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76年十月二十日,宋太祖忽然駕崩,時年僅五十歲。】
【十月二十一日,晉王趙光義繼位。】
【二十二日,改元太平興國元年】
……
大秦。
嬴政眉頭一挑,心中有了幾分計較。
按照禮製,先君去世後,嗣君隨即在靈前繼位。
因為國不可一日無君。
然後,嗣君要在第二年的正月初一在宗廟朝見、告朔,終止先君年號。
這一年為元年,行即位之禮。
那麼問題來了。
他為什麼這麼急?
不沿用舊號,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改元?
他在急什麼?他想彰告什麼?
……
【不過根據後來的一些史書和隨筆記載,宋太祖的死頗有幾分說法。】
……
大漢。
“你要這麼說,乃公的興趣可就大了!”
擦了擦嘴,劉邦將手中的果核一扔。
開始聚精會神看起來。
……
天幕上。
畫麵的視角不同以往。
卻是透過一麵打開的窗戶右前方看去,像是一人在廂房內觀望遠處。
而觀望之處,正是皇帝所在的寢殿。
雪霰驟降,寒風呼嘯。
遠處的內殿大門緊閉。
燭影映照之下,現出兩個模糊人影。
一人頻頻舉杯,似乎是在勸酒。
而另一人則不時起身離席,連連擺手。
一副遜避退讓、不可勝任的姿態。
待到三更時分。
突然一陣金石交擊之聲響起!
原本舉杯的人影操起手邊柱斧,以柄戳地。
隨後大聲道:“好做!好做!”
……
前朝的一眾皇帝看的一頭霧水
畫麵又有了些許變化。
……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兩個人,還是同樣的勸酒避酒。不同的是,三更時分後,緊閉的內殿大門打開了。
此時大雪紛飛,庭院積雪已有數寸之厚。
趙匡胤走出殿來,手裡拿著銅柱斧。
以斧戳入雪中,發出嚓嚓聲。
他回頭對身後的趙匡義說道:
“好做!好做!”
隨後走進寢殿,鼻息如雷。
暴雪越下越緊,寒風獵獵。
萬歲殿裡燭火輕搖,越來越暗。
夜深時,燭火熄滅,長夜不明。
……
【公元976年十月十九日晚上,天降大雪。】
【宋太祖命趙匡義入大宮酌酒,摒退左右,暢懷對飲。】
【隨侍的宮人遠遠隻見燭影下,趙匡義時或離席,有所謙讓退避的樣子。】
【三更,忽見太祖手持柱斧擊地,大聲對光義說:“好做,好做!”遂解帶就寢,鼻息如雷。】
【四更,宋太祖暴斃。】
……
大漢·文帝時期
劉啟縮了縮肩膀,不知為何他覺得有點冷。
“好做…好做…這宋太祖是什麼意思?”
劉恒臉色晦明,搖搖頭道:
“已知的條件太少了。”
“此語可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理解。”
“一為好好做,一為你做的好事。”
劉啟抻著頭看著天。
“阿父……這趙匡義什麼時候出的宮啊?”
臉色一頓,劉恒瞬間明白了什麼,長歎一聲。
“孤家寡人……宋太祖真真是孤家寡人!”
……
【宋皇後命內侍都知王繼恩召宋太祖次子趙德芳。】
【王繼恩自以為太祖素來打算傳位給晉王,不宣德芳,徑赴開封府召晉王趙匡義。】
【隻見會醫術的左押衙程德玄坐在府門口,便問其緣故。】
【程德玄言:“二更時分,有人叫門說晉王召,出門不見人影。如此先後三次。我恐晉王真有疾,所以趕來。”】
【王繼恩告以宮中大事,共同入見。】
【趙匡光義大驚,猶豫不行,聲稱要與家人商議,王繼恩催促道:“時間一長,將為他人所有了。”】
【三人步行入宮。王繼恩欲讓趙匡義在直廬等待,自己去通報。程德玄說:“直接進去,何待之有?”三人俱至寢殿。】
【宋皇後聽到繼恩的聲音,便問:“德芳來否?”王繼恩道:“晉王來矣。”】
【宋皇後見趙匡義,愕然失色,口稱官家,言:“我們母子性命都交給官家了。”】
【趙匡義邊落淚邊回答:“共保富貴,彆怕彆怕。”】
【第二天,即皇帝位,是為宋太宗。】
【此事,史稱“燭影斧聲”。】
【乃天下一大疑案。】
……
{不是說被斧頭砍死的嗎?}
{趙匡義:你們不要亂說,我哥病了,我給我哥砸個核桃吃,怎麼啦?(狗頭)}
{哈哈哈!《史上第一混亂》裡的!}
{柱斧有兩種,一種武官用,一種文官用。趙匡胤手裡的是文官用,他當初拿這玩意砸人,把人牙都砸掉了。}
{宋太祖肯定是屬於非正常死亡。暴死前,他精力一直非常充沛,頻繁出巡甚至遠至西京洛陽,直到十月中旬都未有關於其生病、大臣問疾的任何記載,病死顯然錯誤。}
{至於飲酒過度猝死一說就更不值一駁,因為太祖一向說“沉湎於酒,何以為人”,其飲酒是非常有節製的。}
{這個說明不了問題,賭棍經常賭輸了以後說自己以後再也不賭了,過了幾日卻嗜賭如故。}
{說了不等於能做到,戒酒、戒煙之類的話尤其不可信。}
{趙匡義讓大臣瞻仰聖體遺容時,《續湘山野錄》寫的是“玉色溫瑩,如出湯沐”}
{司馬光應該是完全了解這段曆史真相,司馬光的好友呂誨和呂公著的祖輩呂端、呂蒙正都是太祖太宗朝的重臣,司馬光從這些人處得知真相的可能性很大。}
{由於需要維護皇家體麵而故意隱去,但出於史學家的良知,又在記載中到處給人埋伏筆。}
……
大漢。
劉邦摸著胡須,思索一陣,看向呂雉。
“娥姁,你怎麼看?”
