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鬼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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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陳演駭然。

“那種場麵,實在是殘忍至極,”,雲羅似乎心有餘悸,頓了一頓,繼續道,“那個渾身青紫的怪嬰竟然在吸血,吸他娘親的血,幾乎將他娘親的身體抽空殆儘......”

聽到這,陳演也是後背起了雞皮疙瘩,仿佛有一股不寒而栗的陰風吹過,不由縮了縮脖子。

“難道是鬼嬰?”,陳演驚呼出聲。

鬼嬰煉化不易,首先要找一個生辰極陰的女子,需每日灌入一定量的紫河粉,再尋得一個中陰身的嬰孩,將其種入女子氣海之中,如此七七四十九日,即可孕育出鬼嬰。

紫河粉能夠改變女子身體結構,並掩蓋其體內的鬼氣,哪怕是經驗最為豐富的大夫也無法感知背後隱藏的危險。

沒成想,雲羅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他是鬼嬰,但又不是純粹的鬼嬰。”

陳演一愣,雲羅這沒頭沒腦的話,讓他不明所以,連忙問道:

“不純粹的鬼嬰?這...這是什麼意思?”

雲羅沒有多做解釋,而是抬頭望向烏鴉群,張口道:“你看這些烏鴉有什麼區彆?”

陳演順著雲羅的目光朝黑壓壓烏鴉群看去,打量一番,緩緩道:“這些烏鴉除了比普通烏鴉體型略微大一點,毛發稍微厚一點,身上的顏色稍微深一點,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

說到這,陳演腦海一轉,似乎是忽略掉了什麼,驚呼道:“......不對,他們的眼睛和爪子不一樣,對,這些烏鴉的眼睛是紅的,爪子也是紅的...好像它們已經有了一定是靈智了”。

雲羅笑得很乾脆,點了頭回應道:“你沒有說錯,你觀察得的確很仔細,但你能否猜到,這些紅眼烏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演若有所思,臉色變得凝重無比,雙眼望向雲羅,“難道說......這些烏鴉都是靠吃死人肉才變得這樣?”

“不,大德堂的死人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烏鴉吃了並不會發生異變。”

“這麼說來,烏鴉是吃了鬼物才會這樣?”

雲羅點點頭,目光中還隱隱閃過一抹憂色,“我不光懷疑烏鴉是被人有意喂養,甚至還懷疑有人訓練烏鴉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是有計劃的預謀。”

陳演皺起了眉頭,他突然想起剛一腳踏入城西,就被一隻神秘烏鴉引導,來到石屋的場景。

他再次抬頭看向烏鴉群,想要找出那隻帶他去石屋的烏鴉。

但看了一圈,烏鴉全都挨在一起,想要在幾百隻幾乎一模一樣的烏鴉中將其找出,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演歎息一聲,收回目光,看向雲羅,詢問道:“前輩,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他雖然有自己的考量,但雲羅畢竟是前輩,決定還是先聽下雲羅的想法。

“我們先救人。”

“救誰?”

“一個你想不到的人。”

陳演:“......”

兩人並沒有離開大德堂,而是繞開大德堂,抄了一條近道,來到了一處被樹木遮掩無法辨認的小木屋前停下。

“這是什麼地方?”,望著與周邊環境近乎融為一體的木屋,陳演忍不住發問。

“這裡是小德堂,隻存放一些被詭異妖邪汙染過的屍體,隻不過多年前就廢棄不用了,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雲羅眼中露出惋惜,隨即走到木屋旁一顆樹樁上,蹲下身子將上麵的汙泥和爛葉扒開,揮手朝著陳演道:“過來。”

陳演不明所以,走向樹樁,學著雲羅的樣子蹲下。

“手放到這些樹紋上麵。”,雲羅指了指樁上那些一圈一圈的紋路。

紋路斑駁錯亂,看似沒有任何規律所循,但陳演凝視片刻,逆轉方向卻發現紋路竟然全都指向中間節點。

“這是要做什麼?”,陳演並沒有輕易將手放下,疑惑問道。

見陳演這般謹慎,雲羅沒有絲毫不滿,笑道:“這實際上是一個機關,通過這個機關我們就可以避開外麵烏鴉的感知,進入到大德堂內部,我這麼說,你能明白?”

“既然小德堂和大德堂是相通的,那我們為何不直接從木門進去,而是要多此一舉?”,陳演還是有點不明白。

“木門其實是一個障眼法,想要進去必須通過這個機關,不過這個機關也不是普通的機關,而是一個陣法的開關,你看......”,說著雲羅將手掌貼附在樹紋上,一道清光瞬間朝著雲羅手臂向上,將其整個人包圍住,身影漸漸變得虛幻起來。

“樹紋勾連陣法屏障,可以無視機關內部重重陷阱,從而使我們最快到達那個密室......你還不快點?”

陳演猶豫再三,伸出右手放在了樹紋上。

一陣眩暈感下來,陳演兩眼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到了。”,雲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演猛地睜開眼睛,看向四周。

這是一間被精鋼打造的屋子,麵積不大,地麵上四個角落處,有暗黃的光線從裡麵的暗槽中射出,將整個屋子照亮。

雲羅在陳演的正前方,正拿著一根奇形怪狀的玉簪朝著暗槽中的插孔插入。

隨著她手上動作的加劇,陳演頓覺屋內空間漸漸發生了變化,一條無形的光線從天而降,將屋子整個分切為兩半。

“你到底在乾什麼?”,陳演頓感不妙,想要阻止雲羅的進一步動作。

“不要著急,你想見的人很快就要來了。”,雲羅陰惻惻地笑道,語氣中充滿了調侃。

陳演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個雲羅,有大問題啊!

隻是還未等他想出更好的方法,雲羅所處的那半邊屋子光亮驟然熄滅,緊接著屋內慢慢升起了霧氣。

這霧氣陰冷無比,不會兒,陳演就感到身體如墜冰窖,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每一次呼吸,都好像站在零下幾十度的冰原上,忍受著如刀割一般的痛楚煎熬。

陳演心中氣惱,這次大意了,沒想到會這麼輕而易舉著了彆人的道。

他暗運真元,氣息流轉,將鋪麵而來的寒氣壓製在身體外麵,卻沒曾想,不遠處,一雙猩紅的雙眼早就盯上了他,正躲在迷霧中朝其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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