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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輕領會到了,陽天曉幫她要了六族長和八族長的真羽,心裡樂嗬嗬。
二族長讓她等到鐵湛鐵溶醒了再走。要不然兩個孩子醒過來一看,姐不在,不定怎麼哭鬨他。
順便他給兩個孩子檢查了下,驚訝:“妖丹非常完美,一點兒看不出修複的跡象,與生俱來。血脈潛力也提升很多,這樣一來的話——血脈衝突不知會不會緩解。”
扈輕擺擺手:“那是我爹的事情,我才不會多此一舉,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吧。”
洗血脈也不是那麼好洗的。身邊的例子,扈花花洗去父係的龍族血脈,是乞求了獸神用了古血。唐玉子洗去父係的人族血脈是用劫雷和笏獸族地的氣運相護。無一例外,是觸動法則的。她怎麼給倆孩子換?用帝印引天雷來?不怕劈成渣渣嗎?單說過程的痛苦,也不是兩個幼兒能承受的。
“很對。彆人家的事,你不要亂插手。”
“...”
怎麼就是彆人家呢?那是她爹呀。
二族長可不這麼認為。就算孱鳴和扈輕有點兒父女情分,也隻是點點。本來就不是親的,又沒怎麼相處過,扈輕更算他們這邊的人。
扈輕往外去:“我弄些吃的,二伯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鐵湛鐵溶醒來肯定饑餓,她先做起來,至於二族長,多做一份兒童餐便是。
沒多會兒,二族長手捧一份小肉排,深深無語,這是給他塞牙呢?
叉一塊放嘴裡慢慢的嚼,味道不錯。
“弄個大的,吃得不過癮。”點撥她,“這些事你教給宿善,以後你哪有功夫乾這些。”
扈輕黑線:“我的二伯喲,宿善背井離鄉隻為我,你為著我也對他好些吧。”
二族長點頭:“你這話聽著有良心。”
扈輕無語,她什麼時候沒良心了。
殊不知二族長在心裡想,目前來看,扈輕應該不會做出婚禮上反悔的事情來,他得多給宿善敲敲邊鼓,讓他記著扈輕的好。
等鐵湛鐵溶醒來,狼吞虎咽,扈輕等他們吃完又給他們洗過澡,柔聲交待讓他們在二族長這裡,不要亂跑。
兩人身體徹底恢複,隻覺使不儘的精神頭,性格都變得活潑膽大起來,讓扈輕不要惦記他們,他們會跟小夥伴一起玩。
二族長叫了兩個族人專門照顧他們,領了出去。
兩個小家夥歡呼雀躍的四爪狂奔,都不回頭看扈輕一眼。
扈輕覺得這樣很好,孩子長大就這樣離開,闖出自己的天地。一時眼中全是感慨。
導致扈琢匆匆來到雙陽宗見她的時候看到這個眼神直發毛。
“姐,我才回來,你該不會見我就是要攆我走吧?”扈琢小心的問。
毫不誇張,他姐這眼神,分明是要送遊子遠行的慈母眼神啊啊啊——太柔了,太軟了,還不如直接來一句:滾,滾得遠遠滴。
扈輕招手,上下打量他:“哎呀,我們扈琢長高高了呢。”
扈琢又羞恥於這個長高高,又控製不住的翹嘴角:“我長了一大塊呢,姐,武修這邊的水土更養人。”
對,特彆養個子養體魄。
扈輕上前捏他胳膊,扈琢把袖子擼起來給她看,扈輕喲嗬,還以為身上能比臉白呢,怎麼胳膊比臉還黑呢?
忍不住的就目光往下麵溜。
扈琢一下把袖子放下來,喊:“姐——”
扈輕捂著嘴笑起來,眼裡全是八卦之光:“有老婆了嗎?”
扈琢老臉一紅。
哎喲,有情況!
扈輕急忙拉著他坐在椅子上,胳膊壓在小幾:“哪家的?家裡什麼情況?個人什麼情況?要不要我代你去提親?”
越說扈琢臉越紅,連連擺手:“不用,不是,沒有——”
否認三連。
扈輕噫:“渣男。”
扈琢:“...”
他怎麼了他就成渣男了?
“姐,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是那什麼,對我有意的姑娘有不少,但我——現在還不想。”
有、不、少!
扈輕被這量詞驚呆:“有多少?”
扈琢數了數:“十七個。”
十、七、個!
扈輕猛的出手,扣住扈琢手腕,神識進去掃了圈。麵上淡定下來,撒開手。
“哦,我還以為你修了雙修大法。”
“...姐,我是有分寸的!”扈琢羞憤。
扈輕嘖嘖:“老光棍一條,有什麼值得驕傲。”
扈琢:“...姐,我沒娶妻生子的想法。”
扈輕:“但你有談情說愛的衝動吧。放心,你姐我很開明,婚姻嘛,形式嘛,不重要。”
扈琢沉默了,扈琢秒懂了,扈琢控訴了:“你不打算對宿善負責?”
扈輕一噎:“大人的事你少管。說你呢。”
扈琢立時撇嘴,噫,他姐真是不拘一格的人兒。
再次重申自己的不婚不戀立場,忽然想到什麼,興致勃勃:“姐,你還記得天空城不?”
扈輕心說,什麼不婚不戀搞事業啊,那是沒遇到對的人兒。想當年的自己,不也想獨身逍遙,偏偏遇到宿善,二見鐘情啦。哼哼,以後你有那一天,再讓我來取笑你。
“天空城怎麼了?大宗長又不給我。”扈輕話裡儘是酸氣。
她怎麼不記得?她空間裡還有個天空城的複刻模型半成品呢。原本在識海裡存著,後來那麼大的識海歸成兩隻小小的陰陽魚,那個模型就被自動轉移到空間裡去了。陳放許多年,早成了金敖敖的玩具。
扈琢不知該給她什麼反應,那麼大天空城呢,給你?想得美。
“姐,姐,你不知道,原來天空城是個很厲害的重器,戰爭很激烈的時候才能用的那種一拿出來足矣毀天滅地的巨器!”
扈輕一愣,旋即又覺得並不驚訝,以九宗九族的曆史責任來說,擁有戰爭大殺器才正常。
她微微一想:“是當年——最後一戰,戰場變故的時候發動了天空城?”
應該是在她身入魔域之後,要不然,她不會一點消息不知。
“是啊是啊。”扈琢連連點頭,“魔域那邊的入口不是塌了嗎?被堵在這邊的魔軍全衝到寸中界來,當時——”
回憶起當時,扈琢生理性的眼圈一紅,直到今天,他也無法忘記那些慘烈激昂的畫麵。太多人死在他麵前,從空中掉落的殘肢就像下雨一樣。
他吸吸鼻子:“天空城就是那個時候催動的。整座城飛到外頭,變身成一個——”
簡單的話語描繪不出來,他乾脆拿出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