆顆如水球般的淚滾落,一時間淚流滿麵,有的淚滴到醫書上。

風吹起,醫書翻到一頁,上邊有作者名,程琪。

賀子蘭難忍悲痛,斷斷續續地哭到天破曉,程嫻原以為這時候賀子蘭總是止住淚吧,隻是走近房門,又聽見哭聲,她吩咐不許打擾,程嫻也不好做什麼。

後來她給自己灌酒,才渾渾噩噩地醉死過去。

“當年那事,倘使她還有一絲良心,想起悲痛也正常,”她看了看周圍沒蛇接著說,“這不關您的事,您獲新生不易,何必在乎這點小事,更彆為此憂心。”

“我提及的事,如今目的達到,有何憂心呢?”鳳狐琪娘強裝鎮定,出了門,過去已是定論,如今悲痛又有何用,她想。

俞苧夜那邊去搜尋蠍子精的走向。

發覺近來蠍子精遊走蜀中,蜀北,江州一帶,密婁所設歸墟門有諸多彆族妖,但除了鳳狐弈筠和鳳狐倩都不夠看的。

虎族兵呼應公主指示,對蠍子精進行圍捕,密婁慌了,專門到蜀中去找莫岑。

“俞苧夜蕭雲二妖近來在我們那活動頻繁,怕是不妙。”密婁拉住莫岑的衣袖,有懇求之勢。

莫岑撇了密婁一眼,請她先坐下,廂房內一片死寂,她的臉色不好看。打柳家沒有想象中的順利,柳家道士靈力還沒多少。可歐陽雨澤也在對付柳家,那她隻能搶在他們前麵,多少好處,奪了再說。

“娘娘,我這不是正在為你效力嘛。”莫岑說道。

“可是你也不能不顧後方啊。”密婁說道。

莫岑歎了口氣,“姐姐要我暫時彆跟俞苧夜硬剛,你這個主對我這個二把手沒那麼喜歡,莫楝也是如此,但她畢竟比你有用些。”

“你這是何意?”密婁氣問道。

“這些年少得利,都把錯處往我頭上扣,唉,沒想到我行走奔忙這些年,竟走成這個樣子。”莫岑捏了捏手指,憤憤不平道。

密婁也算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隻要拿下柳家,擋住俞苧夜虎族一係,擴大我們的地盤,不愁沒有來日啊?”

莫岑喝兩口茶什麼話也不想說,密婁灰溜溜地回去。

眼看局勢不妙,密婁召回鳳狐倩,鳳狐弈筠,鳳狐弈筠被狐族正規軍拖住,鳳狐倩先回來。

俞苧夜出招對蠍子精動手,不是密婁嫡係的在逃離燕山山莊後四處逃竄去了。

密婁沒敢跟俞苧夜對上,直接套出燕山山莊,尋了一處地方安置後,鳳狐倩又緊急去找莫岑。

“莫岑。”鳳狐倩輕呼一聲,又倒水連喝幾口,莫岑給她接過茶杯,看著這隻對密婁忠心耿耿的鳳狐。

“發生何事?”莫岑問道。

“俞苧夜率軍踏破燕山山莊,娘娘危矣。”鳳狐倩著急道,把俞苧夜行為說得嚴重些。

莫岑神情看似很冷淡,但心裡是有觸動的,畢竟那也是自己的“基業”。

“莫岑,算姐姐求你。”鳳狐倩聲音柔軟,眼裡帶著淚光。

她這話一出,莫岑想到很多,正眼看向她,“整天乾臟活還這麼樂意,密婁到底給你什麼好處啊?”

她不理解鳳狐倩與鳳狐弈筠不同,他們是沒有退路的,而且加上他們年紀小好掌舵,密婁格外信任。

加上鳳狐倩性格格外討喜,對於密婁是仰視的,她很享受這種感覺。而莫岑之前雖然出力最多,但因二主和地位不同與密婁關係遠些。

後來,知道莫岑和莫楝的關係不過如此,便起了想控製她的心,但莫岑不服她,兩妖常在一塊卻暗暗較勁。

“難道你沒有得好處嗎?”鳳狐倩不禁反問道。

莫岑聽這話,雖然密婁對自己不好多於好,但鳳狐倩……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回道:“我可以幫她。”

劍刃劃開一束光,密楨和密婁連連後退,“你們繞了我們吧。”

另一邊,莫岑在高處觀察局勢,右手於前,左手在後現出雙刀,對鳳狐倩:“在這等我。”

