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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是的爸爸,您好,爸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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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柔所描繪的,是一段陳恪所不願意接受的殘酷曆史。

她先說:“在19號那天的夜裡,還有一種可能是,被綁架的陳柔會死在阿尼洛港口,而三毛廠,李霞的女兒,另一個陳柔會活下來,但是潛伏在阿尼洛的宋援朝會死,南海派到菲律賓的第一批i也會因空難,飛機於半空中解體,i的任務宣告失敗,而你們的任務會變成在暗中保護香江的愛國商人,你們會用一年的時間完成任務,但你注定見不到你的女兒,因為時值改開,又沒有大規模的繳滅行動,鬼頭昌手下的販毒團夥會提前滲透到大陸,而你的小舅子李剛,是萬千下海創業的投機者之一,他和他的同夥被你發現販毒,並將你殘忍殺害。”

陳柔說這些的時候,陳恪有好幾回試圖反駁,也試圖打斷她,因為他覺得那不是真的,也不可能,不過最終他還是閉上了嘴巴。

因為現實是,他和嶽中麒並非被選擇的,第一撥前往菲律賓的人。

因為他們本身是陸戰軍,而第一批去的,更多的是海軍方麵負責地形測繪和勘探的軍事專家,軍人也以海戰軍,像王寶刀,胡勇,孫大河他們為主,但是,那個行程被遭了綁架,卻於昏迷中醒來的聶釗緊急叫停了。

之後軍方重新選人,選了雖然是從西北來,還一直是搞陸戰,但天生細心,會總結,學習能力強的陳恪來帶隊,專家們的工作,也是他用雙手雙腳所完成的。

所以如果不是聶釗緊急叫停,陳柔所說的一切事情,都將有可能發生。

畢竟李大瘸子那個熟人,是陳恪眼睜睜的看著陳柔一刀削掉的。

而如果像陳恪的老首長他們經曆的,是一種從無到有的量變的話,陳恪他們所經曆的,就是改開時期的蘑菇雲,生活的劇變堪稱大爆炸。

但是,如果他不經曆這幾年的剿匪之戰,就會死在李剛的手上?

那李剛的動機呢,從他姐手裡變著法子扣走姐夫所有的津貼還不滿,還想著要發更大的財,可是到底他要賺多少錢他才肯滿足?

要說哪怕那個女兒活下來他也見不到,陳恪還是很難過。

他塌下肩膀深深歎氣,可想了想又說:“如果那樣,阿霞隻怕會過得很苦。”

為什麼陳柔一直不想告訴老爸真相,不是因為她不想,而是因為真相太過殘酷。

因為陳恪雖然一開始想到的是,妻子會帶著女兒獨自生活,可他仔細一琢磨就發現不對,他猛得抬頭:“如果不是你嫂子那天流產,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對李剛不會有那麼深的成見,我,我……”

他和李霞一樣,隻有一個毛病,就是太過善良。

所以如果女兒活下來,他們雖然也討厭,憎恨李剛,可最終也會原諒他。

而陳恪在發現李大瘸子有販毒的嫌疑後,李大瘸子就會拉出李剛來,說李剛能證明他沒販毒,並哀求陳恪放過自己,而陳恪則會把事情告訴李霞,讓她去詢李剛,因為他的底層邏輯裡,李大瘸子是個可憐人,李剛也不可能去犯罪。

可他那一問,打草驚蛇,李大瘸子就連李霞也一起殺了。

見陳柔在點頭,陳恪仿佛眉心中彈,僵直於原地,半晌才說:“我女兒會成孤兒!”

他的小姑陳娟,那是陳恪此生見過最優秀的女性。

他因為陳娟而一直想要一個女孩兒,一個跟陳娟一樣耀眼的,閃閃發光的女孩兒。

他也無數次的設想,自己不會像奶奶那樣重男輕女,輕手掰斷女兒的腳骨為她裹腳,也不會壓著她的頭讓她給哥哥換媳婦,他永遠的失去了小姑,可他想用更好的方式,養育一個小姑一樣的女孩兒,讓她走得更遠,飛得更高。

可他竟然還不如他的祖輩,哪怕他擁有了女兒,他也會她成為孤兒?

