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風沒上早朝。
主要是秦風也想不到,這才剛過完六十大壽,喜慶日子還沒過去呢。
就開始上早朝了嗎?
為此,秦樉秦棣秦博都來到了秦風這。
“老六,今天就你沒上朝,大哥幫你搪塞過去了,否則明日禦史們必然彈劾。”
秦風聽得滿臉懵。
“要上早朝嗎?”
“後來父皇說了,十日內上三天早朝就行,一個月上九天,多了不要求。”
“也多虧了老六你,否則兄弟我們得天天上。”
秦樉相當的開心。
他可太知曉上早朝的痛苦了。
而按照父皇的脾性,天天上怕是得枯燥乏味死。
好在,父皇也不知道怎麼了,過完大壽後,竟然允許他們一個月上九次早朝。
這可當真是天大的恩賜。
秦博卻苦著臉。
“為什麼我還要天天上,早知道當年當晉王的時候就少去狩獵了。”
“在京都,父皇大哥整天看著,太難了。”
秦博覺得痛苦無比。
雖然偶爾會遲到,但基本上還是要天天上的。
他偶爾遲到沒啥事兒。
官員們若敢遲到次數太多,直接就卷鋪蓋歸鄉了。
監察禦史們的政績,可全靠那群遲到的官吏。
秦棣自顧的找著水喝。
“若有大事兒商議,我們會被宮人於前日傳喚,次日上朝,隻不過今年相對太平,沒啥大事兒。”
秦棣倒了一杯茶後,喝完後忍不住吧嗒了兩下嘴。
“怎麼覺得老六這的茶,都比我那的好。”
秦樉滿臉疑惑。
“是嗎?不都是宮女送來的嗎?”
秦樉捏了捏嗓子,上了一上午早朝,也給自己倒了茶喝。
“嗯,還彆說,也比我那的好。”
秦風滿臉疑惑。
“有嗎?都是宮女在母後庫房裡取的。”
秦風也給自己倒了杯。
早晨起來,口有點乾。
“父皇於大哥呢?”
“在謹身殿召集大學士議事兒呢。”
“另外讓我們兄弟過去,中午一起在謹身殿用膳。”
秦風點了點頭。
“下午我們就得離宮了,父皇大壽結束了,再在宮裡繼續住下去,怕是就要有流言蜚語了。”
“父皇許我們三日不上朝,好好收拾收拾新賜下的王府,若有所需,也可以從宮中內庫取用。”
秦樉說完,還丟來了一個令牌。
“有了這個,讓內庫的人記錄一下,就行了,三天後還得還回去。”
秦風拿著沉甸甸的青銅令牌。
“不是金的。”
他還是頭次用這種東西。
在遼地,他基本刷臉就行了。
從來用不上令牌這種東西。
“在這紫禁城,處處都要令牌,處處都要腰牌,若是全都用金的,哪怕隻是鍍上一層,也不知道要多少錢。”
“況且金子那東西軟,磕了碰了壓了都容易變形,不適合做令牌。”
秦風翻看著令牌,覺得新奇。
“銅的不會上鏽嗎?”
銅最大的問題,就是時間長了,會上一層藍綠色的鏽。
在遼地,就挖出了許多戰國時期的古董,都是燕國的事物。
當然。
還有商朝時期的獸麵青銅大圓鼎,以及更早之前的刀子以及箭簇。
足以可見。
哪怕在商朝之前,遼地那裡的文化就相當的精彩了,而且與中原基本沒什麼太大的差異。
隻是不知道後來怎麼著,就逐漸劃歸成蠻夷了。
好在。
如今秦風已經徹底掌控回了這片土地。
秦棣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哪怕京都空氣再潮濕,青銅想要上鏽,也得幾十上百年才行,況且這令牌整天被人用著,不用就在盒子裡放著,沒那麼容易上鏽。”
秦博也隨之點頭。
“用不上幾十年,就有可能換一批新的了,內監已經開始做新的令牌了,等大哥登基後徹底更換。”
“相比青銅令牌,反倒是鐵令牌更容易生鏽,壞的更快些,紫禁城內的令牌,大部分都是鐵的、木的。”
“青銅的少些,真正金的、玉的,那就更少了,也就父皇大哥有。”
秦博在這紫禁城內混得門清。
青銅令牌,在大慶已經是很高的級彆了。
畢竟哪怕是慶皇的鑾輿,按理說還用金子進行裝飾,結果用的都是青銅。
有些時候,說的金牌金牌金牌。
那也隻是為了說著好聽。
實際上大多都是銅的,隻不過跟金子的顏色很相似。
當然。
還有人說,金牌的意思是金屬做的牌子。
隻不過金牌這個稱呼已經流傳太久了,有著多種解釋,誰都不知道金牌的源頭,到底是黃金做的牌子,還是金屬做的都可以稱之為金牌。
隻不過金牌這名稱。
或許還因為皇權賦予了新的意義。
哪怕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塊牌子,但若是能行使部分皇權,那麼這塊牌子的價值,就遠遠要比黃金還要更貴重!
秦風讓身邊侍女將令牌收好,轉交給紅鸞,簡單整理下衣物。
“一起去父皇大哥那?”
“走。”
大慶的生活相對枯燥,特彆在紫禁城這規矩繁多的地方。
好在兄弟幾人都有一定的特權,相對還稱得上自由。
秦樉拍了拍已經逐漸起來的肚子。
“坐轎?”
“就這點路,腿兒著去唄,正好活動下。”
秦棣根本不在意:“我都成。”
秦博哈哈一笑:“我也都成!”
“老六你是沒上早朝又走回來!累啊!”
秦樉雖然哭嚎著,但還是跟著兄弟三人的後麵,垂頭喪氣的走著。
“說真的,自從我到秦地當上王後,我好像從沒有像今天走過這麼多的路。”
“在嘉峪關上不巡視?”
“那特殊情況,那不算。”
秦博眨了眨眼睛。
“當上王後是什麼?”
“老五你又皮了,我今天非打你不可。”
秦博撒腿就跑,秦樉鉚足了勁兒就追。
奈何秦博跑路的本事,完全可以稱得上長跑冠軍。
特彆在這宮中狂奔,更是如有神助。
秦樉追了上百米,就停下了。
“累了,不行了。”
好在秦風秦棣腳步飛快,不多時也就追了上來。
隻是苦了身後一群抬轎子的太監。
雖說兄弟幾人沒說做轎。
可萬一中途走累了,要坐轎子了呢?
就比如現在的秦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