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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記住【。3。】,
“沛林,你說,為什麼郭羲現在變成如今這般模樣。”胡宗瑞紅著眼眶,低聲道。
方沛林將來龍去脈聽了一遍,安撫道:“郭羲確實說的話有些傷人了,但是他說的話也並無幾分道理。若你不讀書,去經商,你可有對你未來有過明確的規劃,若是有,也可以不讀書吧?”
“真的嗎?”胡宗瑞眼巴巴地看著方沛林。
“民間有句話叫行行出狀元。”方沛林緩緩道,“但是從商若是沒有做出什麼名頭來,你就隻能守著你父親的家業了,而不能自己創造出一個新的成績,一輩子都要活在你父親的餘蔭之下。”
“你母親當初想讓你念書肯定是不止是因為讀書人的地位高吧,畢竟在咱們大昭朝,商人的地位比之前朝大大提高,已然沒有了衣食住行方麵的限製,肯定還是希望你能通過書本學到一些彆的東西。”
胡宗瑞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郭羲敲響門道:“宗瑞,我知道你在這兒,我想和你道個歉。”
胡宗瑞看了一眼方沛林,糾結了會,便打開了門,不說話,直直地盯著郭羲。
“對不起,宗瑞。我方才說話太著急了,你說的話我也仔細想了想,百姓的安樂確實應該是由官員去考慮,去平衡商人和百姓二者之間的關係。”郭羲語氣十分地軟和。
方沛林插嘴道:“確實,官府收了百姓的稅,自然是應該為百姓分憂解難,不能事事讓商人和其他人為百姓考慮,更何況其實宗瑞已經做的不錯了,他在那次的收糧中也算是留了一線。”
胡宗瑞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茶盞。
郭羲心知這次確實是自己做的過了,因為一直在他的心中,從商始終不是穩妥的路子,隻有走仕途才是,畢竟二姐就是從商發家的,但是一下子就富裕起來,若是官場上沒有一個護著的人,那得多不安心。
又道:“其實,若是你真的一心想去從商,其實我也可以幫你說服你娘。”
沉默著不說話的胡宗瑞,咽了咽口水道:“當真?”
“自然,隻是若是要達成這個計劃,你可能會辛苦不少,遠遠比現在在書院裡麵念書的辛苦不少。你當真願意嗎?”
胡宗瑞用力地點頭,郭羲小聲地說著自己的法子。
……
三人借故出了書院,來到了胡氏府邸。
“你怎麼回來了?書院裡的書都念完了?”胡夫人還未走出來,聲音先是傳了出來,語氣中帶著不少的責備。
話音剛落,就瞧見了郭羲和方沛林二人,忙道:“你們怎麼也跟著宗瑞來了,是他犯了什麼大錯嗎?“
胡宗瑞有些無奈,蔫蔫道:“娘,我回來是想找你說些事情。”一秒記住【。3。】,
說著,就將身上背著的布包放下來,從裡麵拿出一摞摞的考校課業遞給了胡夫人。
胡夫人一臉狐疑地接過,一張張地看了過去,道:“這些課業和之前也並無不同吧?”
“娘,我想請求一件事情,希望你可以答應我。”
胡夫人立馬手中的紙放到桌子,斬釘截鐵道:“我和你說,若是你想從商這件事情的話,絕對不可能,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書院裡麵念書,念書才是你當今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從商,家裡的生意有我和你爹給你看著,你就不用擔心了。”
“娘,你聽我說。”
胡夫人正想轉身回屋,又想到一旁還站著郭羲和胡宗瑞,便頓了頓,坐在上方的太師椅。
“娘,如果我下次的考校能夠達到我們班上的前幾名,我可不可以去從商,我……”
話還未說完,胡夫人生硬道:“不可以,我說了很多次了,彆的事情上我都可以縱容你,唯獨念書這件事情就是不行!”
郭羲見胡夫人的態度如此堅硬,擔心若是讓胡宗瑞繼續說下去,隻怕這次談話還未說清楚,就會鬨得不歡而散。
便道:“伯母,宗瑞若是去從商也不會落下課業的學習,隻是學習的場所不是書院,而是四方,而且若是為期五年還未能做出一番成績,我和沛林都答應幫他溫習功課。”
“他那個成績怎麼溫習都不行的吧?而且我不信按照這些時間在書院的表現,他能夠在未來的五年繼續學習。”
胡宗瑞低著頭,眼睛盯著腳尖,牙關緊閉,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
方沛林歎了口氣道:“胡夫人,宗瑞其實並不笨,隻是學習之事終究不是他想做的,若是一味地困在這一方天地不僅不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業,極大可能也會浪費了他商業的天賦。”
“我,我一心想讓他走仕途是有苦衷的。”胡夫人軟了下來,“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麼能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向來商賈之事終究是要有一個官身傍身。”
郭羲道:“我明白伯母的顧慮,其實這也是我和沛林來此一趟的緣故,我們和宗瑞彼此一見如故,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其實也能感受到他的天賦所在,不願意浪費他的天賦。”
“是以,我和沛林走仕途,他從商,若是他日後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們願意在日後我們都走上了官場,助他一臂之力。”
胡夫人沒有說話,眼前的二人一位是驃騎大將軍的嫡親孫子,一位是方太儒的嫡親孫子,同時他們在念書上都有著極高的天賦,未來走上仕途一定會有不少的成就。
若是得到他們的幫助自然是比讓宗瑞自己一個人拚死念書要強上不少,可是,真心瞬息萬變,今日他們所作下的承諾,日後又真的不會變化嗎?
但是,若是讓宗瑞念書,又能考出什麼名堂呢?她也是知曉自家兒子的成績,若是靠自己,最多也就隻能有個童生或者秀才已是不錯。
胡宗瑞見胡夫人的表情有些猶豫,便立馬道:“娘,若是允諾我退學從商,我定是在從商的五年兢兢業業地念書,比在書院的時候更為用功,若是五年之後沒有做出自己的一番成就,我就老老實實地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