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有人想黑吃黑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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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遠印象中的香江,隻有一成不變,無聊的海洋球和永遠挖不完的沙子。

就,好山好水,好無聊。

但大陸多好玩啊,有個同樣穿迷彩的叔叔抱著他,還給他一個小球拍,小姐姐在球桌的另一邊,打一顆小小的球過來,叔叔抱著他又把球拍回去。

阿遠不懂這叫乒乓球,隻覺得它真好玩。

領導托付讓照顧的小寶貝兒,又長得可愛,大家都要看一看。

一個傳一個,跟擊鼓傳花似的,阿遠也不知道自己被倒了幾回手,玩了多少東西。

心裡也隻有一個念頭,這兒太好玩,他都不想走啦。

另一邊,飛鏢室,小張同誌正在擦額頭上的汗,還有點嚴肅:“小陳,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咱們都拿出各自的真實水平吧,我總覺得你有所保留。”

像飛鏢,射箭,標槍,射擊一類的項目,在軍區屬於基礎訓練項目,可小張樣樣都很優秀,要不然,老首長也不會樣樣事都靠她,讓大嫂二嫂靠邊站的。

她把把飛鏢直中牛眼區隻是基操,陳柔比她稍差一點,隻能在三倍區內環。

但飛鏢不止一個考核標準,而且更關鍵的是停留時長,她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讓飛鏢在靶盤上停留五秒鐘,那也是標準時間,可是陳柔每支飛鏢的停留時間都在5秒以上,但她看起來就不過隨便甩甩,那證明她單臂的力量非常強。

小張就覺得不對,覺得陳柔有所保留,她就有點不高興了。

陳柔也不好放水太過,笑著說:“好久沒練習過了,我有點手生,再試一發吧。”

拈起飛鏢瞄準,她一鏢甩出去,正中靶心牛眼。

小張默默數著,眼看過了七秒它還穩穩在上麵,雖然嘴裡說的友誼第一,可也有點被打擊到,過來捏陳柔的手臂,被驚到了:“你這個體脂含量,有點恐懼的。”

飛鏢就算平手吧,她又問:“你會射箭嗎,不是普通的箭矢,是弩。”

聶家的靶場裡,陳柔玩得最多的就是弩了,她說:“試試吧。”

倆人於是再換一間房,這個屬於武器,需要登記,小張先登記完,才能領到弩。

而因為弩屬於管製類武器,一般人拿不到,她暗猜陳柔可能沒練過,開始還說:“我讓你兩發吧,你先試試手感,小心,這個比較重。”

但隻看陳柔提弩卡肩時的順手,小張明白了,她不但會,而且還經常練習。

這個陳柔都沒發放水,因為軍區的弩射擊距離是20米,軍用弩的重量和箭矢的長度都是以男性比賽時的標準來的,對於普通女性來說,它非常考驗體力。

小張第一支直接脫靶,第二支才射上靶盤。

而陳柔故意稍偏了一下,也有5環,這已經沒法比了,人家就是比她強。

這搞的小張好沮喪啊,她有點心急,一連啪啪射了幾發,好吧,全部脫靶了。

關鍵是,女領導過來玩,有些軍人經過門口,好奇嘛,就在圍觀。

這搞的小張覺得自己好丟臉啊,麵子都有點過不去。

但陳柔也有點尷尬的,她也沒想到,領導的水平居然那麼菜啊。

小張還是不服氣,正好看到門口幾個小夥子在笑,就準備喊一個進來跟陳柔比。

小夥子們也躍躍欲試的,但正好陳柔的手機在響,而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阿遠就算再開心,也隻是來做客的,他該回家了,她也該回去了,因為聶嘉峻在打電話。

所以一看手機,她笑著說:“謝謝張姐的款待,但我還有事,我們也該回去了。”

小張還想知道她的真實水平呢,也隻玩了幾把而已,她就要走了?

當然,人家是首富太太,有工作要忙,她也不能總纏著人家。

不過願賭服輸,還了弩,小張說:“我父親說你身手一定很優秀,本來我不信的。”

她不信,還想比一比,但是她差不多亮底牌了,都沒有測出陳柔的水平,就證明老爺子說的對,這位香江來的太太確實高深,深不可測。

小張也很好奇,她說:“我爸媽也都是軍人,我從小體育就很優秀,那你呢,從小也在經受專業的訓練嗎,家裡人給你請了家教老師?”