俞苧夜正要落劍,忽然,兩把短刀擋住,用力一推,蕭雲劍被彈開,她收回劍,“換位。”

蕭雲持劍,俞苧夜成為凝光劍是一顆她的手指如波浪撫過,雙手快速撫動輪珠,又於頭上扣上,食指相對,拇指相對,凝聚月光,忽地,雙手五指擺動此起披伏,向兩邊去,光流也向四周衝擊。石,她的手指如波浪撫過,雙手快速撫動輪珠,又於頭上扣上,食指相對,拇指相對,凝聚能量,雙手五指擺動此起披伏,向兩邊去。

卜月輪的法力跟靈結柱對上,莫岑有些吃力,因吸食靈力為姐妹倆所用,所以靈結柱莫楝暫時不會收回去。“還不走。”她對密婁喊道。

密婁看了她一眼,趕緊逃竄,她逃了方向正是鳳狐倩的位置,莫岑因而安心些。

長劍對短刀,卜月輪和靈結柱對吸。

莫岑見勢不妙,連連後退,俞苧夜變回人形追上去,她的行動速度比蕭雲快,同樣也比莫岑快。

羨苓鞭與短刀對打上,靈結柱背後偷襲,但被水靈盾擋住,“苧夜,你有沒有聽過水滿則溢?”莫岑說著,往後退去,俞苧夜這時才看見已然追到蛇君山下。

莫岑召出莫楝,靈結柱輕飄飄地在她手上浮起,給了她一擊後,轉身進內,羨苓……她想。

俞苧夜感覺有些異樣,這回又是徒勞無功。

八環崗內,“一連三天,蠍子精被清除得差不多,剩下的都四處逃竄去了,主乾中密楨密婁還活著。”蕭壬說著看向兩妖。

“是蕭雲辦事不利。”蕭雲應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殺了她們。”俞苧夜說道。

蕭雲有些驚訝於她的話,蕭壬則是回道:“我也不是責怪你們,隻是彆讓鄉親們等太久。”

俞苧夜聽完沒有回應自顧自地走了。

蕭雲微笑應了聲:“是”,便跟上俞苧夜。

“苧夜,彆太心急。”蕭雲說道。

俞苧夜回頭看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今夜她做了好長好長的噩夢,羨苓被害,慕容雨澤被害,鳳狐琪娘,蕭雲陸陸續續地……沉睡的千年裡她常做這些夢,還夢到莫楝對蕭雲,隱塵下手。醒來發覺夢境與現實竟分彆不大,而鳳狐琪娘早受其害,俞苧夜的精神陷於低迷。

她一大早起來,就在棋盤上擺棋子,擺了密婁密楨莫楝莫岑,又擺了仰華景炎,最後擺了鳳狐弈筠鳳狐倩。

“在做什麼?”蕭雲走近問道。

“我想儘快除掉這倆,我們敵人還有很多。”俞苧夜說道。

蕭雲指著最後兩顆,“這是?”

“鳳狐弈筠,鳳狐倩。”俞苧夜說道,“這些年,他們殘害無辜,終有報應。”

又過幾天,鳳狐琪娘來了一話,抓貓妖,鳳狐琪娘列了一張名單,用幽現鏡窺得。

事情的起因是在柳家,柳不惜閨房中,她姨媽在跟她說話,“姨媽,你要常來好嗎?”

“好孩子,在這住一切都好嗎?”林錦玉說道。

柳不惜渾身軟無力,蔫蔫的,“都好都好,隻是惜兒想姨媽了。”

“姨媽也想你,不如這樣,你跟著姨媽到姨媽家裡住幾天好不好?”林錦玉問道。

柳不惜點頭,眼裡透著興奮。

“好,那姨媽找你父親商議一番。”林錦玉說罷依依不舍地離開她。

柳家堂內,“師兄,便讓惜兒到我府上玩幾天吧。”林錦玉說道。

“不惜十五了,不小了,還是彆隨便跑得好。”柳岩峰冷冷道。

“到師妹家中怎麼算隨便跑。”林錦玉說道。

柳岩峰撇了她一眼,“你姐姐在世時,你們姐妹情淺,如今到對她唯一的女兒這麼上心,心裡想什麼隻有你自己清楚。”

“長姐未出嫁前,我便入道,自姐姐去後,我見不惜可憐我才……”柳岩峰直接打斷林錦玉,“可憐,我的女兒在家有我和叔叔哥哥關心,有幾個娘關心,怎麼又成你嘴裡的可憐?”

