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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帝國的隱忍突然就,不忍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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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屋子裡總共有四個英軍中校,並蘭戈上校,共五個英方軍人。

趙營長也帶了四個排長,正好五比五。

瓦利中校眼神是好的,主要是脖子無法校準,還疼,就卡殼了。

但他能講中文,還講的賊溜,就由他來全程交涉了。

他先重敲桌子上的圖再抬手,指著趙營長帽子上的紅五星說:“是你們,就是你們,這枚五星就是證據,這是對我們大英皇家海軍最粗魯的挑釁,是卑鄙可恥的報複,你們的行為已經違反了《特彆臨時公約》,你們是在挑戰,是想開戰……”

他步步逼近,手指眼看碰上趙營長的帽子,同時口若懸河。

當然,這幫大陸兵來了好幾個月了,雖然私底下又陰又狠,但明麵上彬彬有禮,不但沒運過手,甚至跟英軍們沒有紅過臉,爭吵過,就讓英軍錯以為他們還能忍。

但就在今天,就在此刻,帝國的隱忍突然就,不忍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在瓦利中校的指尖碰上那枚紅五星的刹那,趙營長突然抬手,單捏這中校一根手指並狠狠一個絞扭,以指為著力點,生生把瓦利中校給扭到轉身再一個狠搡,哐啷一聲,把這中校直接搡撞到了牆上。

瓦利中校頸椎扭了,還戴著狗圈呢,那哐的一聲,脖子痛到他飆眼淚。

趙營長卻在用英文說:“瓦利中校,有話好好說,請您不要衝動,請您不要動手!”

四個排長也齊聲用英文說:“請不要衝動,請不要動手。”

但是不對啊,一幫英軍中校們眼睛又沒瞎,看得清楚著呢,明明是趙營長自己在動手打人,聽那咯咯的聲音,瓦利中校本來就不好的脖子怕是傷的更重了,賊喊賊捉賊,惡人先告狀,他們卻大呼小叫的,好像吃虧的是他們一樣?

幾個英軍中校當然不能忍,有人上前拉趙營長:“請你放開瓦利中校!”

可他才伸手,一個排長刷的一把扯起他的胳膊就是一個反絞:“請不要動手。”

另一個英軍中校來扯這排長:“嘿嘿夥計,是你在動手。”

但他分明在勸人,後麵一個排長來反絞他的手腕,還是那句:“請不要動手。”

瓦利中校脖子痛,受了傷的胳膊還被搡在牆上,當場大叫:“痛,好痛!”

但趙營長聲音比他更大:“請您,不要動手!”

一幫英軍中校算是見識了,這幫大陸軍人簡直就他媽是流氓。

他們嘴裡說一套,手上做一套,瓦利中校拿頭去撞趙營長,另幾個中校也是,抬拳的抬拳,踢腳的踢腳,軍事談判秒變互毆現場。

但要說互毆,打架,彆看他們個個白白胖胖,大陸軍人們精精瘦瘦,可他們就是打不過,一個中校瞅準了一排長的眼睛,抬頭就要砸,豈知人家不但脖子一歪靈巧躲過,而且搞偷襲,對著他的腰子噸噸噸就是幾拳頭,把這中校當場打尿。

還有一個可算捉住了一個排長的耳朵就要扯,豈知那排長借勢歪脖子,並起膝蓋對準這中校的肚子就是連番的猛頂,一下又一下,把這中校頂到一屁股坐到地上。

另有個中校一看拳腳打不過,就要上兵器了,而正好辦公室裡有蘭戈上校的高爾夫球杆,他抽出一支來,趁著趙營長沒防備,朝頭就抽了過去。

但趙營長就仿佛腦後長了眼睛似的,刷得躲過,這中校又來不及收手,隻聽哐啷一聲,蘭戈上校的雙眼睜圓了,因為中校把牆上掛的女王畫像給砸爛了。

而打架是這樣,要是拳腳間你來我往,那就公平的打。

但一方抄了家夥,另一方能不抄?

一幫中校眼見高爾夫球杆多得是,一人抄了一把,有個排長不甘示弱,也嘩的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瓷質筆筒,並大叫:“來啊,誰怕誰!”

