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杜勳與霍重雙雙離開了客棧,準備四處遊逛一下。過程之中,街道之上不時路過幾隊全副武裝的人馬,二人趕緊遠遠躲過,生怕被此事卷入其中。
“哎,杜勳,你說那個瑞兆犯了多大的罪行,居然令人皇如此大費周章,甚至不惜派出這麼多精英部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杜勳笑道:“彆忘了,瑞兆可是名副其實的血僵,他的存在對於其它人類而言本來就是一種威脅。上次在幽山的時候,他不聽人皇口諭,擅自指揮那些黑甲人發動進攻,估計眼下遭到通緝就是因為此事吧!”
杜勳看到路上一個買雜貨的攤位,心中好奇之下上前拿起其中一枚物體,仔細觀瞧起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色匆忙的人影忽然從旁邊一閃而過,杜勳抬起頭來,望了一眼,一時間,一股電擊的錯覺自腦海之中飛掠而過。
“喂,你怎麼了?”霍重不禁問道。
“剛才那個人你看到了嗎?”杜勳仍然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街尾,遲遲不能釋懷。
“這裡這麼多人,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就是剛剛穿著寬大長袍的那個,它的背影長得好像陸媛。”
霍重愣了一下之後,隨即乾笑道:“不要胡思亂想,一定是我看錯了。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放不過她,不過人都不在世了,你就忘記她吧!”
杜勳搖頭道:“不對,一定是她!”
霍重略顯不悅道:“杜勳,你怎麼這不聽彆人的勸告。再者,你剛剛自己不都說了麼,那人穿了件寬大的衣服,隻憑背影你怎麼你能確定是她?”
“不,我可以感受得到,那股親切熟悉的感覺,不會有錯的。”
不等霍重反應過來,杜勳已經朝目視的方向走去,而且越走越快,霍重見狀心道不妙,一邊追趕一邊勸導道:“你先冷靜一下。如今兵荒馬亂的,你去哪裡尋人,就算是她,人也早就沒有了蹤影。”
“放心!我和你一樣,我是亞龍,我的五官知覺比你們可強上太多了。況且,我認為自己與陸媛之間還有一段未能走完的緣分等待繼續,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她!”
見杜勳像著了魔似的驅步前行,霍重擔心自己的言行過會引起對方的過激反應,所以隻得同行作陪。轉眼之間,二人已經離開了鬨市,並朝郊外行去。眼見四下愈發冷清,霍重終於忍不住提醒道:“我說,再這麼找下去,你我可就要露宿野外了。”
“無妨,隻要讓我找到陸媛,什麼都好說。”
“可是你這漫無目的的地尋找,比起大海撈針都要困難,就算陸媛尚在人間,也不可能這麼容易見到她的。”
“不,我能感覺得到,空氣之中有他的氣息,雖然很是稀薄,但我十分確定。師兄,如果你覺得不妥的話,就先回到客棧之中休息吧,找到人之後,我會和陸媛回去找你彙合。”
“師弟啊師弟,你可真是快把我急死了。但凡我能想開一點,也不會讓你這麼為所欲為的。聽話,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你看天都快黑了,咱們人生地不熟,若是遇到個什麼意外,連個伸出幫忙的都沒有。”
就這樣,二人一勸一答,不知不覺間又朝前麵走了幾裡路。眼見腳下的土路越來越窄,越來越顛,霍重再也忍受不住,當即怒叫道:“杜勳,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已經把當日的事情都忘記了,陸媛已經死了,就死在你的懷裡。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活下來,不可能!”
霍重話音一落,忽然見那前方的黑暗之中閃過一道人影,心中咯噔一下,卻並未聲張,心中暗自道:“真是晦氣,難道真被杜勳說中了,是那個陸媛的鬼魂前來騷擾?可事情怎麼能這麼巧合,我們才到,她居然就現身了。不對,一定是我想多了。”
以免杜勳的“臆症”繼續惡化,霍重選擇不動聲色,並沒有將剛剛發生的情況告知給對方。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蘆葦蕩之中忽然走出一隊士兵,與之前在集市之上見到的是同一批人。見荒郊野嶺之中出現這麼兩個人,帶隊之人隨即上前盤問道:“你們來做什麼的,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嗬嗬,沒有。其實我們也是剛剛來到,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那人皺下眉頭,那雙虎目一樣的眼睛瞪了二人一下,進而陰沉道:“不該打聽的彆打聽。天色不早,快點回去休息吧!最近這裡不太平,小心丟了性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