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霜兒今天一天也沒去到夢寐以求的銅雀樓,於是幾人乾脆就以銅雀樓為目標,一齊走著。
新安縣城不大,沒多久的功夫,眾人便來到了銅雀樓下。
幾人正要告彆離去,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外加一個急切呼喊聲,從銅雀樓中傳來。
幾人定睛看去。
來人正是蕭雲瑾。
隻見此時的蕭雲瑾雖麵色略微紅潤,但鬢角發絲卻有些淩亂,穿著的也是青鋒買來的新衣服。
而在其後跟著喊的,則是侍衛青鋒。
青鋒生怕蕭雲瑾剛剛經過治療,身體欠佳,恐出什麼狀況,所以再三阻攔。
“老爺你彆跑了!你身體還未痊愈!”
隻是蕭雲瑾卻執意要出門,這才出現了如今的這一幕。
“你怎麼出來了?”
薑傾雪好奇問道,按理說他應該還在沉睡呢。
蕭雲瑾不語,因為他看到薑傾雪的身邊竟有一年輕男子,隻是再一定睛看去,那不是蕭雲玉嗎?
此時的蕭雲玉似乎還在衝自己擠眉弄眼的。
蕭雲瑾則是一把將薑傾雪從蕭雲玉身邊拉開。
“你東西忘拿了。”
隨後掏出薑傾雪的香包,遞了過去。
薑傾雪恍然大悟,“謝謝。”
看著蕭雲瑾的臉龐,不由得又想起下午發生的那一幕,薑傾雪微微頷首。
蕭雲瑾則似有不悅,“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薑傾雪老實點了點頭,蕭雲瑾這才看向蕭雲玉,薑傾雪見狀秒懂。
“噢,霜兒失蹤了,然後是玉華縣令幫忙找到的,隨後又非要送我們回來。”
“那真是有勞玉華縣令了!”
蕭雲瑾說著,並步走到玉華的麵前,不由分說的抓住了對方的手,隨後微微用力。
玉華年齡偏小,論力氣自然不如蕭雲瑾,但有外人在場,玉華即便再疼,表麵也是雲淡風輕地與蕭雲瑾友好握手。
“不,不客氣,應,應該的。”
“多虧了玉華縣令呢,否則我就......嗚嗚嗚。”霜兒也在此時送上了真誠的感謝。
“玉華縣令真是個好官呢!”蕭雲瑾再次用力。
疼的玉華縣令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這五哥沒事拿我撒什麼氣啊?
隨後定睛一看二人的穿著,一下便反應過來了。
這薑傾雪與蕭雲瑾此時皆披一件藏青色大氅,內搭顏色也十分接近。
五哥這是懷疑我搶了他的女人啊!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官服的人匆匆跑來。
玉華連忙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掌,一臉嚴肅模樣。
“大人,有命案發生!”
玉華環顧一圈,抱拳示意。
薑傾雪十分理解,“玉華縣令既有公務,那便快些去吧。”
這話聽得玉華沒來由的一慌,心想嫂子你可再彆說話了,然後再次抱拳後便跟隨手下匆匆離開了。
蕭雲瑾溫潤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我已讓人開好了房間,你們今晚便住下吧,有侍衛在此,也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薑傾雪剛疑惑蕭雲瑾是何時開好的房間,便隻見青鋒的身影才遲遲從酒樓出來,這人果然如青鋒所說,細心至極!
然後眾人便齊齊往酒樓進去,行走至最後的霜兒看著麵前的兩人,突然驚訝大叫。
“小姐,你與王爺的衣服!居然一樣!這應該是叫,叫什麼什麼裝吧!”
薑傾雪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看蕭雲瑾,心裡一甜,快步朝前走去。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薑傾雪告彆了蕭雲瑾後,便回到了武都城。
隻是剛一踏進翠竹園,便看到母親麵色凝重在與人說著什麼,說完之後,那人便快步離開了。
韓元英看到了薑傾雪後,連忙擺了擺手,薑傾雪小跑過去,心裡有些不祥的預感。
“雪兒,莊子上養你的叔婆出事了!”
薑傾雪大驚。
雖說這兩人對自己並不好,但好歹是兩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關鍵是這兩人可是娘要找的證人,此事太蹊蹺了。
“娘彆急,肯定還有彆的辦法!”
韓元英點點頭,這兩人死的著實蹊蹺,不過當地縣衙已經介入,相信很快便能調查清楚。
隻是接下來該如何調查呢?
正在二人思索間,靈兒急匆匆跑過來。
“夫人,小姐,老夫人讓去前廳集合!”
薑傾雪一愣,“有說是什麼事嗎?”
靈兒麵色也不太好,“好像說是什麼賬本丟了!”
“賬本?”
韓元英與薑傾雪對視一眼,府裡有賬本是很正常的,但是那些賬本均在府內管事處有備份啊,難不成備份也丟了?退一萬步講,那賬本記錄的都是將軍府的內賬,就算真丟了也沒什麼影響吧?
不過既然老夫人召見了,眾人還是未多做停留,紛紛跑至前廳。
到了前廳,隻見薑府上上下下都來齊了,除了忙於公務的薑宏遠基本都到了。
老夫人見人齊了,便用拐杖猛地一拄地,朗聲道:“我的賬本丟了,我不知道是你們其中誰乾的,但是那賬本對你們並無半點益處,若是誰拿了,便偷偷地放回去,我既往不咎!”
薑老夫人話音落下,底下卻是寂靜一片。
大家在來這裡之前,都知道老夫人召集的原因,所以也並未有多好奇,而那些真正偷了賬本的人,此刻也定不敢亂說話。
但是薑傾雪可不怕,她又沒拿賬本。
於是便恭敬問道:“敢問祖母,是什麼賬本啊?我們府中賬目類彆過多,說出具體的哪一項,大家也好幫忙尋找!”
此話說得眾人也是紛紛點頭。
薑老夫人則細看了眼薑傾雪,對於這個妮子,她總有些心虛,畢竟確實心存虧欠。
而且,這賬本可是關於她的......隻是事到如今,唉!
環顧了一下前廳的眾人後,薑老夫人再三思索下,終於緩緩開口了。
“那賬本記錄的是我這十年來,於雪兒所住的那個莊子寄的所有衣物銀兩明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