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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眉心一蹙,掀開了車幔。
看著不甚平坦的道路,許靖州眸子沉了沉,茶館的言論,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人多了,就會混進臟東西。
“停車。”許靖州喊了聲,他走的不是大道,此地離溝渠不遠。
領著人,許靖州一路查看,臉色越來越冷。
真是好大的膽子!
龐長趴在山坡上,掃視周圍,接觸到點點寒光,他目光猛的一凝。
“有刺客!”
他起身大喝,朝許靖州飛奔。
暗衛紛紛現身,拔出刀刃,警惕的看向四周,腳步飛快的靠近許靖州。
“咻!”
箭矢破空而來,許靖州被護衛拉到身後。
數十個蒙麵人拿著弓弩,正要換箭,就聽身後響起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
“在秦州行刺,吃了熊心豹子膽!”
暗衛砍向蒙麵人,雙方打了起來。
打的十分激烈,刀刀見血。
蒙麵人一開始還自信,但他們沒想到暗衛不止十幾個,而是將近百個!
越打來的人越多。
等他們想逃,路已經被封死了。
“留活口!”龐長吼了聲。
他的話快,蒙麵人的動作更快,僅一秒,就咬破了毒囊。
望著一地的屍體,龐長麵色難看。
讓人守著許靖州,他走過去,在屍體身上翻找起來。
好一會,他罵了聲“娘的,一夥子死士!”
許靖州嘴角抿成了直線,竟是對他起了殺心。
“王上有交代什麼?”許靖州問龐長。
“隻讓我們護衛刺史的安全。”
“我來豐和府,並未往外透露,看來,是進人家的圈套了。”許靖州揚起冰冷的笑。
“走吧,跟人好好會會,”許靖州率先邁步。
底蘊還太淺,各處辦事的人員,難免矮子裡拔高個,錢財就能打動他們。
這也是楊束明明有實力,卻沒往外擴張的原因。
…
…
“一個未回。”
小宅裡,男子到謝徐徐麵前,沉聲道。
謝徐徐擰緊了眉,看著男子。
“楊束安排了暗衛,十分奸詐,不僅沒明著跟,還都間隔了距離,四麵分散。”
“一有事,立馬就圍了上來。”
“極小心,我們的人沒能探查到。”男子將事情講述。
謝徐徐沉了沉氣,緩緩啟唇,“準備下一步。”
秦王府,牌九急步走向楊束,“王上,許刺史遭遇刺殺,刺客不少,足有三十三人。”
“應都是死士,還不待暗衛生擒,全服毒了。”
楊束手上的箭飛射了出去,“許靖州可有受傷?”
牌九搖頭。
楊束捏了捏弓,眸子冷凝,“三十三人?”
“這是對許靖州的命勢在必得。”
“看來,秦州的發展,讓他們不安啊。”
“取紙筆來。”楊束開口道。
“將信送到許靖州手裡,務必快。”墨跡一乾,楊束就把信給牌九。
牌九半秒不耽擱,立馬去辦。
在原地站了站,楊束去了書房。
許靖州深得民心,會寧縣又是他一手發展起來的,他若死,勢必要造成大的動蕩。
若不是會寧縣防守森嚴,刺客應會把弓箭對向他。
蕭國還是業國?
楊束偏向前者,蕭國盯燕國,可比業國盯的緊。
楊束眼底劃過戾氣,這賬,早晚要同他們算清楚!
來一個,他拔一個!
等根基打牢了,楊束非往蕭國的臉上踹。
飲了口茶,楊束喚來親衛,“暗中招募一批會拳腳的女子。”
見親衛要往外走,楊束叫住他,“鄭斌在榮昌米行?”
“一刻鐘前出了門,最新消息還未過來。”親衛回道。
楊束微蹙眉,拿上長劍往外走。
榮源樓,鄭斌剛下來,就被衛兵圍了,她看著楊束手裡的劍,往後退了退,“卸磨殺驢?”
楊束拉住鄭斌的手腕,將人拉進包廂。
“認識這麼久,我什麼人,你不清楚?”楊束沒好氣的開口。
“許靖州在去豐和府的路上,遭遇了刺殺。”
“不是我乾的。”
楊束嘴角抽了抽,他斜著鄭斌,“我也沒說是你乾的。”
“那你提這個?還帶人圍我。”鄭斌翻了個白眼。
她膽子要小點,已經跪地求饒了。
“刺殺許靖州的,不是燕國人。”
鄭斌看著楊束,“我真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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