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勳則徹底傻掉了。
他看了看虛影,又看了看身邊的‘妻子’,瞳眸大睜。
這...怎麼長得一模一樣?!
“媽媽,我要媽媽~”
就在這時,他懷裡的小家夥突然伸手朝著虛影張開,嘴裡不斷喊著媽媽。
柳明勳一愣。
一旁的‘唐雨萍’則氣急敗壞地摁下小家夥的手,冷笑著說,“昊昊,我才是你媽媽,彆亂喊!”
“不,你不是媽媽,那個才是媽媽,我要媽媽,我就要媽媽嗚嗚嗚嗚...”
小家夥大哭起來,想要從柳明勳的懷裡掙脫下去。
柳明勳的眼裡也滿是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向沈初瑾。
要是剛才沈初瑾說來給他送真正的妻子,他還不相信的話,這一刻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妻子後,他就沒辦法那麼確定了。
加上最近妻子的性情確實與以往不同,他就更加懷疑了。
這些一兩句話也解釋不清楚,沈初瑾也懶得解釋。
能用事實說話的何必費那口舌。
她直視著假的唐雨萍,快速丟了一張驅邪符過去,丟符的同時,她還迅速掐訣。
見狀,‘唐雨萍’直覺危險,作勢就要逃跑。
可她剛轉身跑了兩步,手還沒碰到門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起來了。
緊接著,她的全身開始劇烈顫抖。
“啊~好痛~”
她痛苦地大喊起來。
“老公,老公快救救我,她要殺了我!”
“她剛才肯定用的是障眼法,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女鬼,化作了我的模樣,他們肯定是想搶了我的身體,然後害你和昊昊的,你彆相信他們,快救救我,我快不行了~”
聽著這淒慘的叫聲,柳明勳有些動搖了。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見狀,唐雨萍終究是沒忍住開了口。
“老公,你先彆急,大師會告訴你真相的,你再等等。”
她知道,現在她不能太過急切,說太多。
不然,反而顯得他們是有目的的。
隻有讓事實的真相來說話,自己丈夫才會相信。
柳明勳看了一眼唐雨萍的魂魄,眼神晃了晃。
這語氣和神態,他太熟悉了!
這不就是他熟悉的妻子嗎?
他定定地望著唐雨萍,唐雨萍淡笑著朝他點頭。
他心下一動,也不急了。
這一秒鐘,他似乎已經確定了哪一個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他將視線轉向正痛苦哀嚎的假唐雨萍身上。
恍惚間,他竟然看到那身體出現了一道殘影。
殘影不斷扭曲變形,像是被撕扯了一般。
漸漸地,殘影越變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人形模樣。
當殘影徹底從身體上剝離開後,柳明勳和沈初瑾都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柳明勳驚訝的是,那殘影的模樣十分陌生,他根本就不認識。
可對方竟然從他妻子的身體裡麵被扯出。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妻子身體裡的靈魂是一個陌生人!
沈初瑾驚訝的則是,這個鬼影居然還是一個熟人。
魏芙嬌!
快速丟了一張定身符,將魏芙嬌的鬼影定住之後。
她朝唐雨萍說,“你過去吧,我讓你回歸本身。”
“謝謝大師!”
唐雨萍十分激動和感激。
她朝著身體走去。
“雨萍!”
柳明勳快速上前兩步。
似乎有很多話想和唐雨萍說。
唐雨萍也是眼眸閃動。
沈初瑾適時出聲打斷,“現在回到身體裡麵才是首要之舉,身體沒了靈魂支撐,久了會變僵腐爛,你們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
聞言,兩人都不敢再多說什麼。
眼神交彙後,柳明勳就站著不動了,唐雨萍則加快了速度去到了身體的旁邊。
沈初瑾伸出手,靈力緩緩輸出,隨著一段口訣念完後,唐雨萍的身體緩緩飄到了身體的上方,又緩緩下降。
最後,和身體融為了一體。
幾秒後,唐雨萍睜開了雙眼。
感受著肉身的溫度和凝實感,她唰一下紅了眼眶。
她終於回來了!
“雨萍!”
柳明勳也激動地快步過去,將人給抱住了。
“媽媽~”
一旁一直表情懵懂的小家夥也開心地撒開腳丫子跑過去,擠進了兩人的中間。
嗯,真好。
是媽媽的味道!
一家三口相擁在一起。
沈初瑾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看向了一旁的魏芙嬌。
她扯掉了魏芙嬌脖子以上的封印。
封印剛一解除,魏芙嬌就怒瞪著沈初瑾,大罵起來。
“你個賤人!”
“啪!”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沈初瑾就冷眸掃向她,手掌帶了靈氣,直接隔空扇了對方一個大巴掌。
“你...敢打我?!”
魏芙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沈初瑾表情淡然,睨了她一眼。
“打得就是你。”
“你個賤人!”
“啪!”
魏芙嬌剛罵了一聲,臉上就再次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
雖然現在她是鬼魂狀態,但沈初瑾是用靈氣打的,所以她的體驗感直接拉滿。
沈初瑾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再罵,她好再打一樣。
魏芙嬌簡直快氣瘋了,她怒目圓瞪。
“沈初瑾你欺人太甚!害我被那些臭乞丐淩辱致死,現在又壞我的好事!”
“你的死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那些方法可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隻不過,全都用到了你自己的身上而已,你有那下場都是你應得的。”
沈初瑾淡淡瞥了她一眼。
“現在,該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附身在彆人的身上了。”
“我憑什麼告訴你!”
想什麼呢,她怎麼可能告訴她。
想都不要想!
她傲氣地抬起頭,可緊接著就感覺自己渾身劇烈陣痛起來。
“你對我做什麼了?!”
她驚恐地望向沈初瑾。
“沒什麼。”沈初瑾聳聳肩,“隻是會讓你痛不欲生的符而已,等你痛到最後,魂體就會如一個吹大了的氣球一樣,‘砰’一聲炸了。”
魏芙嬌:!!!
那不就是魂飛魄散!
沈初瑾不著痕跡地抬了抬眸。
要問她為什麼不用真言符,那就隻有一個答案,當然是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對方啊。
敢罵她,那也要有承擔罵她之後的結果。
再者,之前她給她下藥,她可還沒有真正找她算過賬。
既然湊巧遇上了,那便好好算一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