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受辱之啞女,不顧禮義廉恥,私闖法場!
這般舉止,會遭受多少流言蜚語!
此日,無論結果如何,她今天作為,日後恐再難在村中苟活!
人言可畏,宗族禮法可畏,她已然是報了必死之決心才走到這大勇跟前來的。
遂其眼下,見身後拿著刀的蕭靖川,不顧一切地橫在大勇身前,撐開雙臂,護住大勇全身!
誰道世間無真情?
此既真性情也!
蕭靖川將此一切看在眼裡,長出了口氣,收刀轉身朝仍處高台上之老族長方向望去。
此一時間,高台之上,除開老族長,另有一人趁剛才之時上了去,現下就湊在那族長身前。
“爹,你看這局麵,差不多就得了!”
“您要再抻著不出麵,萬一這些兵日後有個報複,那咱舉村都不會安寧噠!”
“您老這節骨眼上就彆滲著啦!以大局為重吧!”
“且彆叫順喜那啞閨女再跟這兒丟人啦!”
“咱還嫌不夠丟臉呀?!”
私自悄然上高台的,正是老族長之長子,這會子,其於父親耳畔低語著,勸言固執老父即刻出麵,好給蕭靖川一個台階!
那老朽族長又何嘗不知,眼前這姓蕭的白麵將軍,此一出大戲唱的是風生水起,有板有眼!
他剛時未出麵說和,實則也是被這山呼海嘯的兵威所震懾。
現下,自家長子親自上台來提醒,老族長自認已至最後關頭,自身這族長必須出麵啦,要不八成要結仇怨,遂其便長歎一聲,不再耽擱,由長子攙扶下,款款下台步至簫郎近前。
“那個......,蕭大將軍!”
“老朽我剛才一直於高台之上用心觀瞧!”
“將軍禦兵,威嚴整肅,氣勢非凡,頗有當年成祖整兵之風範呐!”
“禦下有方,治軍嚴明法度,尤是在當今這亂局下,還能如此,老朽感佩,老朽感佩之至矣!”
說著,老族長朝蕭靖川及一側全軍將士拱手深鞠一躬,作足姿態。
而後,其換臉朝村口村民處,亦緩緩言說。
“至於今日,這軍爺齊大勇,與趙家順喜之啞女婉娘之間所發生之事!”
“於宗族禮法雖有不合!”
“但,感念其二人確係有情,為體現軍民之一家親厚,本族長有意破例一回,促成此二人好事,由悲轉喜,不負天恩,亦不失為一段軍民魚水之佳話也!”
“蕭將軍!老朽之請,你意下如何?!”
老族長麵子裡子給足簫郎台階。
與此同時,兵卒部隊一側,孫培忠、顧長庭等領兵卒再跪求情。
蕭靖川見此,心下計較,知已到時候,遂不敢再托大,趕忙收劍回鞘。
“齊大勇,依軍法紀律,老子今日本定斬不赦!”
“但,礙於族長之情麵,全軍亦為你請命,加之這婉娘真心!”
“今天之事,便權且記下!”
“日後如再出差池,兩罪並罰,定斬不饒!你可聽清楚了?!”簫郎言。
“是!我記下了!”大勇回。
此一時刻,不遠處那順喜爹見此情勢,亦曉得事已至此,現下族長親自出麵相撮合二人,於婉娘來講,已經是最好結果了,遂其便也不再多話,徒惹是非。
“還有,齊大勇,婉娘這大妹子,我瞧人不錯!”
“既人家一女子肯如此不顧頭臉舍命護你!”
“且有老族長做媒!”
“那你今日就當了這上門女婿吧!”
“全軍就此過境穀中,向九龍鎮方向開去!”
“準你今晚滯留村中一宿,明日追上部隊!”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歸營自有鞭刑等你!”
“是!多......,多謝將軍!”齊大勇死裡逃生,眼下還頗覺恍惚。
其慌亂向李虎臣方向亦深深望去一眼,李虎臣同樣長舒口氣。
婉娘於旁見此,忙翻身替大勇鬆了綁!
大勇驚嚇過度,且綁縛多時,有些脫力,婉娘則強撐著將其支起來。
隨後,二人惶惶然一瘸一拐,勉力互撐著,落寞寂寥地獨向村東南一隅行去。
村口村民對如此之結果,貌似多有些微詞,但老族長既如此為此間事定了性,則旁的人,自不敢繼續於明麵上再說三道四。
事畢,蕭靖川與老族長又寒暄兩句後,整軍起行,命全軍直穿百瑞穀,向九龍鎮方向進發!
大軍過境,村民自動讓開通路!
隨後,一個個皆悻悻然各自歸家了事,不在話下。
............
廿七日當晚,全軍過境百瑞穀後,一連向西南方向急行軍三四十裡,一口氣直接插至九龍鎮東北向附近,入夜,簫郎帶所部兵馬半山腰紮營休整,以待明日尋機再做進城打算。
臨時搭建營地時,李虎臣多少犯些牛脾氣,與簫郎兩人生了些齟齬,但索性鬨的不大,蕭靖川亦未深究。
後半夜臨近破曉時分,那齊大勇新婚,不說與婉娘多做溫存,反而是星夜馳追,提早趕回了營中!
歸營後,這大勇不消分說,心急火燎地便找進李虎臣帳內。
“把總?把總!”
“是我,大勇回來啦!”齊大勇摸黑探入李虎臣帳篷,欲將自家把總搖醒有事相告。
虎臣一個激靈翻身起來,沒好氣的罵咧咧。
“誒,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有病!”
“他媽的,犯紀律的事兒以後我再收拾你,可你今兒個既已叫那姓蕭的許了假,你他娘的這麼早回來乾啥?”
“老子告訴你,今兒我正氣兒不順呐!你他娘的最好給老子滾遠點!”李虎臣好一番罵言。
“哎呦,俺的把總啊!”
“我這玩了命的追上來,就是怕你這性子一急,與那蕭將軍兩人鬥氣呀!”
齊大勇忽如此言語,李虎城聽及,為之一怔,忙示意大勇說下去。
“唉,這個事兒吧,我確實犯了軍法,這不冤枉。”
“可蕭靖川,蕭將軍實則也並非真想要了我的命!”
“俺與婉娘回了她家後,她都比劃著告訴俺了,說是我被綁去村口那時,曾有一白麵書生去找過他,向婉娘詳細交代了我現下的處境,跟她如果願救,該如何救我!”
“俺一聽,那說的不就是邱致中邱公子嘛!”
“旋即俺便想起,在村裡祠堂前,俺被長庭拖去村口時,正就瞧見蕭將軍與邱公子兩人耳語!”
“婉娘也確認了,那邱公子就是奉了蕭靖川的令,才去說和噠!”
“把總啊!”
“咱好像真的冤枉人家蕭將軍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