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頭頂,隨著他的聲音出現,便是泰山壓頂之勢,向著謝安彤的頭頂落了下來!
那是破敗神兵的力量。
嫉妒不是傲慢,但是此時的嫉妒,模仿的是歡愉的神力!
換句話說,位格夠了,強行催動破敗神兵!
那斧子的大小明明不大,但從外表上看起來,卻給人一種望不到儘頭的錯覺。
這是破敗神兵,自帶的壓迫感。
而在那斧子出現的瞬間,謝安彤的眼中也是出現了幾分震驚與凝重——那是屬於歡愉的神色。
祂可能也是沒想到,這東西是怎麼被掏出來的!
畢竟,曾經見過這斧子的神使,要麼是死了,要麼是絕望本體,不屑於到處說。
這東西,可是打破人神界限的,祂們也很想要。
但是她當然是來不及多問,像什麼“你哪來的這種東西?”之類的話,就有點多餘了。
那好像要劈開天地的巨斧壓迫下,恐怖的力量容不得人思考,謝安彤瞬間拉起一張大幕,化作掩體。
擋在身前,想要扛住這一擊。
轟隆。
金光四散,同樣的神力情況下,謝安彤用出了激發!
可是,那恐怖的斧子,還是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壓入了防護罩。
像是巨斧劈開盾牌。
卡拉,卡拉!
嫉妒獰笑的臉在眼前異常的清晰,刺耳的能量爆炸聲,就在耳邊響起。
那金色的極道戰斧,已經劈砍了進來,眼看著,自己的力量硬是有些扛不住。
哢嚓!
瞬間,光罩碎裂,恐怖的爆炸力量向著兩邊席卷,謝安彤在下方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擊。
她的表情淡然,但是眼中卻是充滿了驚訝。
這是融合之後,她的麵部表情,第一次出現不合理的割裂。
很顯然,謝安彤覺得這很正常,但是歡愉並沒有這個覺悟。
空!
像是砍伐樹木的聲音,但是這一次,被劈開的是大地!
整個鬼屋的地麵上,出現一條粗大的裂縫,像是人造的峽穀一般,無限延伸,一眼看不到儘頭。
這威力,連陸策自己都有點意外。
要是有一天,過載的傲慢具有神力的情況下,親自用這個斧子
不過現在不是意淫的好時候,在謝安彤躲開的瞬間,激怒的獰笑聲就已經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桀桀桀~。”
“你該不會,有點得意忘形了吧?”
“你以為,用你那點力量,加上這歡愉,就能打得贏我?”
“你當我自己,不會用力量的?!”
雖然話是嘲諷,但是語氣很明顯帶上了幾分怒火,顯然也是剛才那一下把他氣到了。
還不等謝安彤說什麼,嫉妒一個轉身。
單手握著斧子,充滿力量感的肌肉膨脹的驚人,像是甩動這一座山嶽,帶著金色的巨斧而動。
整個人像是一個圓規一樣,以自己為中心,帶著斧子猛地轉了一個大圈。
斧刃閃爍著金色的冷光,向著麵前的謝安彤攔腰斬了過去!
“說話!”整個空間中,響徹著極度囂張的怒吼。
在一瞬間之間,兩個人之間的勝負比率,瞬間顛倒!
同一時間,外界的千代繪音等人,聲音像是陡然間卡頓了一樣,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好像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戰鬥力等級,“罪”的存在,就是總能打破所有人的認知。
但是這個世界上,顯然還是有著不少“罪”的擁躉。
這一部分人,屬於純粹的慕強,或者是有點犯罪基因的家夥。
【:臥槽?怎麼突然好像又能打了。】
【:我早就知道,他的力量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永遠探察不出到底有多深。】
【:怪不得當初直接拒絕飛升,原來自己就能直接乾飛升者了。】
遊戲頻道的討論已經開始了大肆的討論,乃至於相互攻擊的人都有不少,還有一些玩梗的家夥。
說著類似於“飛升?很簡單,我自己直接打贏飛升者不就行了?”之類的網絡用語。
而光照會之類的組織,甚至還公開的拉出了盤口,來賭注兩人之間的輸贏。
這個時候了,斂財的手法還這麼的低端,令人難以理解。
謝安彤的腰肢此時異常的柔軟而有力量,一個鐵板橋將自己後仰了過去,讓那巨斧擦著自己的身體過去,像是刮過了一陣颶風。
這種行為選擇,充斥著謝安彤自己的作風。
按照之前各種神使的尿性,讓歡愉來選,大概率是為了某種莫名其妙的麵子,選擇硬扛。
之前有過很多次,神使選擇硬扛,然後吃虧越吃越多的情況。
現在的歡愉也在心中暗罵,這種共同控製的情況就是麻煩,這個容器原本的意識一直在影響著自己。
與此同時,祂一邊驚訝於“罪”所能展現出的力量,一邊還有點竊喜。
因為,對方越強,自己同化這個容器的速度,就會越快。
祂太了解了,祂太了解這些低賤人類的弱點了。
謝安彤越不是對手,就會越想要更多的力量,就會越倒向自己,真正的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成為養料。
就像那些賭徒一樣,越輸越想要贏,手中的籌碼越少,越想要貸款新的籌碼,直到自己被欲望吞噬。
她,不會有什麼不同的。
“嗬嗬,狗仗人勢的看多了,沒想到,還有人仗斧勢的還是頭一次見。”
“是嗎?那你又在仗誰的勢!”
兩人之間的戰鬥滿是殘影,穿插著轟鳴聲,由於是歡愉和嫉妒,嘴上也是不閒著,不停的出言諷刺。
肉體和精神同步攻擊。
歡愉看自己的“身體”處於下風,覺得差不多了,開始尋求更多的主動權,開始更進一步的吞噬,同化。
畢竟,祂的控製度越高,融合越徹底,能施展的威力,就越大!
可是,一連嘗試了幾次,祂都開始感到有些意外了。
怎麼阻力這麼大,同化不了?
這個容器的精神深處,像是有一道防禦,祂的所有蠱惑,那種力量的誘惑,就像是河水衝刷河堤。
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