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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升起來,藍天白雲是個好天氣!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已經打完了梧桐樹,開始洗頭,昨晚爹給我刮了個光頭,在初升的陽光下顯著我的頭好亮。虎妞一進門便走過來拿手在我的頭上打了三下說:“新頭打三下,嗬嗬……”
虎妞背著背簍和採藥的小鍁小鎬;娘和爹相互看了一眼“嗬嗬”的在笑。娘給我們倆熱了窩窩頭,又給我們倆做了菜湯,虎妞還真不客氣,和娘又說又笑的吃,爹在旁邊也是笑,虎妞隻要一來我家就讓娘和爹笑的合不攏嘴……
我悶聲不響地吃著窩窩頭喝著麵菜湯。我和虎妞出門時娘塞給我一個裝窩窩頭的布包,娘又笑咪咪悄悄的塞給虎妞一個紙包:“嬸給我虎妞乖丫頭吃”,虎妞說:“謝謝嬸”...
娘站在門口看著我倆向山裡走去……
這時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秋天的山裡一片是綠葉,一片是紅葉,一片又是金黃色,什麼野果子都熟了,小蟲子受到我們的腳步聲,嚇得四外亂飛,也好不熱鬨……
虎妞興高采烈的給我不停的說什麼藥長什麼樣,什麼功效,教我怎麼認,怎麼採.......
時間過的很快,已經下午了。
餓了我就和虎妞吃著帶著的窩窩頭,虎妞拿出娘塞給他的紙包,是昨天的糕點,虎妞分我一半,我倆邊吃邊說好吃,就這樣採了兩背簍藥,向山下的村子走。
忽然我想起如果按虎妞講述的草藥“豹蟒崖”不是很多嗎?我便問虎妞為什麼我們不去“豹蠎崖”去採藥?虎妞睜大眼睛大聲告訴我:“寶憨!你千萬不要去,那裡有大野獸出沒,還有大蛇,很大很大的蛇出沒,吃人!有人親眼看見過”。
我說:“我不去,我隻是問一下你”,“寶憨!你要敢去“豹蟒崖”你娘你爹會嚇死的!你娘會哭的稀裡嘩啦……”虎妞一臉認真的教訓著我。“你敢去,嘿嘿,看姑奶奶不打斷你寶憨的狗腿”虎妞一臉厲害雙手叉腰站在我前麵惡狠狠的說;嚇得我哆嗦了一下,又用衣摸了一下鼻涕,偷偷看了一下虎妞,她還裝的生氣,我忽然發現虎妞的胸部大了……
我倆默默地走了會,忽然虎妞停下腳步,轉過頭認真的說:“上個月咱們村的“獵戶鐵漢叔”,腿受傷了,來我家讓爺爺給他看,“鐵漢叔”親口說的,還給爺爺了一個大蛇的“鱗片”,爺爺說有沒有“白色的冰片”鐵漢叔說沒有”........
我忽然想起我在那山洞裡扣下的白色東西,便問虎妞:“白色冰片是什麼東西”?虎妞看著我說“傻瓜憨慫,冰片很值錢,聽爺爺講比黃金還貴重,是名貴的中藥材,是百年以上的大蛇在山洞裡吐在石壁的精華液”虎妞認真的對我說。
我羨慕的看著虎妞說“虎妞你懂的真多”....
這時的虎妞就像一個小母老虎一樣自信的走在我的前麵。
回到村裡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很多鳥飛回了山林,秋天的“火老虎”這時把村子曬的熱氣蒸騰,村裡的一群雞在房邊刨食吃,老母雞帶著小雞找蟲子,偶爾聽見一兩聲牛叫聲,很多人家的煙筒冒出了吹煙,村裡燃燒的“艾蒿”味很好聞,虎妞忽然說“燒艾蒿,防瘟疫”!我記到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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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虎妞送回了家,把所有的草藥倒在木板上,虎妞把草藥散開在木板上,虎妞的娘給我端了一碗水笑咪咪的看著我說“寶憨呀!趕快喝碗水”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是糖水呀!
