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知青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閒聊,坐著或站著零零散散也有二十來個知青。
聽到聲音,都停下手中動作,好奇的看向院門口。
“這批知青都是女知青哎,人還挺好看的。”
“都是女知青,我們以後這活還怎麼乾啊。”
男知青眼睛像餓狼般盯著三位女知青看,目光一時間有點呆滯。
許芯露和沈曉慧以及另外一位知青李妍,三人都算長得漂亮標誌,也難怪男知青們看得目不轉睛。
女知青們則是嫉妒的眼睛泛火,看向三人的眼神都帶著嫉妒。
她們或多或少都已經來了好幾年,整天風吹日曬的在地裡刨活,小臉早已不像她們那般白嫩,手也皸裂發黃。
見這些男知青看向她們不懷好意的眼神,心裡更是慪的要死。
“好了,趁著大家都在,介紹一下,這三位就是新來的知青了,以後就是我們知青宿舍的一員,後院還有一間空房,你們挑個人去和張曼一間,剩下的就兩人一間房。”知青院負責人李國強站出來。
“還有,我們知青院是輪流做飯的,如果要一起吃就得乾活,不會做飯的就得去挑水,撿柴。”
交代完,李國強就讓大家散了,敢乾嘛乾嘛去,除了許芯露三人,剩下的知青們下午都還得上工。
“好的,謝謝同誌。”
許芯露幾人往後院走,李妍在路上就看出來許芯露和沈曉慧已經交好,不願再和她們住一起,她主動去找那個叫張曼的女知青。
張妍主動讓出房間,許芯露也鬆口氣,目前來看,她的理想室友還是沈曉慧。
從小到大她因為身體原因,上學時期從未住過校,但宿舍矛盾還是聽過不少,她還是挺擔心,現在這樣就不錯。
留給她們的屋子,許是長年未住過人。
屋簷上的瓦片已經破爛不堪,風一吹就會簌簌作響,門窗也關不嚴,隨時都能被風吹開,屋子裡到處落滿灰塵,牆角還有被老鼠啃食過的痕跡。
零星幾條爛板凳,幸好唯一的炕還完好,桌子修修補補也還能用。
“咳咳咳…”撲麵而來的黴味還是還是熏得人直咳嗽。
許芯露有點絕望,她還從來沒吃過這種苦,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咳”沈曉慧捂住鼻子,“芯露,我們還是早點打掃完,下午晾晾風讓空氣流通,不然沒法子住人。”
許芯露鬥誌昂揚的站直,她不會輕易被打敗。
“好,我去問問其他知青附近打水的地方在哪裡。”
沈曉慧看她突然變了個人,剛剛還很絕望現在就立馬有動力了。
“行,那我去找打掃的工具。”
兩人分頭行動,許芯露問出來離知青點最近的水井也有一公裡遠,她提著借來的兩個木桶走過去。
每個桶都接了三分之二的水,接滿她提不動,這樣她應該可以了吧?
手上猛然使力,“啊,起來,我的水桶”,掌心勒的通紅發燙。
“咦”睜大眼睛看,水桶還躺在原地紋絲不動。
許芯露揉揉泛酸的胳膊,她還是高看自己了。
算了,先把一桶水裝滿,剩下的再跑一次。
“小知青,讓我幫你?”背後幽幽冒出一道男聲。
“啊。”毫無準備,許芯露被嚇了一大跳。
“嗝。”
得,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嚇得打嗝,還都是拜同一個人所賜。
見人又被自己嚇到,江嶼恨不得上手給小知青拍拍。
不過他也隻敢想想,他要敢這麼做,肯定立馬就要被當做流氓收拾。
“小知青,我不是壞人,你彆怕。”江嶼自我感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你是不是要提水啊?我來幫你。”
“嗝。”許芯露把桶往後躲,“不用了,嗝,謝謝你。”
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江嶼說完就搶過她躲在後麵的桶,期間還碰到了她白皙光滑的胳膊,是剛才許芯露怕被水弄濕挽起了袖子。
嘖,小知青好軟,要是能再摸摸就好了。
江嶼笑得一臉癡漢,指尖摩挲回味著剛剛的滋味。
許芯露看他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又往後退一步,這人腦子不會有問題吧?
脾氣不好腦子還有問題,這人可真慘。
完全不知道小知青的思緒已經歪到哪裡去了,江嶼提著水桶美滋滋的去接水。
許芯露無奈跟在他後麵。
這人,搶也搶不過,說了也不聽。
“我走前麵,小知青,跟上我哈。”江嶼兩手提滿桶大步朝前走。
臉上笑得一臉褶子。
許芯露有點不情願。
對於這個流言蜚語大於天的年代,要是被人看見她們走在一起,指不定會傳出來什麼閒話來。
但是那個桶是知青院裡他們唯一用來打水的桶了,她還不能不要。
哀歎一聲,她認命跟在他後麵,不過兩人的距離隔了好幾米遠,這還是許芯露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辦法。
走幾步許芯露就得停下來看看周圍,要是有人她立馬假裝換個方向。
江屹帶她走的是一條小路,泥巴路上總共零星沒見著幾個人。
不過許芯露卻是停下步伐,遲疑的盯著江嶼。
沒聽見身後腳步聲,江嶼心裡一緊,立馬轉身。
呼,還好。
差點以為他的小知青丟了嘞,那可是要他的命啊。
他眉眼舒張,挑眉,“累了?”
許芯露心“砰砰”跳,沒說話。
江嶼“嘁”一聲,咂嘴,“怎麼的?又覺得老…呸…我不是好人?”
這是今天第二次,太不得勁了。
老子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哪裡不透露“正義”兩個大字。
想著青天白日乾不成什麼事,加上桶還在他手裡,許芯露給自己壯膽,硬著頭皮上。
走了大概一個鐘頭,江嶼停下來,眼神朝許芯露看過來。
“?”感覺不太妙。
“怎麼了?”
許芯露壯著膽子和他對視。
江嶼乾咳一聲,忍笑差點憋出內傷,小知青真的太你馬可愛啦。
虎著一雙水眸,可憐巴巴的對他放電。
咳咳,這隻是江嶼一廂情願的想象。
“院裡有人,你先在這裡等等,我把桶悄悄放過去,你再出來。”
順著他的話看過去,知青院裡現在除了沈曉慧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