林錦玉也顧不上體麵,“不惜可憐患了這樣的病,你們又忙‘修道’,睡女人,府中各方婦人家冷清,不嫌不惜礙事便罷,對她那能談得上關心。”她的話一連串地說出,速度之快柳岩峰反應不及。

“師妹,你越發無禮了。”柳岩峰一句話就把林錦玉定性。

林錦玉沒有理會他這句話,“你我師從王泰一,一起在齊茗山修道,師父講的道理,也都忘了嗎?”

柳家兄弟和林錦玉共同的師父是齊茗山王泰一,也是王浩章的師兄。

林錦玉是他後來收的小徒弟,老人家很長壽,數年前才過身。

於是乎,林錦玉順利接走外甥女,但柳岩峰也有要求,柳家道士必須跟著去,之前也是如此,怕的就是林錦玉把女兒扣下。

他知道林錦玉心裡暗暗和自己不對付,一直不放心,怕她走極端,可以說是以己度人。

柳不惜剛接進林府不久,林錦玉便去請來鳳狐琪娘,趁柳道士喝酒去,她給柳不惜問診。

“我還好嗎?”柳不惜的聲音軟弱無力。

“姑娘,身上都好。”鳳狐琪娘委婉道。

鳳狐琪娘開了藥,便隨林錦玉一同出去,房門外,林錦玉小聲又難掩急切說道:“到底如何,一共看了兩回,你兩回一回比一回臉色難看。”

鳳狐琪娘搖搖頭,“姑娘是胎裡帶來的弱症,這些年又累受蹉跎,太遲了。”她說著走離柳不惜房屋,回頭一看,林錦玉還怔愣在原地。

回到林錦玉自己房裡,她說起往事:“我姐姐氣盛,身體卻不好。我父親是做生意的,爺爺卻是教書的,因而我們姐妹也跟著讀了幾天書。家中隻有兩女,自我入道,家裡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姐姐身上,於是招贅已經出師柳岩峰,要他也從商。”

“沒成想,柳岩峰修了那麼多年的道,竟如此粗俗,姐姐和他性子合不來,他也嫌姐姐假清高,明明是商賈人家的女兒卻好讀詩啊書的這些。”林錦玉說到這麵露幾分愁色。

後來,柳家漸漸起來了,林錦環與柳岩峰成親多年沒有孕育,便起了休棄之心。就在這一年,林錦環懷了柳不惜。發覺有孕前,林錦環一直擔心害怕,診出有孕後,好不容易鬆緩些,柳岩峰“求子情切”的諸番言論也逼得她不得不在擔慮中度日,生下柳不惜後不過兩年便撒手人寰了。

柳岩峰原本便有幾房小妾,原想挑一個扶正,可後來又圖新鮮,又娶了一位續弦。

柳不惜在府內可以說是人人嫌,唯有堂哥柳不懷對她還不錯,但更多的還是顧影自憐罷了。

“走到今日,我也有錯失。”林錦玉掩麵痛哭。

鳳狐琪娘隻得安慰她彆難過。

天有不測風雲,這天夜裡,柳不惜服完藥覺著身體好些了,便入睡。

林錦玉正準備去休息,忽嗅覺一股妖味,雖然知道府上也有一隻妖,但她還是放心不下,四處搜尋,待到哪味道濃烈處,林錦玉才驚覺有妖在柳不惜房中。

她想也沒想推開門,卻看到一群柳道士竟在強奸自己的外甥女,“你們在做什麼!”

林錦玉見喊不動他們,趕緊用道術將他們弄開。

過會,鳳狐琪娘聽到動靜過來,還在門口不遠處,當場抓了兩隻貓妖。

她進房門時,林錦玉正在為柳不惜穿衣服。

這件事給柳不惜的心裡造成重創,當時,她幾個男的忽然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林錦玉要打死這幾個道士,鳳狐琪娘勸住她,讓她看那兩隻貓妖。

“柳家的,他們都活該,柳家睡我們,他的女兒也活該被睡,你也一樣。”一隻貓妖指著鳳狐琪娘罵道。

誰料立即見血封喉,“錦玉。”鳳狐琪娘喊了她一聲,“我這一生從未像此刻這般想除掉這群妖魔鬼怪。”

“你招不招?”林錦玉問那隻一直低著頭的貓妖。最後,她都招了。

事情一出,柳不惜也沒心情玩了,幾個柳道士被縛,這件事也不能拖。

隔了一天,林錦玉便啟程到柳家去。

柳岩峰聽完不管是非,急於向林錦玉問罪,“你是怎麼照看我的女兒的,否則怎會被貓妖得手?”

