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個丫頭真的能替自己治療身體的頑疾,若是今日自己下朝沒有被那兩位端著毒藥的丫鬟撞到,也許此時的蘇芙蓉已是一具屍體!!
“攝政王您高大威猛,聰明絕頂,您為什麼不問事情前因後果便直接治姑姑的罪?您為什麼要那樣偏心一個與王府沒有任何關係的瞎子?聽到她的一派胡言就要治姑姑的罪?”
如似聽到自己姑姑要被處罰,腦子裡連想都沒想身體便直接撲了過去。
“似兒,快讓開彆胡鬨。”
王嬤嬤看到如似衝出來,嚇死了。
她本就希望這件事淡下去,畢竟是自己做了壞事在先。
如果兩個人王爺隻處罰一個人的話,那麼這罪她一個人認了,誰知這丫頭突然就衝了出來,還說一些令人生氣的話。
果然,姬墨聽完如似的話,淡藍色的眼眸一垂。
“如似,看來這段時間你呆在本王身邊連腦子也呆傻了,本王還沒來及得處罰你,你倒好自己跳出來。”
冰冷帶著一絲殺意的聲音,令在場包括蘇芙蓉所有的人身子微微一顫。
果然,眼前這個攝政王如傳聞中一樣,冷血,狠戾,喜歡怒無常。
“不是的,不是的,事情所有的起因都由那個女人而起,攝政王您看我的臉,我的手我的身子全被那個女人給毀了。”
“您還記得那日,您讓奴婢去伺候蘇芙蓉吧?她不屑奴婢地伺候便各種刁難奴婢,她甚至還偷了太妃的東西!攝政王如果您真的在懲罰就應該懲罰……”
她字還沒有說出來,如似隻覺得眼前一陣寒風刮過,下一秒:“啪!”隨著一陣巨響,如似整個身子橫著飛出三米。
背部撞在拱形的小石門上,“碰。”重重摔在地上連著滾了兩下。
如似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內臟一陣翻滾,嘴裡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逼得她不得不嘔出一大口血出來。
“啊!似兒,似兒,似兒!”
王嬤嬤看到吐血的侄女,慌張,驚恐,害怕,後悔一瞬間所有情緒湧上心頭。
“狡辯的臟東西,說話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重。”
姬墨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誰都沒有注意到剛才是他出手打的人,但所有人都知道剛才出手的人就是姬墨,因為除了他沒有任何人敢在攝政王府內動手打人。
老人聲嘶力竭,從地上趴著來到姬墨腳邊,伸手小心翼翼地扯著他的褲腿。
“攝政王,老奴知錯了,老奴受那三十大板,請您看在老奴是太妃的陪嫁丫鬟是您奶娘的麵上,還請攝政王允許大夫過來替侄女看看,她好像快不行了。”
如似被姬墨拋出去,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蘇芙蓉沒看到畫麵,光聽那聲音便知道,那位叫如似的丫鬟肋骨至少斷了四更,左手應該是斷了。
果然夠狠!
蘇芙蓉在內心暗暗下定決心,儘量不惹這個魔頭。
姬墨沒有說話,此時他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唇角甚至流出一絲鮮血卻沒有人注意到。
反而是蘇芙蓉,她第一時間便感覺到姬墨的不對勁。
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兩步走到姬墨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製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王嬤嬤我念你年紀比較大,要不這樣吧這三十大板你和你的侄女一人十五板吧。”
跪在地上的王嬤嬤聽到蘇芙蓉的話,被氣得說不出話。
“去吧,就按她說的去做。”
姬墨低沉虛弱的聲音在廖管家耳邊響起。
“是,老奴這就去處理。”
廖管家讓家丁將王嬤嬤和如似帶走,不一會兒外麵便響起了劈裡啪的板子聲。
氣也出了,蘇芙蓉扭頭看了眼臉色不好的姬墨:“王爺我有事找你,你先跟我進房間吧。”
不等姬墨回應,蘇芙蓉便自作主張拉著姬墨朝他書房那個方向走去。
玄影站在人群中,一下子便發現事情不對勁,想跟上去便又有些顧忌,畢竟這院內還有未收拾的殘局。
“你去看看王爺吧,我來收拾殘局。”廖管家看到,主動開口。
“那麻煩廖管家了。”
玄影拜彆廖管家,匆匆追上去。
“蘇姑娘王爺可還好?”