陳恪哪怕現在被違規開除,他也能坦然離開,轉身回家。

可他接受不了自己是無能的,接受不了自己還不如祖輩的現實。

在這一刻,挺了兩個多月鐵骨錚錚寧折不彎的他終於挺不住了,他的脊梁骨終於彎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此刻淚流滿麵,因為他赫然發現,自己是個失敗者。

但陳柔跟老爸講這些,不是為了打擊他,故意讓他痛苦,而是為了讓他汲取經驗。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真正有人被逼急了,雞蛋裡挑骨頭,都會要搞他,該抱的大腿,他也必須抱。

可她已經把陳恪打擊到崩潰了,她需要重新建立他的自信。

而有很多東西,是要像陳柔一樣活到將來後,又再回到過去才能看清的。

她起身幫陳恪泡了一杯茶放到他麵前,又問:“你知道為什麼你奶奶以死相拚,非要幫陳娟裹腳,小小年紀就要逼著她嫁人,給自己換兒媳婦嗎?”

陳恪說:“她重男輕女,她的眼裡隻有兒子。”

陳柔又問:“那你知道她為什麼會重男輕女,把女兒不當人嗎?”

陳恪說:“傳承,她自己被裹了腳,十幾歲就嫁人了,她覺得她的女兒也該那樣。”

陳柔點頭,笑著說:“但是因為解放的浪潮,陳娟醒悟了,她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你的女兒,另一個陳柔也一樣,哪怕她隻是個孤兒,可作為第三代,當所有的女性改變,當整個社會生態改變時,她就有了向上的翹板,她就會走得更高。”

陳恪捧過茶杯,又是默了片刻才說:“所以當革命的浪潮到來,我奶奶就無法桎梏我小姑,而我的女兒,哪怕沒有我,她也能走到更高更遠的地方?”

但他還是覺得不對:“不能的,社會環境很殘酷的。”

陳柔說:“是的,本來不可以,可是如果有人,就比如嶽中麒願意培養她的話,就可以了,就好像曾經陳娟扛著鋤頭進了革命隊伍,就自然會有人伸以援手。”

一起上過戰場的戰友之情,是親兄弟都不能比擬的,真正的手足之情。

從唯物主義上來看,陳恪相信不了,也接受不了。

可他和嶽中麒一樣,心裡也一直有個謎題,就是那麼優秀的阿柔是誰教出來的。

在這一刻他豁然開朗,他看到陳柔身上那些帶著強烈的,嶽中麒式風格的狡黠和敏銳,他看到她跟他不一樣的,更加世俗化的一麵。

他明白了,當他的女兒長大,就是現在的阿柔,那麼耀眼,那麼璀璨。

她優秀到叫他都要仰望,就好像曾經的小姑,他也隻配仰望。

陳恪當然搞不懂,也無法想象三十多年的時光回溯。

不過他明白了,他伸手:“所以你就是阿柔。”

陳柔也伸手,握上陳恪的手搖了又搖:“是的爸爸,您好,爸爸!”

陳恪緊緊握著陳柔的手,哽噎:“對不起,我好像……對不起……我不應該……”

他太失職了,他怎麼能在那麼簡單的事情上犯錯,而錯過陪伴孩子呢?