到哪個山頭,謊言就要隨機而變,陳柔說:“是的。”

再解釋說:“我有好幾位師父,都是大陸傳統武術方麵的高手。”

小張一副懂了的樣子:“怪不得你肌肉含量那麼高,專門練過拳腳的。”

也總算找回了自信,說:“香江這些年經濟文娛,各行各業都發展迅速,跟從大陸過去的優秀人才們是分不開的,我挺羨慕的,羨慕你有那麼好的老師。”

陳柔大概聽懂她心裡在想什麼了,見她目光忡忡望著小敏敏,適時說:“我有個嫂子,名字叫李霞,目前是深市紡織廠的副廠長,她本來隻有紅專學曆,但是聽了我的建議,到香江就讀了專科學校,現在廠裡的外貿生意全由她負責,而且在她負責的一年半中,外貿訂單提升了300,她的口語,恰是關鍵。”

小張一聽眼睛亮了:“真的嗎,隻學了三年,她就能負責外貿對接?”

陳柔解釋說:“香江好的私校是全英文授課,而溝通講的不是語法,是口語。”

她覺得,應試教育對於敏敏那種活躍的孩子不太適合,想建議她去香江讀書。

可小張看到的卻是她自己,她說:“我可是大學本科畢業,我有英語基礎的。”

因為是本科畢業才參軍,她直接就是軍官,升職也很快。

但在部隊嘛,女性能走到她這一步就是了。

而留學,目前大家的潛意識還停留在歐美,私人出去花銷大,公派的大多數也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老首長又是個老古董,孫女都不想放,更何況兒媳婦。

可是,如果一個隻有紅專學曆的女人都能用三年完成口語學習,並跟客戶熟練交流,負責起外貿工作的話,她要也留個學,她不就又有升職空間了?

不過關於這些事,她當然會谘詢專門的人,軍隊有保密條令,陳柔現在還算外國人,小張的防敵特意識很高的,就不跟她多講了。

這趟回去,她才把那把雪楓刀交給了陳柔。

怕陳柔推辭,說:“拿回去吧,我父親還是老傳統,不收群眾一針一線的。”

看到後備箱合上,媽媽在開後車門,阿遠驀然意識到,快樂的旅程結束了,他該走了,而自阿遠生來,陳柔還沒見他像今天一樣難過過,孩子哭的她都心軟了。

阿遠的大破鑼嗓門都沒了,嘴巴一撇,無聲的,但是眼淚流的嘩嘩的。

兩隻腳丫丫抵著,就是不肯坐安全座椅。

小敏敏應該也不開心,躲在媽媽身後不肯出來,還是小張安慰小家夥:“乖,聽媽媽的話,回去吧,改天阿姨帶著姐姐去找你玩啊。”

敏敏喜歡聽這個,擠過來幫阿遠擦眼淚:“乖乖的,姐姐改天去找你喔。”

阿遠小嘴撇撇的,直到媽媽車開,小手一直伸著:“姐姐,姐姐。”

有生以來,這還是他頭一回知道,人生可以那麼快樂,好玩,但也會結束。

回程的路上,小家夥全程都是悶悶的,默了哭著,直到睡著。

安秘書在客房門外等著陳柔呢,她一來他就把孩子接過去了,然後笑問:“太太,一整天了,您沒有幫阿遠換過尿褲吧?”

正好聶釗發來短信問:你們回去了嗎?

陳柔忙回:回來了,我們很好,阿遠也玩得很開心。

作為一個能動手就不嗶嗶的人,這是陳柔發過的,比較長的短信了。

但她之所以發長短信,當然是因為心虛,她說:“我忘記了。”

她今天玩的很嗨,小張也是個粗放的性格,敏敏就更不知道,孩子要尿了是要換紙尿褲的,所以阿遠一條紙尿褲穿了一整天,這在之前可沒有過。

小家夥還睡著呢,下意識伸手撓小屁屁。

安秘書帶著陳柔先進他的房間,趕緊把阿遠戴了一天的沉重尿褲給換了下來。

還好他沒有拉粑粑,可是捂的時間太久,他整個小屁屁全紅了,尤其是小辣椒,本來是個白辣椒,今天秒變紅彤彤的小朝天椒了。

陳柔看安秘書:“到明天,應該會好吧?”

