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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巡城衛巡視各地的時間,每三日一換。”
“先不回去。”楊束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抬起眸&nbp;,靜靜吐字,“去裘家。”
真真假假,比起幾個官員,蕭國應該更不願看見他與世家親密。
隻要動手,就不怕他們能藏。
“王上。”
裘家人躬身行禮,眼裡有些訝異,楊束居然不打招呼就上門了,外人不清楚,裘家可是知道,楊束與他們不親近。
“想瞧桃花了,正好路過,就進來看看,可唐突了?”楊束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起身,一臉隨和道。
“王上能來,是那些桃花的福氣。”
裘管和裘川安不在,接待楊束的是裘家二爺。
逛了圈,楊束儘興而歸。
他走後半小時,裘管和裘川安才回到莊園。
“並未提及什麼,就逛了圈桃林。”裘二爺對裘管道。
“他神色如何?”裘管拍去身上的灰塵,問裘二爺。
“悠然閒適。”
“父親,他是不是想娶嫣兒了?”
裘管瞥裘二爺,“以楊束的地位和功績,需要巴巴上門?”
“他發個話,裘家的女兒能全送進秦王府。”
“那是何意?”裘二爺露出思索之色。
裘管抿了口茶,並未說話,楊束年歲雖不大,但心思極難揣測。
“在沒獲得楊束的寵信前,務必安分。”裘管揮了揮手,讓裘二爺退下。
“爺爺。”
裘川安進了書房,“搜了,沒發現不對。”
“外頭,風平浪靜,許就是一時興起。”
“與裘家交好,對他來說,也有益處。”裘川安緩緩道。
裘管手搭在椅手上,“他既主動了,川兒,你這兩日就多往秦王府走走。”
“孫兒明白。”裘川安點了點頭。
“會寧縣的發展,真是日新月異。”裘管往後靠了靠,閉上眼感歎。
裘川安看著窗外,目光深深。
…
…
一入豐和府,許靖州直衝衙門。
他剛踏進去,還沒走兩步,門後衝出黑衣人,鋒利的劍刃在陽光下,閃的人睜不開眼。
“刺史!”
護衛們驚呼,龐長將許靖州往後一拉,一刀狠狠砍了過去。
刀劍相撞間,數支箭矢飛射而來,龐長被黑衣人纏著,無法照料許靖州那邊。
空間有限,麵對前後飛射來的利箭,暗衛疲於應付。
一個不慎,利箭紮進了許靖州的胸口。
“刺史!”
眾人麵色大變。
龐長無比憤怒,攻勢越發迅猛,“一個都彆想走!”
趕過來的暗衛,將衙門圍住。
局勢立馬反轉,刺殺的一方,成了防守的,黑衣人在暗衛的砍刀下,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
不多時,就靠在了一起。
對視一眼,黑衣人果斷咬破了毒囊。
許靖州已中箭,任務,完成!
“刺史!”
“快請大夫!”龐長怒吼,將許靖州抬去了堂屋。
豐和府縣令接到消息,腿就是一軟,嘴唇直哆嗦,衙門、衙門怎麼會藏著刺客!
“大人。”衙役扶住縣令。
“回去,趕緊回去。”縣令揪住衙役的手臂,急聲道。
但不等他們走,一隊人馬圍了上來。
縣令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是豐和府縣令鄭守忠。”
話剛說完,幾把刀架上了他的脖子。
鄭守忠也沒反抗,由著許靖州的人把自己帶走。
這事還能解釋清?刺客真不是他藏的啊!鄭守忠有苦難言。
大夫一個接一個進了衙門,卻遲遲沒人出來。
床榻上,許靖州麵色蒼白,躺在那一動不動。
龐長憤怒的吼聲,驚的鳥雀飛起。
衙門拐角處,男子悄然離去,再三確定無人跟蹤,他進了一個小宅院。
“得手了。”男子到謝徐徐麵前,開口道。
“箭入左胸,加上青赤毒,絕無活著的可能。”
謝徐徐轉過身,唇角微揚,“為了殺許靖州,還真是折了不少人手。”
“撤離。”謝徐徐吐字。
但她剛邁出房門,外麵就響起慘叫聲。
“不好了!是、是楊束的親衛!”
聽到死士的喊聲,謝徐徐瞳孔猛縮,不帶任何猶豫,她拔出短刃,朝東牆走。
破開大門,親衛在院裡搜索起來,不時響起刀劍刺入皮肉的聲音。
“東牆與旁邊的宅子相通,跑了幾個。”衛兵抿著嘴角,沉聲道。
“追啊!”帶隊的怒喝。
衛兵讓他自己看,隻見火光衝天而起,民眾都被吸引過來,叫喊著救火,人影交錯,已亂成了一團。
親衛長憤恨不已,隻得回去搜索,看能不能找出什麼重要的東西。
…
…
“王上,九總管來了。”侍女進屋細聲道。
楊束放下藥碗,掖了掖許月瑤的被子,他出了去。
“王上,是豐和府那邊。”牌九沉聲道。
楊束皺眉,“這麼快?”
“許刺史一到豐和府,就直奔衙門。”
楊束麵色沉重,他雖讓人八百裡加急,但信怕是沒到許靖州手裡。
擰著眉,楊束聽牌九說下去。
“刺客藏在裡麵,每一箭都朝許刺史的喉嚨和心口-射,親衛趕到的時候,許刺史左胸中了一箭。”
楊束眸子微縮,看向牌九。
“許刺史前胸綁了豬肉,更是有護心鏡,那箭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為的是找出幕後之人。”
“也確實跟蹤到了,就是跑了幾個。”
楊束眨巴了兩下眼,“我擦,他這麼生猛的!”
楊束給許靖州的信裡,是讓他藏於暗處,找個與他身形相仿的,站在人前,引出刺客。
許靖州這種人才可遇不可求,楊束是真怕他被人乾掉,哪知道他直接就上了。
“牌九,書生啊,老可怕了,滿肚子的心計。”楊束搓了搓胳膊。
“你說,許月瑤進秦王府,日子要過的淒慘,許靖州會怎麼對我?”
“王上,咱們好好活著不好嗎?”牌九抹了把額頭,許刺史,他是真的有點可怕啊。
預判你的預判,按常理走,然後弄死你。
“慌什麼,許刺史一看就是忠臣。”楊束斜牌九。
牌九側了側頭,往海棠院看了一眼,真要是忠臣,王上就不會費儘心思色誘許姑娘了。
許刺史,他隻跟著自己的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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