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凝視著方茴,這個該死的女人當著丈夫的麵與其他野男人卿卿我我,她眼底還有沒有他了!
他邁著長腿朝著方茴走去。
“嶽父嶽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想你們誤會了,我來蓉城不是為了跟方茴離婚,而是來接她回家。”
在他即將靠近方茴那一瞬,方恩高大的身影橫在了中間。
“顧宴臣好聚好散,給彼此留點臉麵。”方恩的話。
讓一直在克製著怒火的顧宴臣終於爆發,“滾開!我跟我老婆說話,輪得到你在這裡當攔路狗?”
他這個反應是陳琳沒有預料到的,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明明在京城還好好的顧宴臣,來到蓉城見到方茴後,他就變的失控。
明明腦袋中沒有了關於方茴的記憶!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會在見到方茴後,改變一切做好的決定,陳琳不明白,她到底哪裡又錯了!
方恩笑了:“你老婆?顧宴臣摸著良心說話,你有資格說茴茴是你老婆?就憑你對茴茴做的那些事情,你……”
“方恩。”身後的方茴喊住了他。
喝過參湯後,方茴臉上血色恢複了些。
她看著顧宴臣:“好聚好散。”
落下這話,方茴偏頭,她視線幽幽盯著一臉委屈的陳琳。
陳琳被凝視到後背發涼,她不由咽了咽口水。
“我家滿滿不在這裡,但陳小姐你的道歉不能因為滿滿不在,你就不說。”她語氣微涼,
“道歉!”
陳琳去看顧宴臣。
顧宴臣煩的不行,他皺眉:“道歉!”
“宴臣,你……”
“你做錯了事情難道不該道歉?”顧宴臣語氣幽冷。
陳琳不敢再多說什麼,她能清楚感覺到顧宴臣對她的不耐煩,她即便有不甘心,此時也隻能咬著嘴唇:“今天的事情是我處理不當,我道歉,對不起。”
“好了,我不接受。”方茴的回答讓陳琳猛地抬頭。
方茴對視上她憤怒的眼神,嗤笑:“陳小姐今日的巴掌,是我替滿滿還給你的,至於下次再見到你,我會怎麼動手,你猜咯。”
陳琳完全沒有想到,方茴逼著她在眾人麵前丟臉道歉後,居然還不原諒,一時間她表情忍不住猙獰,憤怒質問:“我都道歉了,你為什麼不原諒!”
“陳小姐你真可愛。”方茴笑了,可看著陳琳的眸光沒有丁點溫度,她歪著腦袋,原本就美豔此時更是美到奪人心魄,“道歉就原諒,那這個世界還要法律和警察做什麼?”
說完,她噙著笑意轉身。
她並沒有打算於顧宴臣多說廢話,可剛繞過顧宴臣,她手腕就被這人給握住,“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方茴用力過猛將其甩開,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原本淡然的臉也猛然變了神色,那雙眼睛透著濃鬱的恨意,還有深深的厭惡,如果不是確定是顧宴臣握住了她的手腕,還以為她被她痛恨的垃圾給觸碰到。
“顧宴臣彆他媽犯賤,趁早將字給簽了!”
方恩看了眼顧宴臣:“如果我是你,我會永遠消失在她視線中,而不是像是鬼魅一樣纏著她不放!”
顧宴臣站在原地,他盯著方茴消失的地方,眸光深沉。
他沒有看過,甚至沒有感覺錯。
方茴很厭惡他的觸碰!
那濃濃透著恨意的眼神,讓他心臟幾乎亂了。
方茴很想要跟他離婚,非常堅定的想要跟他離婚,顧宴臣無比清楚這一點,他是怎麼離開方家的,顧宴臣自己都不太清楚。
他隻知道一路上回想起,方茴甩開他胳膊時得眼神,他心臟就像是被一把刀給狠狠刺穿,疼到他難以忍受,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努力想要在腦海中想起關於方茴的記憶,回答他的隻有一陣又一陣的頭疼。
陳琳看著行駛在前方的車。
三年了,她用積分讓顧宴臣腦癌,迫使顧宴臣忘記掉方茴,結果呢?這個男人見到方茴還是走不動路。
他怎麼能這麼賤,賤到一看到方茴,哪怕沒有對方茴的記憶,他都能被其影響。
真是賤到了骨子裡!
