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活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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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屍釘,是專門用來克製屍魔的。

相傳人死之後,喉中會存有一口氣,這口氣若是泄掉,屍體便會迅速腐爛,而若是這口氣一直不泄,屍體便容易化作屍魔。

所謂的屍魔,是一個統稱,古籍裡記載的行屍,僵屍等等,都在此列。

人死之後,自然是要入土,可一般人也沒法判斷這屍體是否會化作屍魔。

某些有點能耐的術士即便看出來了,也沒法子將這口氣排出。

這個時候,為了避免屍體化作屍魔,某些術士便會煉製一枚定屍釘,在屍體入殮之前,將定屍釘釘入屍體的喉嚨中,讓喉中一口氣散掉。

按照女屍所說,眼前這枚定屍釘,不知用過多少次,被它釘死的屍體,絕對不下百具!

若非咱們早有準備,讓女屍和白娘娘暗中調換,真要被這定屍釘傷到,哪怕是女屍也扛不住。

對此我隻能說:“一切都是報應!”

聽到這話,陰陽先生哈哈大笑起來。

他滿臉的不甘,咬牙切齒的說:“當初我就該掀開棺材看看。”

我忍不住往他身上踹了一腳,冷笑著說:“你要是敢這麼做,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

說著,我一把提起他,就往死人井走去。

“你不是想把我扔裡麵嗎?現在你自個兒去裡麵享受享受吧。”

眼瞅著我就要將他扔到井裡,女屍阻止了我:“他不是自稱當年那個白事先生的徒弟嗎?先審審他,看看能不能找出白事先生的線索。”

我們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因為那老道和白事先生的算計。

按照我們的討論,那老道和白事先生之間,必然有所關聯。

要是能從這人嘴裡挖出白事先生的信息,我們想要破局,就變得簡單了。

於是我點點頭,將陰陽先生扔到地上,開始審問起來。

這陰陽先生倒也硬氣,無論我怎麼收拾他,他都不透露半點信息,哪怕我將他的手腳全部卸了,他也隻是梗著脖子,冷笑著看著我們。

白娘娘逐漸不耐煩,撇嘴說道:“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把他扔井裡吧。”

我卻有不同的意見。

雖然我跟這陰陽先生才認識,對他了解不多。

可這短暫的時間裡,我還是看出一些他的脾氣性格。

這人就不像能藏得住事兒的人。

我冷哼一聲說:“他不說,不過時因為收拾不夠。”

我將他扶正,讓他靠在井壁上,而後掏出剝皮刀。

二話不說,我在他臉上輕輕劃了一刀。

我下手很快,這陰陽先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一道口子從他額頭緩緩裂開,順著鼻子,直到下巴,鮮血從中溢出,他終於感覺到疼。

我沒有停手,手裡的剝皮刀不斷在指尖翻飛,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

靈巧的技法,產生的效果卻能把一個普通人嚇傻過去。

不是因為技法有多高端,而是因為太過殘忍。

當我停下刀,陰陽先生此時已經滿臉鮮血。

但他仍舊沒感到太多的疼痛,因此他仍舊什麼都沒說,反而看著我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我也不在意,用剝皮刀的刀尖在那道口子上輕輕一挑,霎時之間,那道口子繼續延伸,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

與此同時,他臉上的皮,仿佛被水燙過一樣,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皮肉之間開始冒出一個個氣泡。

這下子,皮肉相離的劇痛猛然爆發,陰陽先生再也忍不住,開始大聲慘叫起來。

他很想掙紮,想伸手捂住臉,可他的手腳胳膊早已被我卸了關節,此刻渾身上下,隻剩一顆腦袋能動。

於是他用力抻著脖子,又拿腦袋咣咣撞起井壁。

他卻不知道,他越用力,傷口崩得越快。

終於,在他又一次後腦勺撞在井壁上,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繼而側身倒了下去。

可有一樣東西,卻沒跟著他倒地。

井壁之上,晃蕩著一張麵具。

這麵具做工細膩精巧,皮膚毛發纖毫畢現。

這世上絕不會有比這更完美的麵具。

因為這是從人身上剝下來的,真正的人皮麵具。

陰陽先生的慘叫聲停了下來。

此時他躺在地上,沾了一腦袋的塵土爛泥。

沒了皮膚的保護,猩紅的血肉暴露而出,看起來血糊糊一片,宛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他兩眼暴凸,喉嚨“嗬嗬”的喘著粗氣,甚至能隱約看到血肉下麵的經絡在不斷蠕動。

他不是不想慘叫,他是被折磨得叫不出聲。

邪祖師乃是邪神,按理來說應該是人人畏懼,恨不能拚命遠離的存在。

可就是這樣一尊邪神,古往今來,卻從未斷了傳承。

為什麼?

因為祂傳下來的東西,在某種時候,有著大用。

譬如這一手活剝法。

正門祖師當年,也曾傳下一手活剝法,可那活剝法,是用來治病救人的。

若有人燒傷燙傷,麵積太大,隨著火毒入體,侵入五臟六腑,勢必會將人折磨至死。

於是祂傳下這一手活剝法,讓人能以此換皮,留給皮膚受傷之人一線生機。

因為這法子是用來救人的,自然不會讓人飽受痛苦折磨。

可總有些時候,人們期望用剝皮的方式,來折磨、懲治他人,譬如明朝洪武年間的剝皮實草之法。

若是單純將人殺死,再取人皮,如何能讓他人那般恐懼?

於是當時的行刑之人,便會拜入邪祖師門庭,學這另一種殘忍至極的活剝法。

而我現在所用的,便是此法。

我將那人皮麵具揭了下來,舉到陰陽先生眼前,笑著說道:“你很幸運,時隔數百年後,還能享受到當初洪武大帝發明的刑法。”

說完,我將人皮麵具隨手一扔,再次拿起剝皮刀。

這一刻,陰陽先生眼神驚恐,因為沒了皮,他臉上的血肉不斷蠕動,看起來滲人無比。

他用力搖著頭,像是在祈求,我卻當做沒看到,繼續動手,將他胸口的皮也剝了下來。

這一刻,陰陽先生幾乎昏死過去。

他嘴裡發出一陣“嗬嗬”的喘息聲,終於從喉間擠出一線聲音。

“彆……動手,我說,我什麼……都說。”

揭下皮後,即便不碰任何東西,單是微風吹動,陽光照射,都能痛不欲生。

陰陽先生再也堅持不住,比起這樣的折磨,他寧願選擇死。

我停下手,冷聲問道:“算計我們三個的,除了你師傅,還有一個老道,你師傅和那老道有什麼關係?”

陰陽先生斷斷續續的說道:“從來……隻有……我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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