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安裝電話,這沒有任何問題。
馬後也是同意的。
可問題是。
遼地懂得安裝電話的人。
短時間內進不了後宮。
而且電話的後期維護,也是問題。
好在的是。
馬後命王得水,已經派遣太監,來學習修繕電話甚至布置的事兒。
隻不過這,總得一段時間。
若有慶皇開口,則沒有任何問題了。
秦風也從未想過,他都是遼王了,甚至說一聲天下間第一王也毫不為過。
然而在京都推行了電話,卻是如此的艱難。
若不排線的話,那這電話線,就永遠都排不到遼地去。
在坤寧宮中用完早飯,秦風等人,便開始向玄武湖聚集。
“父皇從哪個門入城?”
慶皇回京,排場之大,前所未有。
不單單是文武百官,就連百姓們也前去迎接。
這個熱鬨,興許比廣寧城略微差點。
廣寧城人口更多,若是熱鬨起來,那真是人滿為患。
至於這京都,道路相對狹窄些,看起來人要更多些。
遼王座駕內,還有其餘兄弟四人。
秦標貴為監國太子,自有極大的排場。
隻不過秦標覺得那排場沒啥意思,不如坐秦風的車舒服。
故此秦風又當了一把司機。
隻不過此時車內嚴重超載,大侄子也跟他三個叔叔擠在了後麵。
好在遼王座駕相對寬敞,即便坐四個人,也能坐的開。
秦標坐在副駕,望著前方引路的衛兵。
這次。
兄弟五人自然無法飆車,隻能跟著衛兵的隊伍後麵慢慢開著。
“這京都內十三座城門,外十八座城門。”
“從北麵入城的話,也就兩處,一個是神策門,那裡駐紮著京都最精銳的神策衛,另外則是金川門。”
“父皇此番從金川門入城,那裡地勢相對平緩些。”
秦風點了點頭。
沒想到秦標將城門說的如此詳細。
隊伍穿過玄武湖,已經能瞧見道路兩側布滿了百姓。
當然也有些聰明的商販,在道路的兩側賣瓜果蔬菜等。
隊伍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太陽都已經完全鑽出來了,才勉強來到金川門外。
金川門處,大大小小停著一大堆轎子。
也一堆的,聚集著一大群官員,紅袍子的、青袍子的。
至於穿綠袍子的,沒資格出現在這裡。
當然。
穿綠袍說的不是關二爺,而是官服的顏色,代表著品階相對更低。
好在。
這金川門有禁軍掌管著秩序,還不算太亂。
秦風幾人下了車後,秦標便指了指城門樓上。
“走,去那裡等,那裡的視野更開闊,景色更好。”
“等父皇的船到了,我們再出城也不遲。”
秦風停了車,自然也引發了許多官員的注意。
畢竟遼王的座駕,在剛到京都時,已經鬨過一次鬼了。
那恐怖的速度,也讓流言蜚語如同瘟疫一般快速流傳。
而能真正瞧見遼王座駕的人,又沒有多少。
秦風也並不在意這群官員們的看法,在時代的洪流麵前,一切阻礙都如同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很快,兄弟五人便在東宮侍衛的護衛下,上了城樓。
秦風也算徹底瞧見了這座金川門。
這是一處完整的青磚城牆,磚縫排列的無比整齊,磚縫處呈現出一種灰白色。
城門外,包的則是鐵,由銅釘將鐵包在了城門上,外麵刷著漆。
城門也就巴掌厚,看起來並沒有多麼的結實,似乎隨意就能攻破。
隻不過。
京都外城的城門,並非靠包鐵城門為基礎的。
而是城門後方,一麵完全由石頭弄成的千斤閘。
就算能攻破前方的城門,也很難打開這千斤閘。
秦風透過城牆上千斤閘的縫隙,自然能瞧見城門洞的景象。
城門洞很高,但相對較窄,也就隻能兩輛馬車並排過去的大小。
這樣更利於防守。
秦風則向後方的甕城望了一眼。
覺得城門破損之後,千斤閘未必會落下。
而是等甕城內進了足夠多的敵人,千斤閘才會落下,而後便可以甕中捉鱉,將進入甕城中的敵人徹底消滅。
當然……
若是千斤閘損壞了,怕是也沒啥大問題。
因為還有其他備用的手段。
整個京都的防禦體係,秦風覺得甚至比長城甚至還要更加的嚴密。
秦標站在城頭,指向了外麵的一條河流。
“這金川門名字的由來,其實就是那條金川河。”
“每當夕陽落下之時,這條河就徹底變成了金色,據說美極了,隻可惜孤從未瞧見過。”
秦標說著這些,無比的遺憾。
京城很大,因為這是大慶除了現在廣寧城外,最大的城池。
京城也很小。
相比所掌控的整個天下,京城當真算不上有多大。
秦標幼到現在生活在這裡,通過沙盤知曉這座城池的一切。
可卻有許多地方的風景,他都從未親自體驗感受過。
這如何能不遺憾的。
“若有機會,咱們一起泛舟在這金川河上,一直飄到玄武湖。”
秦標充滿了期待。
如今的太子,似乎有些不務正業。
也少了許多帝皇氣。
此時的秦標,似乎重食人間煙火,隻是他對於他所掌控的京都,終究沒有那麼的了解。
他能體會到京都那權力頂峰的一麵。
卻很難瞧見京都城其他的模樣。
就如同這金川門以及這金川河,他知道的如數家珍,距離這裡也不遠,可他卻從未見過。
可惜的是。
金川門上的等待,終究沒等到太陽落山之時。
不到正午,長江江麵上便有嘹亮的汽笛聲響起,龐大無比的遼地戰艦緩緩從江北向江南行來。
好在近些時日江南雨大,加上金川門外港口水深,遼艦上沒有放太重的東西,不至於靠岸後擱淺。
隻不過那屬於秦國的座艦上,如今已經掛上了金色的龍旗。
不是在北胡那被射的千瘡百孔的那一麵,而是嶄新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看起來炫耀無比。
艦船離港越來越近,兄弟幾人也出城迎接。
秦標眼神雖然差,但也能瞧見那站在船頭的慶皇。
畢竟一身金色的龍袍,除了慶皇跟他外,再無人敢穿。
這也讓秦標徹底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解脫般的笑容。
“父皇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