呂雉給小劉恒掖了掖衣襟,給大劉盈擦了擦嘴。
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這趙匡義的皇位定是自取疑問了。”
“從那宋皇後的言行中就可推斷出。”
“其得知宋太祖暴卒,不宣趙匡義,而宣其子。”
“這說明宋太祖沒有關於傳位的遺詔,也沒有確定光趙匡義是無可爭議的繼承者。”
“另一方麵,這也能說明透宋太祖之死是非正常而死,且與昨夜的飲酒有關,故而不召趙匡義。”
“因為隻有這樣,當來的是趙匡義時,她才可能大驚失色,要顧慮自家母子性命不保了。”
“否則,宋太祖正常死亡,趙匡義正常繼位,她沒必要多此一慮了。”
劉邦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隨後認真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覺得趙匡胤是怎麼死的?”
呂雉扭過頭,不耐煩道: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殺的!關我何事。”
雙手抱臂,劉邦無奈。
“你看你,又急。沒意思。”
“恒兒,你覺得他是怎麼死的?”
小劉恒心中連連歎氣,麵上不顯,靜靜道:
“孩兒覺得許是用柱斧砸死的。”
劉邦一愣,下意識的摸著下巴。
“伱為什麼這麼認為?”
小劉恒看了看天幕,開口道:
“柱斧既能砸傷人,說明分量不清。”
“而不管是以斧擊地還是戳入雪中,這兩者都暗含斧聲。”
“且,若以毒害人,其身反應並非沐浴所能遮擋。”
“玉色溫瑩,如出湯沐,明顯是消滅證據。”
“而宋皇後定是見了宋太祖的慘狀,才會對趙匡義如此懼怕。”
劉邦覺得有些地方不合道理,但大體也能說得過去。
“但趙匡胤可是睡得鼾聲如雷啊!”
小劉恒反問道:
“那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呢?”
“宋太祖一定要親自死於他手嗎?”
“這上上下下,除了宋皇後,哪裡不是趙匡義的人呢?”
一旁的劉盈機械的往嘴裡塞烤肉,又偷偷道:
“阿母……你聽懂了嗎?”
呂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隨後摸了摸他的頭道:
“那兩人神經兮兮的,不管他們。”
……
大唐。
“如此有為的皇帝卻死的這般疑問重重,一頭霧水。”
李世民從龍座上站起身,背負雙手看著眾臣道:
“諸卿認為宋太祖死因為何?真是飲酒暴斃嗎?”
底下眾人頗感無奈。
你好奇這事有什麼意義嗎?
跟你有關係嗎?
再者說時隔這麼久了,記載又不明,誰知道他怎麼死的!
“臣以為,許是下毒而死。”
房玄齡率先開始哄皇帝。
“那程德玄在開封府門口徹夜長坐,既然擔心其有急病,何不入府視疾?”
“於風雪之夜呆坐在門口,想必是代趙匡義靜候宮中好消息,所以難圓其謊。”
“且,那王繼恩敢冒死違抗皇後旨令。”
“趙匡義故作姿態時又心照不宣提醒他“時間一長將為他人所有”,兩人顯然有事先的默契。”
“而趙匡義對宋皇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共保富貴”,可見他早知此事,有備而來!”
……
【燭影斧聲具體如何不得而知。】
【隻知趙匡義的職位一直都是以儲君之位對待的。】
【然,自公元976年以來,趙匡胤似有意扶持德昭、德芳兩位皇子,還動過遷都的念頭。】
【《宋史·太祖本紀》關於趙匡胤駕崩,僅有一句:“癸醜夕,帝崩於萬歲殿,年五十,殯於殿西階。”】
【《宋史·太宗本紀》關於趙光義繼位,同樣一筆帶過:“癸醜,太祖崩,帝遂即皇帝位。”】
【趙匡胤的死因,付之闕如。】
【所有記載,無論正史還是野史,都刻意避開了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沒有給出確切定論。
【不過遼國不受宋朝轄製,沒有那麼多避忌。】
【《遼史·景宗紀》:遼景宗保寧八年公元976年“十一月丙子,宋主匡胤殂,其弟炅自立,遣使來告”。】
【自立二字,說得直接明白,他不是正常“嗣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