“這貓妖又是從何而來?”林錦玉說道。

那貓妖也適時說了一句,“死東西,我就是要你不痛快。”

柳岩峰有些心虛了,這貓妖他認得,誰料他思慮之間,林錦玉悄悄放水,那貓妖立時打傷周邊幾個道士,這也是林錦玉答應的條件。

她很快便被製服,收拾了。

收拾完,柳岩峰竟有些後悔。

“那五個道士如何處置?”林錦玉道。

“他們也是受貓妖蠱惑不是嗎?”柳岩峰說道。

“道士受妖蠱惑,這話可不可笑?我已用過吐真符他們都招了,他們的話都能對得上,是因為先前認識所以不設防。”林錦玉冷冷道。

“那你想要我怎樣,將這五個人都殺了嗎?林錦玉有這樣的國法嗎?我的女兒在家中好好的,到了你家便出事,難道你不失職嗎?”柳岩峰質問道。

“我的家中怎會對道士設防?”林錦玉問道。

兩人不歡而散。

又磨了幾天,柳岩峰畢竟是柳不惜的父親,在柳不懷的說和下,柳不惜被接回柳府。

柳不懷接妹妹下車,直到送入房內,站門口跟她說話:“你放心,那五個道士我收拾了。”

“爹,他……”柳不惜本沒什麼精神,聽了這話心頭動了一下,起了身。

“我好歹算是當家,不過收拾幾個人……叔叔這件事好糊塗,他隻知事情鬨大對你的名聲不好,可留著他們始終是個後患。”柳不懷似平常小事般開口,柳不惜覺著堂哥手段狠,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這個府裡關心她的人就那麼一兩個,哥哥就算一個,她實在不想怪他。

柳不懷走近些,安慰道:“妹妹,彆太傷心,妹妹大好年華,這個家將來終歸是你我做主。到那時,錢權在手,其他的事不過浮雲。不管發生什麼,哥哥都會保護你。”

柳不惜沒有說話,柳不懷囑咐幾句,忙自己的去了。

柳家小姐回柳家本是稀鬆平常的事,柳大當家和柳夫人在睡覺時提起這回事。柳夫人說的話卻十分狠毒,“不惜身子不好,多費銀子,如今出了這事更不好嫁人,從今往後就由她自生自滅吧,老爺也彆太操心了。”

隔天,柳夫人便來看望柳不惜,“姑娘,聽說你已不是處子之身。我看你平時還算老實,你說好好姑娘,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柳不惜氣極,無奈她對上的是個強勢的人,不敢回話。

後來柳府中也漸漸有了議論,鳳狐倩到蜀地後,鳳狐弈筠也跟著來了,想對柳不懷下手,發覺柳不惜這個發力點。

暗地施法鼓動道士,也鼓動柳不惜去死。

那些臟話爛話都入了柳不惜耳朵裡,她想了一夜也睡不好。

這天柳不懷又來看她,看覺她竟下床吃飯,很是欣慰,“妹妹,可是好些了。”

“哥哥,彆再為妹妹操心了,隻是讓妹妹心裡左右為難。”柳不惜說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柳不懷問道。

“貓妖害妹妹,哥哥也與貓妖為染不是嗎?”柳不惜冷冷道。

“妹妹……”柳不懷說不出話。

“家裡人都想讓我自生自滅,我即便是死也不要死在柳府。”柳不惜大聲道。

門外聲音又響了,連丫鬟跟了這樣的主也自認倒黴,“都是小姐不撿點,偏怪我們這些小的。”“是啊,出了府內更了不得了。”“還害了我們幾個兄弟。”“這事還是三當家給她出頭,彆是他倆有什麼吧……”

柳不惜氣得直咳嗽,她覺著自己活著隻會拖累關心她的人,可她不想死得無聲無息的。來了力氣,避開幾個大門看守,其他人沒有責任也不關心她,從後門離開柳府。

像是回光返照般,柳不惜今天格外精神,出了那汙煙晦氣的地方,柳不惜有些悔了,可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蠱惑她,告訴她,她隻有死路一條。

最終,柳不惜吊死在林錦環墓旁的樹上。

林錦玉來找時,柳不惜剛離開柳府,哪到找不到,意識到不好,趕緊讓鳳狐琪娘幫著找。

而鳳狐琪娘找到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不遠處站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而在柳不惜身上也確有鳳狐的法術氣息。

