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飛揚跋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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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書生們不自覺念了出來。

心裡的質疑,在這一刻,消失的一乾二淨。

江川,確實有詩才,不怪謝徐徐選中他。

等眾人回神,想尋楊束問兩句,他已經不見了人影。

岸上,楊束領著蒙頗往回走,夜晚的街道很安靜,腳步聲格外清晰。

蒙頗盯著他腰間的門客牌子,眸子幽光直閃。

楊束搖著折扇,“現在你就是把它毀了,也晚了。”

“今晚,我進了謝徐徐的房間呢。”楊束語氣隨意,“想來明日大家都知道建安來了我這麼一號人。”

“光寫詩是不夠的,我還得展示下我的武力。”

“文武兼備,才能被尊貴的公主殿下看中啊。”

“你猜,他們幾日會挖出我的‘身份’?”

“嫡長公主的麵首,跑到建安,真的是閒得慌?”

“你彆太放肆!”蒙頗從牙縫裡蹦出字。

“氣大傷身。”楊束悠悠然往前走,回了他和蒙頗的住處。

不用第二天,當晚楊束的信息就擺到謝徐徐麵前。

“屬實?”謝徐徐盯著紙上的圖案。

“錯不了,今日陪著他來的,是崔聽雨的近衛。”侍女細聲道。

“還真是狂妄,就這麼大搖大擺,絲毫不把燕國放在眼裡,他這是過來巡視業國的領土?”

“還沒拿下呢。”謝徐徐眼底有絲諷意,將紙丟進火盆。

看著跳動的火焰,謝徐徐抬起眸,“他不是恃才傲物?幫他一把,讓建安知道此人有多出眾。”

“是。”侍女屈身退下。

這一晚,楊束沒回定國王府。

第二天,江川這個名字出現在百姓口中,茶館裡,都是談論聲。

“真的假的,江川是業國嫡長公主的麵首?那位聽說不好男色啊?”

“業國使臣就在建安,給江川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偽造門客牌子,什麼不好男色,我們不知道罷了。

業國公主有多淫蕩,你們是少聽了?江川昨晚在謝徐徐房裡僅待了片刻,連三句話都沒到就出來了。

正常男人哪可能?不過是擔心惱了那位公主殿下。”

聽儒生這麼一說,眾人信了七八成。

“業國比燕國繁華,他怎麼千裡迢迢跑這來了?”有人湊上前問。

“可能覺得燕國早晚是業國的,過來遊玩,順便出出風頭,讓自己能更得嫡公主的喜歡。”

眾人聞言,麵上都不悅起來,作為燕國人,他們哪裡想見自己的國家被彆人侵略。

“業國使臣怎麼還不走?”一漢子,驀地出聲。

“哪有那麼快,放火行刺的人,聽說還沒抓到呢,他們肯定要談好金礦的分配問題才會走。”

“這些人待著,我總有些不安,感覺他們對燕國有圖謀,就像在看肥肉。”

茶館一時靜了下來,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楊瘋子中箭,至今未醒,不會是他們乾的吧……”

此話一出,氣氛越發沉凝,眾人沒了談論江川的心思。

楊束吹了下手上的木屑,刻刀在紫檀木上小心劃動,嘖,那些人比他想的還給力啊。

通過柳韻,楊束早知道畫舫不簡單,底蘊深厚,連二皇子都動不了。

短短半日,它就讓建安陷入恐慌,似乎業國已經集結軍隊打來了。

挺好,韓遲的死,是不可能爆出來了,業國一定會咬碎牙往肚子裡吞。

有準備的突襲,跟殊死搏鬥,帶來的結果可完全不同。

要還想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燕國,就得把老爺子解決了。

楊束靜等武祿的行動,希望他能快著些,畢竟刀都磨好了。

莊園裡,侍衛嘴唇蠕動,“郡王,周邊的禁軍,多了一倍。”

武祿麵色難看,韓遲自離開建安,就沒了音訊,他心裡本就燃起了滔天之怒,可不等發作,建安竟流傳起了“風言風語”。

除了楊束身上的那一箭,就沒一件事順利。

現如今,他們行事,變的異常艱難。

掀翻茶杯,武祿眸中殺氣四溢。

“查到源頭了?”

侍衛沒作聲,他們帶來的人不算多,建安是人家的地盤,想查出是誰散發的謠言,不是易事。

要過於凶悍,鬨出人命,隻會坐實了。

“江川是怎麼一回事?”武祿沉下眸。

“郡王,門客牌子是真的,他身邊跟著蒙頗,此人是公主的近衛,不可能叛主。”

“竟也開始不像話了,居然連近衛都給人!”武祿氣怒不已,狠狠甩袖。

侍衛低下頭,這不是他能插嘴的。

“備車。”武祿咬著牙出聲,都已經這樣了,還低調什麼。

大街上,楊束讓人拉了橫幅,上麵寫了,“挑戰燕國俊傑!以武論英雄!”

他這一波操作,頓時讓茶館更熱鬨了。

聽到消息的,都跑去圍觀。

“贏了你,有一千兩黃金?”民眾壯大膽子向楊束確認。

楊束耍著長劍,傲然點頭。

“你們要不要試試?”楊束眼神睥睨。

一千兩黃金,對人的誘惑是極大的,一咬牙,一跺腳,一獵戶站了出去。

“會騎馬?得先在馬上射中靶心,才能同我比試。”

楊束拍手,蒙頗木著臉,把馬牽了過來。

獵戶看了看高頭大馬,咽了口唾沫,馬在燕國,是極昂貴的東西,尋常人家根本養不起,獵戶箭雖射的準,但馬並沒騎過。

想了想家中妻兒,獵戶退了回去。

這種馬,不是他能馴服的,要被甩下來,摔斷腿腳,一家老小就難了。

楊束的條件,直接將平民百姓阻絕在外。

“燕國是沒有人?”

遲遲不見人上場,楊束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滿的鄙夷。

“射個箭而已,也將你們難成這樣。”

不屑的撇了下嘴,楊束一躍上馬,踱了幾步,將人逼退,楊束一扯韁繩,跑動了起來。

盯著百米外的靶心,楊束拉開弓,猛的鬆手。

眾人死死盯著,當看到箭矢射中靶心,他們抿緊了嘴角,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們就這樣被業國人踩著臉羞辱。

憤恨至極,偏又無力打回去。

“你在狂什麼!”

楊束剛下來,還沒來得及繼續囂張,一道粗狂的男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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