蘇芙蓉將姬墨扶到書房隔壁的房間,轉身來關門。
下一秒玄影便出現在她麵前。
“死不了,你在外麵等著彆讓任何人靠近,另外一會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還有等那個叫如似的丫鬟看完病後,你記得派人看著她,她不太對勁。”
“那個蘇姑娘,你彆亂來呀,要不你再等等?等我去請青音寺的方丈過來?之前有一次王爺病發也是請他來的。”
雖說玄影覺得蘇芙蓉不是一般人,但不管她再怎麼不一般再怎麼厲害到底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
蘇芙蓉看不見玄影的表情,可是她聽到了他那嘀嘀咕咕的聲音了。
不過,現在蘇芙蓉並沒有時間在這裡與玄影浪費。
“信不信由你。”
留下這簡單的五個字,蘇芙蓉便轉身重新進到姬墨的房間。
姬墨的房間比他的書房還要誇張,從外麵看不出來什麼端倪,一進到屋內蘇芙蓉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滲血的朱砂,那味道寫在黃色的紙上散發出一種異常難聞的氣息。
不過,既然懂得朱砂滲血,看來對方的道行不淺,有時間我定要讓姬墨引見引見。
蘇芙蓉初步猜測替姬墨費儘心思寫下這些符咒的人便是那位方丈。
“咳咳。”
當蘇芙蓉還在走神,床榻上傳來一陣激烈的咳嗽聲。
她兩步上前坐到姬墨身側,伸手朝他的額頭摸去。
驚人的熱度使蘇芙蓉的手剛覆蓋上去,便抽了回去。
姬墨此時渾身就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咬一般難受,整個人已經開始有些迷糊。
俊美的臉布滿細汗,一絲絲汗珠順著他完美的側臉緩緩流下,淌過細長的脖子,流過迷人的鎖骨,最後順著那紫色的衣領沒入了胸口……
這畫麵異常誘人。
剛才子時一過,今天才十三號,姬墨並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難受?
他甚至還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帶了之前蘇芙蓉給自己弄的那個護身符。
姬墨在走神,即便對方沒開口說話便蘇芙蓉卻像是能聽到他的自言自語。
“你之所以提前發作,是因為你碰到了不該碰的呀,絕對不是因為我的護身符。”
在姬墨開口前,蘇芙蓉便直接堵死了他的話。
她記得之前她在王嬤嬤身上,和如似身上都感受到了同樣的邪祟之氣。
姬墨之前是沒有的,可從剛才進到這房間,她便隱約能感受到有一股黑氣正從他的掌心處冒出來。
她一邊說話,一邊在姬墨身上掏來掏去,終於在他的腰間掏到一塊圓的青玉,上麵還雕刻著龍鳳?
“你身上有沒有無用的玉佩?”
姬墨隨意瞥了一眼,昏暗的燈光下,蘇芙蓉依舊蓬頭垢麵,可不知為何姬墨看著蘇芙蓉的側臉,卻像是看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特彆是她抓著自己的青玉看時。
明明看不見,卻看得十分入神。
姬墨的視線落到她手中那塊青玉:“無用之物,不要也罷,你若喜歡拿去好了。”
他以為蘇芙蓉找玉佩是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
雖然,那塊玉佩價值連城是那個人送的,但如今已沒有任何意義。
“什麼我用呀,是你用。”
話落,蘇芙蓉雙手一用力,一把將姬墨身上的衣服扯開。
“放肆,你在做什麼?”
姬墨感覺到胸口一涼,整個人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