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在這期間,孫無憂除了外傷之外,就連體內的血僵屍毒也隨之一同莫名其妙地治愈,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而九幽魔姬與逸興對此好像知道一些隱情,卻始終沒有吐露相關細節,這也成了孫無憂的一塊心病,久久不能釋懷。
“我想出去走走!”孫無憂說道。
副城主逸興將手裡的書冊放下之後,隨即笑著道:“怎麼,城主有些待不住了?”
“嗯……是有那麼一點。主要是,整天生活在這深宅大院之中,連個生人都看不見,一想到外麵的花花世界,心裡難免有些發癢。不過你放心,我去去就回,絕不會耽擱太久。”
逸興道:“這樣,等把這些公文審閱完成之後,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這……也好吧!”
來的時候是六人,現在隻剩下孫無憂與九幽魔姬。幽山地下城雖然常年不見天日,但九幽魔姬為了保持元氣,平時輕易不會現身。孫無憂就好像一個被孤立的小島一樣,望著眼前茫茫空間,一時間陷入到哀傷之中。
“那個……老城主還沒有消息嗎?”
逸興搖搖頭道:“雖然已經派出多批人馬前去打探,仍然沒有收獲。不過,有一個部下打聽到,曾在皇城附近外的驛站之中見過相似之人的身影,不過具體人進沒進城,這就不得而知了。”
“皇城麼……活了三十多年前,我居然還沒有到那裡看過,真是有些遺憾。”
逸興笑道:“這有何遺憾的,隻要我們不聲張,大可以去那附近轉上那麼一轉。我想隻要喬裝打扮一下,彆人是認不出我們的。”
孫無憂眼中放光,隨即轉頭道:“真的可以嗎?畢竟我們才與人皇的手下發生過大戰,現在過去,是不是相當於自投羅網?”
“那倒也不至於。其實,是城主對那一日的衝突有所誤解。事實上,主持那一次突襲行動的,是瑞兆皇子,而並非人皇。不過,人皇派人前來幽山,確實另有所圖,但絕不是為了爭奪幽山的控製權。他們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能讓人皇如此大動乾戈,看來這玩意一定事關重大。”
逸興想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把到嘴邊的話語重新咽了回去,轉而道:“反正,人皇對於幽山地下城以及城主你,並沒有那麼深的仇恨,就算前往皇城,也不會有太多危險,隻要小心那些仇家就好。”
“仇家?嗬嗬,我孫無憂雖然在江湖上結交朋友甚少,但也不至於遍地都是仇人啊!”
逸興再次搖頭道:“我說的不是城主的仇人,而是幽山的仇人。”
“啊?幽山還有仇家,我怎麼不知道,他們是何方勢力?”
“嗬嗬,勢力算不上,隻不過是一群仇視地下城的‘外來者’罷了。”
孫無憂恍然道:“你說的外來者莫非指的是那些天外來族?”
“沒錯。地下城裡彙聚了來自人間界以外的其它生靈,這裡麵不乏許多曾在一時名噪諸界的超級種族,隻是因為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之中,接受到了自身亦或外界的影響,不得已走入衰落。而在這個時候,先前與之有過節的其它勢力便會趁機報複,甚至會一夜之間將整個種群全部覆沒。在這種情況之下,這些夕陽王者為求自保,隻得進入人間這種不起眼,但對相對安全的界域之中,隱姓埋名起來。不過近些年來,越來越多的天外來者進入到人間之中,曾經視作死敵的仇人,在一個異度世界之中再度重逢,自然是分外眼紅,衝突戰鬥縷見不止。幽山地下城內的子民,大多都來自異人界,而當初與異人界關係最差的那就要說是晶瑰界。”
“晶瑰界?好奇怪的名字……”
“嗯……不同於尋常的生命,晶瑰界的生靈都是以晶石寶玉為身軀的類人生命。晶瑰人不分性彆,不會衰老,從誕生到滅亡會根據時期的不同,以不同的形態出現。就在最近,有人在幽山地下城外見過類似晶瑰人的蹤影,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孫無憂點點頭道:“說了這麼多,副城主你是怕我去往皇城的路上,會遭到晶瑰人的阻擊,是不是?”
“皇城是人皇坐鎮之地,照理來講他們應該不會亂來。但是,也不排除意外的可能性。畢竟,那些家夥的思維不能用一般的經驗來考慮。當然,我們幽山也不是怕他們,畢竟曾經互為死敵,異人界的後裔們也不是泛泛之輩,打起來說不定還是這我們這邊穩壓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