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應過來的薑傾雪轉念又一想,上一世的九皇子甚是神秘,若不是自己與蕭雲策走得近,可是鮮有人知道九皇子的真麵目。
自己還是假裝不認識的好!
他怎麼也來這裡了?
而在薑傾雪思索間,那人顯得已經有些氣惱了。
“撞到人連句對不起也沒有嗎?”
薑傾雪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小女有要事需要報官,所以這才跑得急了些!”
話音落下後,那男子表情亮了,“報官?報官好啊!你有什麼事需要報官,說給我聽聽吧!”
薑傾雪聽完有些無語,這九皇子這麼親民的嗎?隻是我現在可沒時間聽你嘮嗑。
“告訴你有什麼用啊!”說完薑傾雪便一副要走的姿勢。
而那男子聽完則是一副‘你果然不認得我的表情’,隨後得意道:“我便是本縣新上任縣令玉華,你要報的官就是我啊!”
聽到這薑傾雪愣在了原地,這人不是九皇子嗎?怎麼成了新安縣縣令了?
難道重生後世界觀變了?
不過此時她卻思考不了這麼多了。
“玉大人。”薑傾雪行禮,“我就長話短說了,我是薑宏遠的女兒,我的丫鬟被你們這裡一個屠戶牛二力抓走了,我希望大人能幫我找回她!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薑宏遠的女兒?”玉華喃喃道,“這可是都城最近的大紅人啊!”
不過這薑家的小姐昨日不是才歸家,今日怎麼又來這裡了?
內心雖有疑慮,但玉華並未多問,而是直接向薑傾雪保證,“薑小姐放心,莫說你是功臣的女兒,就算你是普通的老百姓,路邊的流浪漢,我玉華,也定當傾儘全力。”
“謝過大人了。”薑傾雪大喜,“隻是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薑小姐但說無妨!”玉華做出一個‘請說’的手勢。
“我希望能一同前往現場。”看到玉華臉上的疑惑,薑傾雪立馬補充道:“那牛二力還拿了我的玉佩,我得去現場確認!”
玉華點點頭,算是默許了薑傾雪的請求,當即清點了幾人跟著去抓捕牛二力。
新安縣不大,而那牛二力又有固定住所,所以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牛二力的住所。
而與此同時,那屋內正傳來霜兒的尖叫聲。
玉華二話不說,派人撞開了房門。
屋內漆黑一片,隻點著幾根紅蠟燭,而那牛二力則穿著一個短褲,一身泥垢,一臉猥瑣模樣。
正往被五花大綁捆在床上的霜兒處走去。
聽到房門突然打開,牛二力回頭正想破口大罵,突然看到火光漫漫。
幾人身穿官服,為首之人更是一臉氣憤地瞪著他。
牛二力心中大喊不妙,還未有其他動作,幾名官差便把他死死地按在了原地。
牛二力嚇得趕緊縮成了一團,大喊著:“大人小的冤枉啊!我什麼都還沒做呢!”
玉華聽到這裡氣就不打一處來,“現人贓俱獲,你竟還敢喊冤,當本官的眼睛是出氣的嗎?”
“來人,先掌嘴五十,不,一百!”玉華越說越氣,掌罰也越加越多。
聽到這裡,牛二力更是嚇得尿失禁,一百個嘴巴子,那他還能親嘴嗎?
而同樣擔心把牛二力嘴巴打壞的還有一人。
就在玉華下令完後,一個女聲朗朗響起。
“大人,可否等我先問完話?”
聽到這個聲音,玉華才反應過來,差點忘了這茬。
然後看到牛二力的模樣,頓時一臉嫌棄,派人撿起地上的衣服扔了過去。
“快些穿上,不要臟了人家的眼睛!”
還有一人在聽到薑傾雪的聲音後,更加激動,聲音中似乎還帶著哭腔。
“小姐!你來了!”
喊出這句話後,霜兒更是哇哇大哭了起來。
薑傾雪快步從人群走到跟前,也顧不上先與牛二力問話,連忙解開了霜兒的繩子,隨後將其抱在懷裡安慰。
“沒事的,霜兒,我來了,是我不好,都怪我要來這裡!”
如果不是她要來新安縣,霜兒也確實不會再次遇到牛二力。
但霜兒也並非不講道理之人,“小姐,嗚嗚,這哪裡怪您啊,這都是那賊人的錯啊!”想到這裡,霜兒狠狠地瞪了牛二力一眼,然後繼續哭著。
薑傾雪默默地拍了拍霜兒的背,“霜兒你怎麼就跟他來這裡了?”
“小姐,我當時去銅雀樓尋你,有一個人來與我搭話,我見其眼熟便想起這人是四年前那個牛二力!”想起四年前的事,霜兒更是一臉嫌惡,“我知道小姐玉佩還在他手裡!想著現在手頭也寬裕了,便與他交換回來,可......”
“可他卻用玉佩把你騙到了這裡。”薑傾雪補充道,又摸了摸霜兒的頭,示意沒事,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已經清楚了。
霜兒也往薑傾雪的懷裡使勁鑽了鑽,點了點頭。
隨後薑傾雪又看向牛二力厲聲質問:“牛二力,我的玉佩呢!”
牛二力也知道問話之人是誰,今日他也確實是想嘗嘗四年前沒嘗到的滋味,所以也不裝糊塗,“玉佩早賣了!”
薑傾雪臉色突變,急迫道:“什麼時候賣的,賣哪了!”
牛二力自知理虧,說話的底氣都有些不足,“拿你那玉佩又不能當飯吃,三年前就賣了,賣給了王行典當。”
“那王行典當在何處?”玉華發問道。
“這,我也不知。”牛二力搖了搖頭。
“王行典當原本就在本縣,但,但三年前便不做了,說是生意不濟回家種田去了。”一手下回道。
聽到這裡的薑傾雪對玉華投過一個感謝的目光,後者也擺了擺手。
隨即三人便走出了牛二力的家,而屋內傳來的則是“啪啪啪”的掌嘴聲和牛二力的慘叫聲。
安撫好霜兒的心靈之後,玉華便以薑小姐安全為由要送二人回酒樓。
薑傾雪推脫不下隻能應許。
而與此同時的銅雀樓中。
沉睡的蕭雲瑾又是悶哼一聲,隨後猛地一咳,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他剛才做噩夢了,夢裡是他小時候的場景。
睜開眼後,蕭雲瑾感受到自己胸口的暢快,又看到床褥上一片緋紅,便回想起發生了什麼事。
臉上閃過一絲溫柔,嘴角則勾起一抹弧度。
突然,他的餘光撇向了枕頭邊的角落。
那裡有一個香包,打開香包,裡麵赫然整齊擺放了九根金針。
她金針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