他覺得自己不是個合格的父親,在這一刻陳恪愧疚無比。

但陳柔說:“不是那樣的,爸爸,改革和革命都是需要流血犧牲的,有很多個陳娟死在了出逃的路上,才有一個能活下來,同樣,有很多個陳恪犧牲,換來的經驗,才能讓我師父更好的培養我,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革命和使命,我是,您也是。”

陳恪似乎是被陳柔說服了,也總算想通了:“因為你活著,另外一個阿柔就不會存在了,也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可是,你就我和你嫂子的那個阿柔。”

陳柔摁著鼻子一笑:“您看這多好啊,您免了養孩子過程,我都這麼大了。”

陳恪突然摸身:“我的手機,我得告訴你嫂子,讓她彆執著了,我幫她找到你了。”

陳柔糾正老爸:“那不是我嫂子,她是我媽媽。”

如果不是她親媽,隻是個表嫂,陳柔跟李霞的關係不會那麼好的。

也許這是一場夢,陳恪頭暈的厲害。

可他心裡填的滿滿的,除了遺憾就是幸福感。

他依然萬般愧疚,但他覺得他以後不必做那個總是在失去女兒的噩夢了。

他心中一塊沉重的石頭就此被挪開,搬除了。

同時他也悟了一件事:“我總是不喜歡給彆人添麻煩,也覺得好人自會有好報,在原來,我甚至覺得,不論社會還是官場,都像部隊一樣,人人也都像我一樣。”

陳柔這趟來,就想過要告訴阿恪一切,但本來是想爾爺的事情結束後再說的。

之所以今晚就講,還著重講陳恪上輩子吃過的虧,就是為了讓他醒悟。

她說:“哪怕現在想搞走你的那幫人找不到由頭,可他們終究會找到的,爸,您不是在給人添麻煩,您是在自我保護,保護您自己,也保護您的下屬們。”

以他的尿性,接受審查的時候都不搬後台,既事情結束,就更不會搬了。

所以如果陳柔不跟他講這些,他的老首長永遠不會知道他受的欺負。

而長此以往,對方找到辦法,還是會踢他出局的。

這事兒還有個特彆淺顯的形容: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陳恪再點頭:“等吃飯的時候,單位上的事,我要原原本本講給老首長聽。”

突然,時鐘咣咣而敲,他抬頭一看:“竟然都12點了?”

陳柔說:“您就彆回去了,跟援朝睡吧。”

因為下了雪,今天街上幾乎沒有出租車,陳恪要回去確實蠻難的。

他點頭,順手拿起那把雪楓刀,卻又忍不住說:“在我們的訓練項目中是沒有刀技的,尤其是騎兵刀技,阿柔,你從哪兒學來的?”

陳柔一笑,說:“您就沒想過,從現在開始,當擁有和平,我們也會著重培養一支像米國的海豹突擊隊那樣的特種軍人隊伍。”

陳恪想了想,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會有女孩子優秀到,從女孩子特種兵部隊進一步被選拔,並進入更高一層的部隊?”

目前軍隊上就有專門的女子特種兵的,能從中脫穎而出,能跟男兵們同台競技,那該得有多優秀?

當然,此刻站在陳恪麵前的這個女人,陳柔,她確實可以。

陳恪終於由衷的笑了,雖然他心裡依然萬分的抱歉和難過。

他不敢想象,沒有他的托舉和嗬護,他的女兒所經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生。

但誰能想得到呢,他終於,還是找到他的女兒了。

……

當手機鬨鈴響起時,宋援朝正在做春夢呢,夢裡的畫麵簡直不堪入目。

而他猛然間睜開眼睛時,就發現現實更加不堪入目。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跑到大小姐的床上的,也不知道怎麼外套就不翼而飛了,於絕望中他摸了一把,還好,褲子還在,那他應該也沒有犯太大的錯誤吧。

他一把摁掉手機,才要坐起來,大小姐又環了過來。

宋援朝驀然想起她昨晚還在發燒的,伸手一試,太好了,她的額頭已經涼下去了。

躡手躡腳起床,他撿起衣服又替聶涵掖好被窩,看她頭發亂糟糟的,幫忙捋好,這才輕手輕腳出門又輕輕關上門,然後直奔自己房間,還左右四看,專門聽了一下安秘書的房間,聽到他的房間裡水聲嘩嘩,估計也是剛剛起床,在洗澡,心說萬幸,並沒有彆人發現他。

可他一把推開客房的門,就赫然見隊長陳恪正在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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