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被安排去荒島投放小部分物資,免得一次性投放過多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是要挖地洞埋藏那種,已有空巡,放在明麵上行不通。
擔心臭寶們又出去瘋玩,乾脆收進空間帶著去乾活。
他真是命苦,乾活還要帶孩子。
胡鬨一晚上終於可以進空間了。
多了三隻大喵,空間更加熱鬨,睡覺也沒那麼重要了,又玩起了剿匪遊戲。
也不知是哪個饞鬼翻出了紅酒,大家長回來的時候,橫七豎八倒了一地醉鬼,都在發酒瘋。
“再,乾一杯。”惹禍頭子還能喝,蹲著舉杯,說完還不忘蹦一下,“呱。”
“嘿嘿,乾。”最小的娃沾酒少,小臉酡紅,小腦袋暈乎但沒倒,抱著比她臉還大的碗傻乎乎回應。
看似聰明實則跟孩子沒兩樣的喪屍頭子,早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醉成狗,撅著小屁股,真的跟狗一樣在爬。
第二次醉酒的兩蛇,重施故技,腦袋哐哐撞大樹。
虎,熊,雞,扭屁股花的扭屁股花,撲騰的撲騰。
三隻蟲癱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死活不知。
唯一清醒的隻有呱管家,但它也蔫巴,沒電了,一時嗨過頭,忘了充。
“謝臭蛋,快把我搬到插頭那邊。”
說完就歪頭倒地,漏電般嗞嗞顛了兩下,最終歸於平靜。
大家長:
這次去荒島沒用老大當工具,隻隨便找了塊木頭當跳板,忙的時候顧不上,結果滿園飄酒香。
他忙很久了吧,空間時間更長,所以這些臭寶差不多瘋了一整天?
就……離譜。
認命地將呱呱扛過去充電,然後去熬醒酒茶,一一投喂完扔回各自的窩。
“呱呱,一會再收拾你。”
觸碰到插頭,呱呱瞬間滿血複活。
“不關我的事啊,是主人翻出紅酒的,放心吧,我兌了汽水的,度數不高。”
勸不了,就加入。
它還做西餐助興了,慶祝家裡添丁。
小夥伴們吃得嘎嘎香,直接炫完一頭豬。
誰知道一個個這麼不勝酒力,酒品也是一言難儘。
解釋沒用,照罰無誤,人家睡覺它跑步,跑了整整一夜,零件都要冒煙了。
隔天一個個喊頭疼,無精打采,大家長沒心軟,全部轟去跑步。
人和動物都是三十圈,就連詩詩都沒能逃過。
該罰就罰,不然這一串得上天。
囡囡還有餘債,加起來50多圈,練過的小胳膊小腿還挺堅強,彆人三十圈完成,她也爬了十圈。
還剩四十多圈,咬咬牙又爬了幾圈,剩下整數。
以為就這樣完了,大家長拿出一遝紙讓抄單詞,有淺顯有複雜,密密麻麻的字母看得人和動物都頭皮發麻。
“呱呱,你來監督,讓他們按著各自的水平抄寫,一個鐘後默寫,不及格的,扔出空間再也不準進來。”
“記住了,及格線是90分不是60分,呱呱,不準徇私,不然你繼續跑一天。”
讓你們皮,哼,不整整你們真的無法無天。
臭寶們:……拔苗助長都不帶你這樣狠的。
呱呱不想零件被廢,表示一定公平公正。
所幸都是聰明崽,全員壓著及格線過關。
這一次後,頑皮崽子們總算學乖了,後麵開派對都要征得大家長同意才敢喝酒。
提乾儀式過後,升為副師長的大家長被安排去參加空巡,並不知道自家小院有多壯觀。
堂屋門口擺著一桌一椅,桌上放著一個小本子。
麵試官周某坐在主位。
桌前左邊站著醜醜小師和大丫,右邊站著星星和沈家兄弟,每人抱著各自的玩具木劍,氣勢威嚴。
重點是靠近院門位置,左邊小推車,不用懷疑,車上就是吊著腿的大塊頭蕭向北。