不過方茴居然生了孩子,這可是原本劇情中沒有的劇情,不,應該說從三年前她被方茴和林圓逼到用積分換取顧宴臣腦癌的時候開始,劇情就已經完全偏離軌道。
原本屬於她作為女主的世界被改寫了!
這一次她感覺到了對未知的惶恐不安,她沒有了像是前麵那個世界那樣的掌控力,她唯一能緊緊抓住的人隻有顧宴臣,她不能再丟了最後一個籌碼!
所以,這兩人必須離婚,她更不能讓顧宴臣知道,方茴生的那個賤種是他的孩子!
“茴茴你還好嗎?”方恩追上來。
他看著方茴衝進了衛生間,不過片刻裡麵就傳來了水聲,方茴將被顧宴臣握過的手腕放在水龍頭下,不斷的揉搓。
她手腕皮膚已經緋紅一片,她仍然沒有停下揉搓的動作。
方恩走進來,他關掉了水龍頭,握住女人的腰,將人摁在懷中:“夠了!已經乾淨了!”
女人咬著嘴唇沉默不吭聲,掙紮著還要去揉搓手腕。
方恩用力將她圈抱在懷中。
一米九雙開門身材的他足夠完全將方茴籠罩在懷中,他手握著方茴的後腦勺,將人摁在她懷中。
“乾淨了,茴茴真的乾淨了。”
方茴聲音乾啞:“真的嗎?”
方恩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真的。”
感覺到懷中女人緊繃的情緒鬆懈了下來,方恩放軟了聲音:“我抱你出去。”
方茴點了點頭。
方恩勾著她腿窩將人橫抱在懷中,方茴很輕,自從生了滿滿後她體重就沒有超過九十斤。
抱在懷中輕飄飄的很沒有實感,就好似隨時都會消失。
方恩下意識收緊了胳膊,卻又怕將懷中的人給勒疼,他又不敢收緊的太厲害,抱著女人走出了衛生間,他將人放在沙發。
方茴腦袋裡麵都是被顧宴臣囚禁的那一個月,不斷打針,不斷被……然後又強迫被吃東西各種畫麵。
這些回憶幾乎讓她渾身血液都在發涼,她胃裡麵翻騰著,卻因為隻喝了兩口參湯,拿著垃圾桶嘔,也沒有嘔出什麼來,隻是在費勁的乾嘔,嘔到了她嗓子眼陣陣生疼,將眼角逼出了生理性鹽水。
身邊多了個人,他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在她後背輕輕拍著,她餘光能看見他穿著黑色長褲。
這三年,方恩一直都在她身邊照顧著。
從滿滿出生到如今上幼兒園,他一直充當著滿滿父親的角色在愛著滿滿,方茴接過紙巾。
“方恩,今天委屈你了。”
方恩愣了下,碧綠色的眼睛閃爍著笑意:“我樂在其中。”
“抱歉,我給不了你回應。”
方茴用紙巾擦了擦嘴,她因為乾嘔太厲害,嗓子也啞了,聲音卻不算是難聽,甚至有種彆樣的味道。
方恩起身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時:“這些都是我想要這麼做,我沒有想用這些事情來要挾你必須要給我回應的意思,茴茴我們這樣相處挺好。
你拿我當家人,在能允許的範圍內,讓我扮演著滿滿父親的角色,讓我體會到了有女兒的快樂,我真的很滿足,所以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會生氣的!”
方恩碧綠色的眼睛噙著愛意看著低頭喝水漱口的女人。
他真覺得這樣挺好。
自小在歐洲長大的他,沒有傳統意義上覺得生活在一起就必須要結婚,隻要有愛就好,哪怕方茴對他的愛隻是家人那種,他都很滿足。
“話說,方恩你看到圓圓了嗎?”吐了之後,腦袋清醒了許多,方茴久違想起了她這位消失了一整天的閨蜜。
方恩:“沒有。”
方茴一拍腦門,基本上已經想到了答案。
這小逼嘎該不會是被抓住了吧?
就閨蜜為她叛逃離家,然後被抓住了會怎麼樣?
她那老公吧,平時看著挺像個人,實際也像是個人,但有些時候吧挺不是人,所以閨蜜會被……炒死嗎?
在線問,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