“是你們!”兩隻鳳狐正得意著,沒注意到鳳狐琪娘的出現。

鳳狐琪娘持劍便要他們償命,幾番交戰下,無法拿下,一陣白煙後,兩隻鳳狐逃之夭夭。

事發後,俞苧夜她們剛收拾完貓妖和蠍子精。

俞苧夜按之前的計劃先抓密婁密楨,密林裡她倆已是無處可逃。

密楨沒密婁怕死,向俞苧夜求饒道:“我的命給你,饒過娘娘。”

“我可以讓她晚些再去陪你。”俞苧夜隻好“如她所願”。

密楨陷入絕望,“快走!”密婁大喊道,可她根本走不了。

蛇將蠍子捆死,蕭雲衝上前追密婁。

凝光劍與短刀交鋒,發出“呯哐”聲,密婁亡命似的向後逃,一股白煙過後,密婁消失了。俞苧夜殺了密楨追上來,“有詐。”蕭雲攔著俞苧夜。

卜月輪快速往外擴,把這片林罩住。

躲在遠處的巨石後的兩妖心慌得厲害,“娘娘,有危險。”鳳狐琪娘看見密楨死了,身子發抖。

莫岑設下法,隱藏氣息,“她們來勢洶洶,我們救不密婁。”

鳳狐倩陷入恐慌,“怎會變成這樣,怎會……”她說著就要衝下去,莫岑攔住她,“不怕死了?”

俞苧夜,蕭雲四處搜尋,卻看見一個紫色的身影,她轉過身,竟是鳳狐琪娘。

她回頭看蕭雲,“你這結界,琪娘應當不能進吧?”“能進,不將琪娘前輩排在外是我設下的卜月輪準則。”蕭雲說道。

俞苧夜搖搖頭,忍住不說蕭雲,“我用法術辨不出,你呢?”蕭雲也搖搖頭。

“姐姐。”這時,鳳狐琪娘輕聲說。

如果是密婁,那好強的變身術,蕭雲俞苧夜竟難以看破。

俞苧夜也沒就此姑息,“琪娘,我們方才在追密婁,追到此地沒了蹤影,你用鏡子幫我們看看。”

“鳳狐琪娘”當即慌了,她隻會模仿身形,若連法術也能仿得不至於到今日才使出來。

俞苧夜抓住她的手,密婁無力反抗,變身術時效過了,果然是密婁偽裝的。

俞苧夜提劍追不了幾步,兩人又撕打起來。

長劍回身如清泉湧動,劍一出如驚濤駭浪淹沒密婁。

幾個翻身連攻,密婁連連後退,嘴裡沒有求饒:“從前你們殺我丈夫,如今不過是一時東風壓倒西風罷了,彆充什麼正義。”

蕭雲劍亮出白光,“你丈夫挑撥離間,毫無信用,而你比他留世久則更勝一層。”

俞苧夜眼神凶狠上前一步,“虎族上萬條性命,成了東風壓倒西風?真是比南山厚的臉皮死都要賴。即便是一時東風壓倒西風又如何?我讓你到底下跟他們說你的論調。”

蕭雲聞言有點驚訝,羨苓鞭縛住,蕭雲劍刺穿她的喉嚨。

巨石之後,鳳狐倩陷入深深地低落。

“姐姐說我們錯了,我們是錯了。”鳳狐倩頹喪道。

莫岑揚著頭不以為意,“你們毒言毒語刺激柳家的,與我沒乾係。”

“是,仔細想來,這些年被這禁術所累,不知做了多少……早知如此,不如當初死在穀中倒還乾淨。”鳳狐倩忽然抽泣起來。

莫岑聽到抽泣聲,有些不忍轉過頭,看她,“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呢,你也彆傷心還有一場苦戰在等你。”

“我不想在掙紮了,與其這樣因禁術瘋魔,不如贖罪……去死。”鳳狐倩低語。

莫岑眼裡流露出一絲驚慌,過會才道:“就這麼死了也心甘?”

“有言道,失道寡助,你們鬥不過她們的。”鳳狐倩說道。

即便要死,也不能自個死,必要拉著她同我共赴黃泉,莫岑想。

莫岑臉上浮出一個晦暗不明的笑。

除了蠍子精報了仇,也減去威脅,俞苧夜便開始著手搜尋貓妖。

這可不好抓,將蜀地找了個遍,逮到十幾隻,或用恐嚇,或真刀真槍,忙了十幾天,淨除了。

事情了了,俞苧夜陷入恍惚,敵人越來越少,壓力卻越來越大,她到湖邊看月,魚兒攪動水麵,月竟消失了。

彙合後,她聽到近來道士也出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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