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雪問出這句話,她臉上的神色凝住,接著便笑:“沒這回事吧,彤彤?”
“真的,雪雪姐,我不騙你,你趕緊離開陳祭白吧,他就是一個渣男。”
我相當認真的,跟她說著,希望能夠就此挽救一個無辜女性。
可誰知道,程雪聽到這些話,卻不以為然,繼續笑著:“彤彤,你應該是看錯了。”
她說完,甚至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立馬轉移話題:“彤彤,雪雪姐等會帶你去醫院。”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程雪便出了我的房間。
陳祭白還在客廳,在程雪出來後,他目光看向她。
程雪朝他迎去,手挽住他的手腕:“你要出門了嗎?”
陳祭白的視線卻是最先朝我看了過來,他似乎是知道我剛才做了什麼。
接著他看向挽住他手腕的程雪:“今天要查房。”
“那晚上我下班過來給你做飯。”
程雪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陳祭白也懂得她的體貼,溫聲說:“辛苦了。”
站在客廳外的兩個人,好一副琴瑟和鳴。
“那彤彤的事情?”
“等我下班後再說。”
“好。”
程雪踮起腳尖,臉朝他的臉貼去。
陳祭白自然也頃下臉,那幅表情,完全不見平時的臭臉。
我躺在床上看著這恩愛的一幕,在心裡唾棄著。
渣男果然有手段,兩麵三刀真不愧是他。
正當我在暗戳戳的罵著的時候,陳祭白的臉從程雪臉上離開,便又朝我看了過來。
很快我臉上揚起假假的笑,迎向他。
他的手理了理衣領,沒再看我,出了門。
……
程雪在送走陳祭白後,臉色微紅,似有幾分心事。
而我也沒有管她是什麼心情,我拿起枕頭下的手機,想了幾秒,發了一條短信:“王懷安,我懷孕了,是我們喝的不省人事的那一天。”
那天晚上我跟王懷安喝到後麵,完全不省人事。
消息發送過去後,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當,便又拿起手機打電話,當電話打過去,卻得知,我被拉黑。
程雪沒注意到我這邊的情況,她去了廚房。
正當我拿著手機不斷打著電話的時候,這個時候,程雪又進我房間了。
她端著早餐來到我床邊,問了句:“彤彤,你能夠告訴我,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嗎?”
我頭都沒抬,鼓搗著手機,說了句:“是個富二代。”
“富二代?”
哦,忘記說了,我是一個專注釣富二代的人。
因為從小經曆了貧窮的毒打,知道了金錢的重要性,所以非有錢人不嫁。
可我的起點太低了,除了年輕有幾分姿色外,沒什麼優點。
前幾天好不容易在酒吧碰到一個小開,交往了一個月,如今懷孕,自然不會放過奉子成婚的好機會。
我拿著手機在那焦頭爛額,並沒有理會程雪的疑惑。
“彤彤,什麼富二代?”
程雪又一次握住我的手。
我隻能將視線暫時從手機上挪出,看向程雪說:“雪雪姐,我的願望就是要嫁有錢人。我不會像你,找陳祭白這種兩袖清風的。”
“彤彤,你……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你才多大?”
程雪是有錢人背景,自然不懂我們這種從小連衣服都是撿彆人不要的穿,一根皮筋紮到沒彈性都舍不得扔的人。
正當程雪試圖跟我講大道理時,我沒完全沒心情跟她多說:“雪雪姐,我有事,先不跟你說了。”
我衝下床,抓起一件外套,出門便打算去找孩子的父親。
程雪在我身後喊著:“彤彤!彤彤!”
當我人如一陣風衝到門外後。
一個聲音在我身後傳來。
“您好,請問祭白在樓上嗎?”
我看向那人,在我身後說話的,竟然是那天早上在家裡見到的中年男人。
我下意識問:“祭白?”
“對,叫陳祭白。”
我盯了他半晌,說了句:“他走了,去醫院了啊。”
我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奇怪,又問了句:“你找他什麼事?”
“是——”
那中年男人剛要說什麼的時候。
他身後走出來一個人,攔截了他的話:“是什麼?”
我聽到這個聲音,隨著那中年男人一同看去。
發現陳祭白竟然就站在前方。
那中年男人臉當即低下,不敢多言。
我越發疑惑,目光在陳祭白的臉上打轉。
陳祭白臉色不是很好,眉間帶著一絲不耐看著我,接著便對那中年男人說了句:“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