他手持木倉,兢兢業業盯著門口。
嗯,是木頭玩具新樣式,衝鋒款,沈家兄弟友情提供。
木著一張臉,非常嚴肅,能嚇哭小孩那種。
妹妹說了,氣氛烘托要到位,他不能輸給小屁孩。
右邊是嬰兒車,囡囡扛著一樣的木倉,呲著半截小米牙,小臉繃得緊緊的,氣勢不輸大塊頭。
三隻雞站在牆頭當放風鳥,目光如炬。
這就是張桐口中的場景布局。
張桐隻看一眼就走了,有牆和樹擋著,太陽曬不到孩子,愛玩就玩吧。
原本她也有工作安排,斟茶遞水的助理。
也不是真的送茶,就是拿著個空杯子站著就行,有人進來就把杯子放桌子上,人走了就收起。
孩子說這樣比較正式,也能打響周氏紅娘館尊重客戶的口碑。
她怕自己笑場,不,是看到囡囡的小模樣已經笑不活了,見姚麗香湊熱鬨不嫌事大,就把這工作讓給她。
麵試開始。
“周媒人,有人來了。”姚助理儘責地喊一嗓子。
“姚助理,上茶。”
“是。”
第一個進來的小姑娘差點被威嚴實則無厘頭的場麵震退。
若非知道這裡是家屬院,還以為進了賊窩。
“報上名來,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家裡有幾口人,都是乾什麼吃的?”
小姑娘:
她就是從鄉下來的,不識幾個字,但就算聽不太懂也覺得不正常,還有後麵那句“乾什麼吃的”,總覺得是在罵她。
姚麗香忍住沒笑場,在心裡默默給小姑娘點蠟:寶,靠什麼吃飯,被你說成乾什麼吃的,多嚇人啊。
順利回答完一堆問題,小姑娘在涼爽的天氣出了一身汗,口乾舌燥。
想喝水,看一眼茶杯,隻有空氣。
抽著嘴角起身離開,再見惡狠狠大塊頭和凶巴巴小嬰兒手上的玩具槍,抹了一把虛汗,快速跑離這座不太正常的院子。
呼~~,她是來相親的,來相親的,相親的。
安撫完自己,終於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不管是城裡來的還是村裡來的,又或者是第一次走出大山的,無一例外,清清爽爽進門,滿頭大汗出門。
大家長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進門時直接被場麵無語到。
最無語的是那個站崗的大塊頭。
讓你來陪嶽父嶽母的,不是讓你來跟著瞎玩的。
然而他無語早了。
因為人數多,麵試分了幾天才完成,小弟們要上學沒空陪玩,光杆司令去訓練場抓壯丁,直接把特戰小隊的人抓來充數。
沒錯,周媒人又逃課了。
理由:我是大人我做主。
隻求她快樂成長,不需要她靠文化吃飯,家長們就由著她玩了。
剛下工回來又被抓壯丁的大家長:……
8個人高馬大的壯丁直挺挺,一邊4個,這下場麵更壯觀了,把麵試的小姑娘羞得都不敢抬頭。
知道的是來麵試,不知情的還以為當前就是相親現場呢。
總的來說過程很順利,當然,不是每個小姑娘都入周媒人的眼,踢走一批口不對心和心高氣傲的,滿意度80以上。
姚麗香後麵有事進城了,郭秋紅機緣巧合頂替了當助理的工作。
“詩詩啊,這麼多小姑娘,你要怎麼安排?”
送走了林翠容這個麻煩精,她很高興。
聽說做噩夢滾地上摔了,離開時嘴裡一直喊著有鬼不要抓她下地獄。
念她是個小姑娘,在招待所裡聽到的人也當沒聽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外甥女是自己腿著去坐船的,跑得飛快,估計這輩子都不想來海島,她再也不用被親媽親姐戳脊梁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