我高興地說:“嬸呀、是糖水呀,甜的”!
在那個年代,喝糖水已經和過年一樣呀!我們這個村子的孩子很少喝糖水,過節時才能喝上一碗糖水,或者吃一個荷包雞蛋,這就能讓我們回味好久好久!
虎妞娘說:“虎妞呀!還有,不要搶你寶憨哥的”。
虎妞把碗還給我說:“娘!我的呢!”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樣子!這時我發現虎妞是個女孩子。
我背上背簍向我家走去……
晚上,滿天的星星,爹和娘在院子裡,乘涼說著要買一頭“耕牛”的事,我已經打完梧桐樹了,娘給我用一個大木盆倒上熱水,我拿著自己洗臉的一塊粗布正準備洗。
爹正在興奮地說:“一個耕牛要二十五塊銀元,小牛犢子母的也要二十塊銀元,寶憨娘你說貴不”?!
娘認真的看著爹說“寶憨爹你的身子骨一天天也老了,下決心買吧!不要再猶豫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咱們家的寶憨還沒有娶媳婦呢”爹撓著頭說。
我忽然想起今天虎妞講的“大蛇,冰片一事”,我光著膀子跑回自己的茅草屋從枕頭下麵取出那次去採“九葉紫花草”時,在那個山洞壁上扣下的幾片“白色的東西”,順便看了一眼旁邊的“葫蘆”,便跑了出去!
娘以為我去茅廁了,見我回來便看著我說“寶憨呀!上了茅廁,你早點洗了睡覺去,明天還要幫你爹收玉米呢!”娘心疼地看著我說。
我拿出布包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在明亮的月光下那幾塊白色的東西顯得特彆潔白,我拿手捏了捏一片還很硬也不厚。爹和娘看著我,在看看桌子上的東西,等待我說。
我把虎妞說的給爹和娘說了一邊,爹和娘吃驚的表情看著我,娘說“這一片比金子值錢?”娘的口氣是有些不信。
沉默了一會兒,爹說明天去問虎妞的爺爺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值錢,咱們家就買二頭耕牛,反正村裡好幾家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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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看著我,忽然抱住我,娘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娘的寶貝寶憨兒!你就是我和你爹的送財金娃娃,我們寶憨乖乖就是娘的心頭肉……”娘給我擦乾背,我就回茅草屋睡覺了,頭一放在枕頭上......
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一點不假。
娘已經不裹腳了,比以前能多走點路,虎妞的爺爺給我娘了一些泡腳的藥,每天泡腳.......
雖然說虎妞的爺爺不是郎中,但常年在大山裡採藥的經驗及對中草藥性的理解已經是一個郞中了,十裡八鄉的人有了病也基本都來找虎妞的爺爺,老人家不但會給人看,也能給“大牲口”看一些小病,大牲口可是農民的命根子、耕地麵積大、人也省力....
用爹的話就是:有了大牲口好處多多....
我每天和爹地裡乾活,收玉米,金色的玉米就是全家全年的口糧....
一簍簍的背回家,娘在家把玉米穿好來掛起來曬風乾;在把玉米剝下來.......我又和爹將玉米桔杆,一捆綁背回家,爹認真說:“這些就是耕牛的草料,怪不得院子後麵爹已經把今年很多麥桔杆一層層的架起來.....
我在想爹早就打算給家裡買耕牛了!秋天的雨是連著的,一下就五六天,“一場秋雨一場涼,三場秋雨穿上棉衣襖”。
娘不讓我出門,每天在家就是打梧桐樹,耍石頭鎖,反正一天也累的全身酸痛。
雨一小,我就和爹在我的茅草屋旁邊再蓋一個臨時的茅草棚,爹說:“他已經讓“二杆”叔去“潼關縣”聯係牲口販子這幾天就會去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