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最好的劍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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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

心臟一陣陣的抽痛。

神代清寧低著頭,右手食指的指甲刺入掌心。

手掌中的痛楚不及心痛萬一。

再次回憶起當年的記憶,神代清寧平靜的心緒有些被驚擾。

她輕吸一口氣,重新穩住心神,將注意力回到劍法上。

兩年前的那天下午。

她在那位的宅院中,被玉葉堂眾少主稱為“老宅”的地方,得到了一門劍法。

一門由那位親自推演、創出的劍法。

一門與劍法之道完全不符的“劍法”。

神代清寧心緒平靜,緩緩吐息。

腦海中,這部劍法的招式如走馬燈般呈現出來。

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

無論用多麼美麗的借口來掩飾,這始終是事實。

可是……

那位給自己的劍法,卻是一門防守劍法。

此劍法,隻能防守,不能傷人。

初聽之時,神代清寧曾有過迷茫。

劍失去了它的殺伐作用,變成防守。

真的可以嗎?

拿到劍法後,神代清寧習練七日,明白了那位的深意。

她師從秦一,秦一的劍法是最純粹的殺人劍法,每一招每一式乾脆利落,沒有任何多餘、花哨之處。

劍出,隻分生死。

而這套防守劍法,隻防不攻,不論對方用的是劍、刀、槍、棍……

還是彆的奇門兵器,都能夠憑借手中之劍擋下。

橫劍身前。

細窄的劍身便化為世上最堅固的堡壘。

如果神代清寧遇到一個連殺人劍法都無法殺掉的人,那她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出這套防守之劍。

“呼呼……”

神代清寧緩緩吐息,閉目沉心。

她的心進入到一種寧靜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

在這種寧靜中,時間仿佛都化為了一種虛化的存在。

忽然。

一道微風突然吹起,掠過神代清寧心間。

下意識。

神代清寧出劍。

“當!”的一聲脆響。

一柄墨色飛刀被她一劍劈飛。

墨色的飛刀在重樓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飛入空中,又緩緩插在地麵上。

失敗了……

重家冠絕天下,蓋壓古武的《飛刀術》再次失敗。

馬車上。

重樓臉色發白,怔怔的望著雙眸緊閉的神代清寧。

不久前,他還在嘲笑神代清寧和木清寒。

兩人竟然敢閉眼接重家的飛刀。

現在,神代清寧卻真的接了下來。

“你……”

重樓變了臉色,瞳孔震顫,咬牙道:“你這是什麼劍法?”

他看出了端倪。

神代清寧的劍法,恐怕是不弱於重家《飛刀術》的絕頂一品武學!

神代清寧緩緩睜眸,眼神淡漠、平靜。

她抬頭,看了重樓一眼,冰冷若寒泉般清澈的嗓音響起:“它沒有名字。”

“一門最好的劍法不需要名字。”

說出這句話。

神代清寧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聽到神代清寧的回答,重樓微微一怔,有些感慨的點頭道:“不錯。”

“最好的劍法不需要名字。”

他眼眸微亮,看向神代清寧的眼神,殺意散去,轉而變為欣賞。

“喂,還打嗎?”

重樓問道:“你確實能破了我的飛刀,不過,我重家還有《攝神術》,你要試試嗎?”

“如果你輸了,就留在我身邊,給我當侍女如何?”

重樓看向神代清寧的目光中多了抹熾熱。

這天底下能讓他感興趣的女人不多。

眼前這個女人,算得上一個。

神代清寧不語,深深看了重樓一眼。

“叮!”一聲輕響。

神代清寧歸劍入鞘,轉身離去。

望著神代清寧離去的背影,重樓摸了摸下巴,喃喃道:“什麼意思?”

“拿我當磨刀石?”

重樓收回目光,視線落在插在樹上、土裡的兩柄飛刀,眼神認真、警惕。

……

日頭緩升。

待陳九歌和菜刀步入寶應縣的城門時,太陽已經爬到二人的頭頂。

陽光落下,有些熱意。

陳九歌牽著菜刀,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

“菜刀,咱們走了一上午,去客棧歇歇腳吧?”陳九歌說道。

“兒啊兒啊……”

菜刀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準確的來說,不是一上午,而是一個午夜、一個淩晨和一個上午。

昨天子時剛過沒多久,陳九歌就回到客棧,牽著它出了門。

“兒啊兒啊。”

菜刀抬起頭,像是提醒般叫了兩聲。

“知道了,給你準備兩壇酒。”陳九歌用衣袖擦去額頭的汗水。

一人一驢沿著青石板街,朝寶應縣的悅來客棧走去。

很快,時間不長。

一人一驢來到客棧前。

陳九歌左腳剛踏在客棧門前,一個店小二便迎了出來。

他打量陳九歌,語氣恭敬道:“敢問可是陳公子?”

聽到這話,陳九歌先是一怔,隨後心裡一動。

他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店小二眼睛一亮,伸手道:“陳公子,這邊請。”

說完,店小二走在前麵,朝大堂內喊道:“給陳公子上菜!”

大堂內又跑出來一個小二,過來幫著牽菜刀。

“它和我一同用餐。”

陳九歌指了指菜刀。

小二會意,趕忙讓開道路,請一人一驢進來。

一進門。

陳九歌發現客棧大堂內除了站成一排的店小二,一個客人都沒有。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被包場了一般。

陳九歌收回目光。

幾個店小二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各式菜肴,滿臉笑意的放到桌上,恭請陳九歌上座。

“啪!”一聲輕響。

幾壇陳年好酒被店小二揭開泥封,濃鬱的酒香飄溢而出,酒香撲鼻,聞得菜刀直咽口水。

陳九歌帶著菜刀大步走過去,坐到椅子上。

他看著滿滿的一桌酒菜,拿起筷子,直接吃了起來。

菜刀一頭紮進酒壇裡,大口大口痛飲,不時發出幾聲歡快的驢叫。

一人一驢大吃大喝,也不管是什麼人給他們準備的這些菜肴、酒水,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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