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隻有司念受傷是最小的,因為楊大爺和許至君都保護了她。
但是她實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帶著他們,從這麼多人的包圍圈跑出去。
司念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心,難道他們真的要被關起來嗎?
哪怕再國內,但戈家的手段實在令人心驚。
當初在遊輪上經曆的一切,都讓司念不想再回想。
許至君目光陰沉下來,低聲道:“找個機會,你就帶著楊大爺離開。”
司念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楊大爺,苦笑道:“怎麼可能?”
彆說她無法扛著楊大爺離開,她更怕會導致他的傷口嚴重。
最重要的是,她一個人根本根本不可能把楊大爺成功帶走。
要是她有那麼厲害,早就闖進戈家莊園,把許至君搶走了。
許至君頓時沉默,就連他都沒辦法保證,能把他們成功帶走。
就在這時,戈雨蓮看到他們兩個居然還在碰若無人的說悄悄話,眼神驟然陰沉下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踩著高跟鞋徑直上前。
司念察覺到她的身影,下意識護在楊大爺身前,眼神冰冷盯著她,“你想乾什麼?”
“你覺得呢?”戈雨蓮冷笑一聲,眼底沒有半點溫度。
她緩緩抬起手中的木倉,指著司念的額頭。
司念的心臟瞬間加速跳動,額角冒出冷汗。
依照戈雨蓮對她的恨意,她說不定真的會開木倉。
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
尤其不能死在戈雨蓮的手下。
司念冷笑一聲,毫無懼意的抬眸看向戈雨蓮,眼底滿是冷漠,流露出幾分嘲諷,“怎麼?你難道忘了這可是在國內。”
“這裡可不是在遊輪上,也不是在公海,難道你真的敢對我開木倉嗎?”
“不如你試試,直接殺了我?”
“到時候正好你們戈家的罪名,隻會罪加一等。”
戈雨蓮的手顫了一下,眼神驟然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難道不明顯嗎?有本事你就把我們都殺了,看你們戈家能不能逃脫罪責。”
司念嗤笑一聲,“你還不知道吧?隻要我失蹤,我的朋友一定會報警,你們一個都彆想逃。”
戈雨蓮目光微眯,眼底劃過一道冷光,手木倉直接抵在司念的額頭上,“你以為我會怕?”
“我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回到公海上,你以為你真有辦法拿我們怎麼樣嗎?”
話雖如此,戈雨蓮卻心中發沉,如果不能及時回到公海,萬一警方的人真的來了,戈家就麻煩了。
不過母親還沒有離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思及此,戈雨蓮嘴角微勾,手緩緩下移,“何況,我也不是非要弄死你,就算你手腳都斷了,成了殘疾,隻要不會死不就行了?”
說著,戈雨蓮的手扣在扳機上,對準司念的手腕。
司念臉色大變,她看得出,戈雨蓮沒有開玩笑。
她下意識想要躲避,許至君立即將她拉到身後,擋在她麵前。
“有什麼你就衝我來,彆對她下手。”許至君聲冷如冰的嗬斥,胸口繃帶隱隱透出血絲。
看到許至君護著司念,戈雨蓮簡直要氣瘋。
她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這一點,她護著司念。
許至君將司念緊緊護在懷裡,眼神如刀,直視著戈雨蓮一步步逼近。
他一隻手護著她的腦袋,低聲說:“彆怕,我不會讓她碰你一下。”
司念靠在他胸口,雖然肩上的傷還在滲血,但心卻因他堅定的守護而前所未有的安定。
戈雨蓮滿眼嫉恨地看著兩人緊貼的身影,心裡如同烈火焚燒。
她揚手就要朝司念甩過去:“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讓他連命都不要地護著你!”
可她的手還沒落下,許至君眼神一寒,一記利落的反手就擋了下來,冷聲喝道:“你動她一下,我讓你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戈雨蓮被他的怒氣震住,腳步一滯,氣得渾身發抖。
可她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忽然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許至君!司念!”
何蕭帶著一隊人馬衝了進來,黑衣壓陣,氣勢逼人。
許至君一見到他,立刻將司念交給他幾名得力的手下護著,而自己則牽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快走!”
何蕭立即明白情況:“我們來接應你們走!”
戈雨蓮臉色變了,氣急敗壞地大喊:“攔住他們!”
她就要追上去,卻被一隻手從側邊拽住。
是郝諸。
他一臉沉穩,看著混亂的局勢,壓低聲音:“你瘋了嗎?現在追出去,隻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你要是真讓他們在戈家出事,戈家就徹底完了。”
戈雨蓮咬著牙,渾身顫抖,手指都在抖動:“可是爸……”
“家主受傷嚴重,得先治療他才行!”郝諸聲音一沉,“他現在如果出了事,你還能管得了什麼許至君、什麼司念?”
戈雨蓮聽他這麼一說,終於被擊中了要害。
她臉色一變,拳頭緊握,最終咬牙點頭,轉身走向戈海的方向,惡狠狠吐出一句:“讓他們先得意一時……”
而此刻的許至君,已經帶著司念和楊大爺,跟著何蕭等人一路撤出莊園。
夜風獵獵,司念被他牽著,一步也沒停。
此時,郝諸叫來的家庭醫生已經把戈海送到房間,緊急治療。
房間外的走廊裡,戈雨蓮氣得滿臉通紅,眼睛裡滿是憤怒和失控的情緒。
她低聲咒罵著,指甲掐進掌心,卻忍不住質問郝諸:“既然把他們放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任他們逃走嗎?”
郝諸不慌不忙地看著她,眉頭微蹙,似乎完全不被她的憤怒所動。
他冷靜地答道:“等家主醒過來再說,他若是清醒了,自然會有辦法。”
戈雨蓮愣了一下,她不喜歡這個答案,但也知道,當前最關鍵的還是戈海的傷勢。
眼前的局麵她無法掌控,心裡那股不甘的火焰越燒越旺,卻隻能壓抑在心底。
她憤憤不平地轉過頭,狠狠地瞪了郝諸一眼:“如果他醒不過來呢?你就這麼打算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