那瓷質筆筒可是古董,高爾夫球杆也價值不菲,這幫人要拿著打架?

有個中校索性掏出了槍,還挑釁似的打開了保險。

但幾個排長也不甘示弱啊,同時掏槍,一人瞄一個,瞄準了一幫子英軍中校。

瓦利中校也終於艱難叼起脖子上的哨子,一聲猛吹。

隨著一聲哨響,本來守在樓道的衛兵刷啦啦全部集合,持槍湧到了門口。

從打架到戰爭,這又升級了,要開戰了?

趙營長攤開雙手亮出腰間的槍來,也叼起了哨子,再看蘭戈上校,一口流利的英語:“上校,我們熱愛和平,從不主動引起戰爭,但我們不懼挑釁,更不怕戰爭。”

當然,大家都有故意的成分。

蘭戈上校一直在等,等趙營長低頭認錯。

因為是大陸部隊挑釁他們在先,而且昨晚那樁複雜到叫人眼花繚亂,又直到今天,還在四處引發戰火的恐怖襲擊,在蘭戈上校看來,就是這幫大陸軍人搞出來的。

打吧,今天就開火,蘭戈上校也正好泄一泄心頭的怒火。

可趙營長昂首闊步走過來,啪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再一扭巴掌,猛敲那張紙:“kГБ,既然你不認識這幾個字母,把它呈交給你的上級呢,讓他們看看?”

蘭戈上校還沒仔細看過那張圖,也有點先入為主。

但當然,他懂俄文,而且連體的kГБ就是克格勃的慣寫方式。

kГБ,克格勃,《007》電影裡特工邦德經典不衰的對手。

所以竟然是克格勃。

而且他不但留下了標誌,還豎了一個明晃晃的中指給蘭戈上校。

而他呢,衝動是魔鬼,粗心大意,非但認錯了人哭錯了墳,還貽笑大方,把事兒捅到對手這兒,現在對手非但在笑話他,甚至還有意的,要把事情搞大。

蘭戈上校可算慫了,伸手就搶紙,要真是克格勃乾的,那事兒就必須捂下去。

否則,一旦鬨到國際上,全世界都要嘲諷大英的。

但他想搶,趙營長的手可比他快多了,啪的一把抓回紙來,他說:“我們會如實向上反應,南海方麵也會麵向國際發布新聞,而我們,需要你們的公開道歉!”

所以他們挨了打受了欺負,還要道歉?

示意手下們收了槍,趙營長威風凜凜,帶著他的人揚長而去。

這就夠叫蘭戈上校憤怒的了吧,但還有更叫他炸毛的事呢,那就是,那幫子二等公民,香江阿sir們要造反了,他們強行闖進添馬艦軍事基地,要展開搜查。

這可真是,蘭戈上校的心情就像那張被砸爛的女王像,一塌糊塗!

另一邊,不一會兒陳柔就又給小張打電話了,她也是真快,不到兩分鐘就帶著敏敏過來了,這時陳柔這邊,長條形的餐桌上擺的滿滿當當,全是可口的早餐。

因為昨晚陳柔確實累,今天也還有傷,聶釗專門交待,讓戴太太過來搞接待。

對了,先說阿遠,就在小張母女要來之前,陳柔就講了,有個小姐姐要來做客,還專門給阿遠看了他小時候和敏敏玩的照片,讓他有印象,好能玩到一起。

但是,他比敏敏小五歲,而且正值長身體的時候,兩歲時,就比一歲大了好多,他當然也記不得一歲時的事情,而且今天,他還有件很重要的事,看報紙。

所以這第二次會麵就很奇怪,小張拉著紮了兩個小辮子,虎巴巴的敏敏,甫一進餐廳,看到坐在兒童椅上,舉著報紙的斯文小少爺小阿遠,她就是一聲:“好乖!”

陳柔到底怎麼教育孩子的,那麼小的崽,早餐時間都要看書?

