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年紀三十上下,但一雙眼睛卻好似看儘了世間百般,睿智之中透露著些許哀傷,讓人不由得為之一震。雖然身著破破爛爛,但其強健身體的輪廓卻依然可以隱約可辨。最為詭異的是,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霍重與杜勳居然一無所知,好像從一開始的時候他便站在這裡,又好像對方是突然從天而降,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發生,實在奇怪。
“老四,小心這個家夥,彆看他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出手卻是異常狠毒,不然我也不至於在他手上吃虧。不過,這次有你作陪,將他擊敗絕不是空想。”
“二哥,恕我直言,隻憑你之力,是鬥不過這個家夥的。”
此話一出,不隻是肖烈,就連霍重杜勳也不禁心中大驚。再次回頭看向那名男性,對方臉上的笑容竟變得比開始時候溫和了許多,仿佛根本沒有意思要插手此事一樣。
“冬將就是冬將,你是四季將之中為人最沉穩,也是最有自知之名的,單憑這一點,你便可以取代春爵,成為四季將之首。既然已經認識到你我之間的差距,那就讓開吧!”
“讓開?做夢!就算老四點頭,我肖烈也不答應。許冰,不管你動不動手,我可要為之前的事情掰回一局,看招!”
肖烈雙目凝望,一道火光忽而鑽過二人之間的空間,直挺挺地射向那人的麵門。視線來不及追上,那位神秘高人的臉上已經騰起一片火星焰絲,然而下一刻,那張充滿了笑容,又略帶著一絲輕蔑的臉頰便再次呈現在眾人跟前,毫發無損。
“可惡!明明已經打中了他,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隻可惜,我的燧人翁已經在先前的戰鬥之中損毀了,不然現在還有一戰之力。老四,現在怎麼辦!”
“嗬嗬,這回輪到我了。”
神秘高手忽然抬起右手,與此同時,本來站在許冰身旁的肖烈,竟然詭異地閃現到前者的拳頭之上,並且狠狠地撞在了上麵。中招之後的肖烈抱著下巴,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以居高臨下姿態看著肖烈的神秘高手,隨即道:“明明已經見識過我的力量,居然還這麼疏忽大意。我看你這夏官有些名不副實啊!”
“你少來!”
肖烈突然使出了一招掃堂腿,直好路踢在對方的腳踝之上。神秘高手居然來不及閃避,身體順勢朝一邊載倒下去。削烈見狀喜出望外,立時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準備繼續猛攻。然而,就在視線收回之際,其眼前的景物居然匪夷所思地翻轉了一次,而後自己便不知為何竟從地麵掉到了房梁之上,一隻腿還掛到了上麵,摔得結結實實。
“嗬嗬,居然敢對我出招偷襲,這下你自食惡果了吧!”
“你……你給我閉嘴!”
怒不可遏的肖烈,縱身一躍,再次撲向下方的神秘高手。可是後者已然看穿了他的全部招式,不緊不慢地朝旁邊邁了一步,讓出的樓梯扶手,剛好撞在肖烈的胸口之上。這一下令他好大晌都喘不過氣來,臉色憋得紫紅,險些沒有昏厥過去。好不容易又一次戰起身來,神秘高手似無意地轉身揮掌,又一次地將肖烈掀翻在地。
“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高手,不對,二人簡直雲泥之彆。和這個人相比起來,肖烈根本就是一隻螻蟻,連孩子都不如。”
許冰看了一眼旁邊霍重與杜勳,隨即道:“你們想救孫無憂?”
杜勳毅然決然道:“沒錯。”
“嗬嗬,既然你們這麼想將他要回,那就給你閃就是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因為被玄陰之氣冰封,如果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從裡麵脫身,那麼他便會永遠地沉睡下去,再無蘇醒的可能。你們兩個好自為知!”
說完這些,許冰繞過二人,大步來到肖烈跟前,將人重新扶起:“二哥,你沒事吧?”
削烈咧著嘴,捂著一隻右眼,氣急敗壞道:“彆管我,先給我揍他,我不相信,集合我們兩個人的力量,還鬥不過他!”
許冰搖頭道:“除非大哥三哥也在場,不然隻靠你我兩個人的力量,是鬥不過他的。”
說完這些,許冰看向那個憨態可掬的男子,表情陰鬱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它日有機會我定會登門拜訪。”
“嗬嗬,拜訪就不必了,我的名字也不值一提。不過,既然你們身為初升大陸的人,就應該好好待在自己的地盤上,不要四處亂跑,省得自尋麻煩。還有,那個陸升現在是不是已經被你們的大哥送到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