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陳烈加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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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束活動了下手腕和肩骨,一副要大乾一場的架勢。

熱身好,楊束低下頭,在陸韞唇上吻了吻,十分輕柔,恍若是吻稀世珍寶。

陸韞手放上楊束的肩,眼底全是依戀。

“不施粉黛,依舊傾城。”

楊束將陸韞擁在懷裡,含笑道。

“又哄人。”陸韞與楊束手指交纏,觀看著他的指節。

“夫君不愛文墨,但這手,倒是極像儒生。”

感受著楊束指腹上的繭,陸韞眼簾低了低,像儒生,卻不是儒生,她的夫君,注定要在馬上定乾坤。

楊束輕笑,把陸韞的手展開,“大概是為了同娘子相配。”

閒暇時,楊束最愛看陸韞撫琴,指尖撫動間,賞心悅目。

陸韞握住楊束的手,側頭看他,“不管這手是儒生,還是武夫,你我都會是契合的。”

“除了夫君,我不會有其他選擇。”

“於我而言,你就是天命。”

楊束噙住陸韞的唇瓣,一下一下的親吻。

浣荷院看守的極嚴,外界的消息,一丁一點都傳不進來,陸韞雖不過問,卻會關注他的情緒。

含蓄的人,這段日子,把能說的情話都說了,不叫他有半點不安。

“夫君。”

陸韞撫楊束的臉,她會平平安安生下他們的孩子,老師說了,變數足夠大,就能改變天命。

“夫君,我希望能……”陸韞聲音漸低,“永遠留住你。”

“能什麼?”楊束近了一分。

陸韞環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立馬讓楊束拋卻了所有雜念,他環住陸韞的腰,將吻加深。

許久,兩人才分開。

楊束撫了撫陸韞的秀發,意猶未儘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姑爺,一刻鐘了。”

墨梅從窗戶外探進腦袋。

楊束揉眉心,心急了,窗戶沒關。

走過去,楊束彈了墨梅一個腦瓜崩,把窗戶關上。

墨梅捂著頭,氣的直跺腳。

壞姑爺!

陪著陸韞看了半個時辰的遊記,楊束才離開浣荷院。

“皇上。”

牌九見楊束出來,快步走過去。

“陳烈進了刺史府。”

“有一刻鐘了,還沒出來。”牌九低聲道。

楊束挑挑眉,“聊這麼久,咱們許刺史對我的怨念,很深啊。”

“真想讓侍衛破門而入,全抓了。”

“他們都罵了什麼?”楊束側頭看牌九。

“說皇上你越發驕狂,會葬送秦國。”

“所以,他們打算扶誰上位?”楊束悠然問。

“這個沒提,想來也清楚,就現在的小狀況,根本扳不動皇上。”

“隻讓許妃娘娘勸勸。”牌九回楊束。

楊束冷笑出聲,“把許靖州叫過來。”

……

刺史府,許靖州給自己續了杯茶,麵色沉鬱。

“大人,皇上著實過分,秦國有今日的繁榮昌盛,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便是心氣不順,也不該當著眾人的麵斥罵你。”

“絲毫沒顧及你的感受,你那會,多難堪啊。”陳烈心疼的看著許靖州。

“大人,這些話,我本不該說的,但實在為你不忿。”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眼下還沒到那一步,皇上就踩在你臉上羞辱,以後還不知道如何呢。”陳烈歎氣。

許靖州茶蓋蓋了上去,“夠了。”

陳烈合上嘴,但眼神,透著同情。

“出去。”許靖州冷著臉逐客。

“大人,你好好想想吧。”

“彆耗儘心血,最後不得善終。”

“下官告辭。”陳烈起身對許靖州行禮。

許靖州一動未動,但在陳烈走後,他揮了麵前的紙。

“大人,帝王宮來人了。”

隨從走進屋,看了看許靖州的臉色,小聲道。

許靖州擰緊眉,平複了情緒,他往外走。

“許大人,你也不是第一天為官了,當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方壯看著許靖州,神情嚴肅。

許靖州抿緊嘴角,徑直越過方壯。

“許大人。”

“本官還不用你提醒,做好自己的本職。”許靖州語氣生冷。

從隨從手裡接過韁繩,許靖州翻身上馬,狠狠夾了夾馬肚,許靖州飛奔而去。

方壯怒了,低聲罵了兩句,他去追許靖州。

“皇上,許刺史來了。”牌九在書房外稟。

“讓他在門口站半個時辰。”楊束麵無表情的開口。

“是。”牌九輕步離開。

大門口,許靖州筆直站著,目光直直看著前方,神態不似以往平靜。

“許刺史怎麼站在門口?”

五十米外,有人認出許靖州,低聲問。

“應該是要見皇上,勸他改變心意,不舉辦蹴鞠賽。”

“許刺史出發點雖是好的,但皇上日日辛苦,偶爾放鬆一下,也無可厚非。”

“大臣們真的逼的太緊了。”

“誰說不是。”

“許刺史有些過了,他是有功,但臣子怎麼能騎到帝王頭上。”一道聲音混入談論裡,帶著對許靖州的指責。

其他人皆是蹙眉,“許刺史不過是憂心社稷,哪裡騎到皇上頭上了,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一次次正麵反駁皇上,甚至逼迫皇上收回承諾,還不是騎頭上?”

“他再有功,能抵得過皇上?”

“我反正瞧不上他這種行徑。”

“你算什麼東西,要你瞧的上!端起飯就罵娘,當初怎麼沒餓死你這個龜孫。”

“罵誰呢!”

一夥人吵了起來,甚至開始推搡。

謾罵聲大到侍衛都能聽見。

“乾什麼!”侍衛喝止他們。

“再吵,全部去大牢住!”

意識到此地靠近帝王宮,眾人熄了聲,朝對方啐了口,各自散去。

許靖州低著頭,腮幫子繃的緊緊的,剛才眾人爭吵的話,他顯然是聽到了。

再抬頭時,他眼底飛快的劃過怨氣。

書房,牌九屏退門口的侍衛,走到楊束跟前開口:“皇上,外麵很熱鬨。”

楊束抬了抬眼簾,端起茶水抿了口,示意牌九細講。

“原隻是眾人隨口閒聊,但混進兩個布衣男子後,言論就開始激烈了。”

“比起許刺史,布衣男子更擁護皇上,句句是許刺史的不對,語氣十分不屑。”

“不是侍衛製止,兩夥人會打起來。”

“你確定是兩夥人打起來?不是那兩個被打死?”楊束閒閒出聲。

許靖州隻要不通敵叛國,會寧百姓會念他一輩子,容不得旁人說他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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