再看自家虎巴巴的閨女,小張隻覺得辣眼睛。

但其實陳柔看著大大方方,雖然有點拘謹但毫不畏生的敏敏,其實也很喜歡的。

倒是阿遠,曾經玩的那麼好的小朋友來了,他竟然在看報紙,他認字嗎?

敏敏還記得阿遠呢,白白嫩嫩,香噴噴軟呼呼的小弟弟,媽媽一鬆手她就過去了。

湊近一聞,不錯,是記憶裡的味道,一種特彆但好聞的香味。

敏敏環手圍上弟弟,湊頭過去,笑嘻嘻問:“你在看什麼呀?”

阿遠愣了一下,他不太聽得懂普通話嘛,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啊。

把報紙一側,他講粵語:“xi我媽咪喔。”

敏敏和她媽還沒看報紙呢,但這不就看到了嗎?

小女孩還記得呢,昨晚陳柔穿的就是這條裙子,披的就是這樣的西服。

當然,來做客的,她不好冒失,所以沒用搶的,而是抓過報紙,然後跑向她媽。

小張也才剛剛坐下,陳柔正在向她介紹戴太太。

七十多歲,一身華貴的旗袍,珠寶滿身的老太太,小張剛才都疑心,以為這老太太怕是聶釗家的姑母或者什麼的,但聽她自我介紹,竟然是韓玉珠的傭人。

當然,曾經女首富的傭人,現在也不一般,人家是聶氏酒店的總經理。

小張以為陳柔就夠優秀的了,沒想到聶氏還有一個七十多歲還那麼麻利的女老總,正在聊天呢,敏敏跑過來了,聲音小小的,急急的:“媽媽,媽媽媽媽!”

小張的夢中情崽阿遠又換了一份報紙,看的那叫一個文雅,但她自己生的呢,風風火火,冒冒失失,簡直叫她頭痛無比,但是她低頭偶然一看報紙,愣住了。

一眼不夠她再看一眼,又一眼,終於抬頭,認真打量陳柔。

當然,要找一張聶太的人生照片,那必定就是登上頭版頭條的這一張,小張看看陳柔再看看報紙,有很多話想要跟陳柔聊一聊,深入的聊,但是卻難以開口。

且不說她和陳柔,說回九龍,義勇堂。

阿康是背部中彈,子彈直接打進了肺管,嶽中麒冒著風險,喊了幾個部隊醫院的軍醫帶著器具乘警用巡邏艇過境,來給阿康做手術取子彈,就算是開飛刀了。

阿康中的子彈就是英軍的,他們不敢去醫院,也不敢去診所嘛,隻能開飛刀。

就在昨晚和早晨,陳柔分彆問過兩回,看阿康情況到底如何。

陳恪一直說他很好,子彈對他造成的傷害也並不大,也隻要取了子彈就會好。

但其實非但不是,而且子彈灼燒了他大部分的肺部組織,雖然子彈及時取出來了,但灼傷是不可逆的,並且還引發了感染,他在淩晨就已經燒迷糊,不行了。

董爺的意思是算了,古惑仔嘛,就該刀尖舔血江湖死,沒有救的必要了。

但陳恪他們軸的厲害,他說:“往大陸送吧,上醫院。”

嶽中麒扯床單就裹:“寶刀,去把車開到離大門近一點,趕緊的,走!”

董爺送走過太多人,看得出來,阿康已經在咽氣了,他甚至有點生氣。

他說:“人已經不行了,讓他安安生生的走好了,你們這又是何必?”

阿康燒糊塗了,直覺自己被人抱起來,咧嘴笑:“返,返家,返,返香江……”

他瀕死了,在臨終的幻想裡,漂泊於東京,思念著故鄉的他終於回到了香江,回到了故土,他很開心,而在這種開心的幻覺中死去就是最好的,人固有一死,現在就是他的死期。

獨眼也在,也來阻攔嶽中麒:“讓康哥去吧,他很累的,他想走了。”

但嶽中麒沒管他,跟軍醫一起配合,把瘦瘦的阿康用床單綁到了自己背上,出門就走。

董爺和獨眼想追,但陳恪阻止了他們。

他說:“這人不能死,要是他死了,他就成我……家阿柔心頭一塊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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