安秘書比她還怕,因為老板一再叮囑,老板娘不可靠,要他看著孩子。

而這麼大的小孩兒,一旦誘發了濕疹,有可能就會頑固性濕疹。

阿遠快一歲半了,沒紅過小屁屁的,今天小辣椒都紅了,他馬上就會發癢,難受,夜裡還會哭,要明天還好不了,老板見了,必定要大發雷霆,收拾安秘書。

但不怕,帶著女中醫呢,安秘書一個電話,在工人房的女中醫就來了。

他想得倒是很好:“我記得有一種藥膏,隻要抹上去,馬上就好。”

陳柔也喜歡立竿見影有效果的,說:“那就給他用。”

可小阿遠直到現在也就發燒過一回,而且隻喝了點熱水,睡了一覺燒就退了,咳嗽也是,他不吃藥女中醫就做推拿,慢慢就好了,那不在治,而在於養。

那樣的好處是,阿遠從小就會擁有很強的抵抗力,擁有好體質。

但所謂立竿見影,跟它就是相悖的。

所以女中醫說:“那種藥膏都是激素,確實見效快,可是治標不治本,還有可能把急性濕疹轉成慢型,那個不行,我會給他配藥水,也就一兩天,會好的。”

可問題是,明天中午他們就會到香江,就會見到聶釗。

陳柔看著兒子的小辣椒那麼紅,都心疼的不行,何況他爸爸?

她心說完蛋了,聶釗這回必定要吵翻天。

可她雖然頭疼,但還得幫安秘書分擔,她說:“放心,我會跟老板說明的。”

也隻能這樣了,安秘書覺得孩子的兜兜鼓鼓囊囊的,一掏,出來一枚乒乓球,再掏,一個小魔方,再掏,又是一個小魔方,他又掏另一邊,乖乖,竟然還有粉筆,教員胸章,阿遠的兩個兜兜直接成了百寶箱。

這些總不會是阿遠順手牽羊,拿的吧,這些可都是敏敏的小玩具呢。

東西雖小,但彆人的東西不經允許就不能拿。

所以陳柔讓安秘書給小張打個電話,把東西整理起來,好給敏敏送過去。

但顯然陳柔是誤解了,因為據小張說,那些都是敏敏特地收集,要送阿遠玩兒的。

而從今天開始,阿遠有了一個新愛好,那就是,不管媽媽怎麼把魔方打亂,過一會兒他都會把它複原回來,也算是經過小姐姐,找到了新的愛好吧。

這天晚上陳柔回來的太晚,陳恪又要趕火車,所以並沒有見麵。

第二天,他們是上午十點鐘的飛機,收拾好就該去機場了。

房當然早就退了,送行的車隊也已經到了。

陳柔和聶涵一起下了樓,本來要直接上車的,梁利生他們把車門早就打開等著了,但是過來一個穿西服的女孩子,說:“陳女士請稍等,有點事情要處理。”

聶涵當然要問:“什麼事情?”

安秘書也過來了:“同誌,有什麼事找我就好。”

女孩子說:“對不起,是我們轄區的公安需要調查一些事情,還請配合。”

公安,難不成陳柔的簽證出問題了,還是王猛的事需要配合調查?

安秘書掏名片:“我會馬上聯絡律師,但還請放行。”

女孩子有點不好意思,但說:“公安說了,隻是配合調查,馬上就好。”

安秘書不管這個,已經在打電話聯絡律師了,梁利生和宋援朝也都圍進來了。

公安找他們太太,到底是什麼事?

陳柔不想事情鬨大,叫大家稍安勿躁,跟著女孩子到了一樓行政辦公區,看她打開一間房門,於是走了進去。

屋子裡,窗簾是拉上的,一樓嘛,有點黑。

一個戴著大簷帽,穿製服的公安背身站在窗戶前,說:“關門。”

這語氣聽起來很嚴肅啊,這是首都的基層公安,還是領導,派頭這麼大。

當然,陳柔心裡也有鬼的,畢竟刀是她送給王猛的,可是她刻意扭曲,把它說成是王猛搶走的了,春秋筆法,如果有人較真,她的做法雖然不能幫王猛翻案,可是會給聶氏帶來麻煩的,畢竟這是彆人的屋簷下,聶氏隻是來賺錢的。

所以是有人想黑吃黑嗎?

陳柔摸兜,不動聲色的盲按,尋找著手機的錄音功能。

黑吃黑也ok,但她會留下證據的。

對方突然又是一聲:“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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