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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聞一直換女朋友,可是他皮夾裡夾著的照片卻始終是一個人的。
熟悉周聞底細的人說,那照片裡的少女是周聞的娃娃親,小時候兩家約好了,讓她長大了要嫁給周聞。
“再喊我一聲老公,我扯斷你舌頭。”周聞把厭煩捏著的那隻hane&nbp;trendy&nbp;包丟給陸萱,惡聲惡氣的打發她,“滾,以後彆再讓我看到你。我的場子不歡迎你。”
陸萱的朋友都跟著出來了,見到一個小酒吧老板居然敢這麼不給陸萱麵子,全都目瞪口呆。
周聞是長得帥,性格也野,可是,細究起來,他也不過是個窮鬼而已,白天在陸萱家裡的摩托工廠生產線上上班,晚上就打起精神熬夜開酒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其實缺錢得要命。
每天一睜眼,就為了錢在奔波勞累。
能搭上陸萱這種理縣知名富二代,是他時來運轉了。陸萱今天過生日,卻還送他蘭博基尼超跑呢,快要把他寵上天了。
在他們眼裡,周聞不過就是陸萱養的小奶狗而已。
他跟陸萱的相處模式應該是他無所不用其極的跪舔陸萱才對。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這幫自認有錢有勢的孩子驚愕的明白到,情況根本不是這樣的。
而是截然相反。
周聞完全不這麼覺得。陸萱對他來說,除了是一個討厭的麻煩,什麼都不是。
“你們幾個,剛才是誰帶頭欺負我店裡的開酒小妹的?”周聞用毒辣眼神掃視過一幫理縣知名富二代的麵孔。
半個鐘頭前他們全都還做出一副無法無天的放肆模樣,現在個個噤若寒蟬,縮著腦袋,垂眸看地,深怕被周聞單獨抓出來揍。
今天這個生日會本來還算進行得順利,一群有錢人到這裡來消費,出手闊綽,談笑狂妄。
直到陸萱的幾個男性友人開始騷擾幫他們開啤酒的小妹。
他們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們比她高貴。
“婭婭,出來!”周聞朝酒吧裡喊了一聲。
婭婭新換了條裙子,剛才那條裙子被撕破了。婭婭在酒吧裡麵難受的躲起來哭過,眼圈還是紅的。
本來她不想把事情鬨大,但是陸萱的朋友太過分了,婭婭就給在辦公室睡覺的老板周聞打電話告狀了。
周聞一出來就氣盛的把這幫人給趕了出來。他這人對睡覺有個執念,誰在他睡得香的時候,不識趣的吵醒他,他肯定要讓對方慘重的後悔。
婭婭出來了,怯怯的站定到周聞身邊。
周聞問“誰撕你的裙子?”
婭婭鼓起勇氣,神色膽小的指了指一個染銀發,耳朵上戴滿耳釘的男生。
“嘖,擺這麼大場麵,到底能把我怎麼樣啊?擱這兒裝什麼逼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家。”男生操著手在肥大的牛仔闊腿褲裡,昂首挺胸的說,吊兒郎當的,一副根本不把周聞放在眼裡的模樣。
周聞邁開長腿走上去,二話不說,掰住他脖子,把手裡燃燒的煙塞到他嘴裡,揪住他的頭,直接往旁邊那輛蘭博基尼的車引擎蓋上狠砸。
“呃嗚……”銀發男生毫無招架之力,扭了兩下,很快腦袋就被周聞的硬拳給砸出血來。
腦門一下又一下的重擊傳來,他脖子的筋被擰直,一時痛得連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旁邊看著的人都被嚇得呆若木雞。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周聞生氣了之後揍人的模樣。
周聞給這幫富二代當場上了生動的一課,沒有人能在他的場子裡欺負女生。
就算婭婭是個開啤酒的小妹,也值得被他們尊重。
如果不尊重,這就是下場。
暗夜裡,街燈昏暗,霓虹寥落,一群男生跟女生都被周聞揍人的那股狠戾嚇得不敢動彈。
他根本不管被他捏在手裡的是一條人命,就那麼麵無表情的揍著對方,一點都不害怕就這麼把對方給揍死了。
岑嫵跟淩濛在對街駐足,觀察到這上演的一切。岑嫵捏著手,對這種暴力場麵十分不讚同。
“我靠,周聞好他媽帥!”而年少懵懂的淩濛則是再一次對周聞瑞思拜了。
男人這麼單手撩人脖子,把對方的頭狠砸在蘭博基尼引擎蓋上的姿勢太帥了。
淩濛本來不想好好聽大人的話吃飯長個子。
現在見到周聞揍人的狠戾姿勢,淩濛覺得自己以後每一頓到了飯桌上真的得多吃點,要努力長得跟周聞一樣高,一八八。
這樣打架的時候才能直接將個人氣場拉伸到二米八。
“陸振旭快不行了,聞哥,彆打了。”
“求求了,陸振旭真的快不行了。”
“嗚嗚嗚,彆打了,我們以後不來這酒吧鬨事了還不行嗎。”
銀發男生是陸萱的堂弟,叫陸振旭,他爸在理想摩托工廠有股份,在理縣算是個知名闊少爺。
周聞在這個廠裡上班,是車間裡的小組長,現在誰都沒想到小組長居然敢如此不顧後果的狠揍老板家裡的闊少爺。
“周聞,嗚,信不信老子,讓,讓你丟,丟了飯碗?”陸振旭被揍得口吐鮮血了,說話結巴不清,“至,至於麼?老子隻是把李婭婭的裙子給撕破了。”
周聞悶著,沒說話,連呼吸頻率都沒變。
他淡然的拉開蘭博基尼的引擎蓋,把陸振旭的臉朝那些發動機跟零件裡按,想毀他的容。
“周聞!你是不是瘋了?你放開他,你放開我堂弟!”陸萱尖叫起來,被嚇著了,沒想到周聞被惹毛了,能這麼混賬,奔上去抱住他,想阻止他的瘋狂。
周聞不以為意,昨晚有人到林越街來找他尋仇,他半夜還在乾架,今天一大早去工廠裡上班,下午輪他休假,他好不容易睡了個半天,心裡那股戾氣還沒消。
這一群小兔崽子偏要在他的酒吧裡搞事,其實他煩陸萱姐弟倆還有他們的朋友很久了,一群井底之蛙,以為理縣這個小縣城就是能遮住一切的一片天。
其實,這裡對周聞來說,隻是宇宙裡的一塊塵埃罷了。
生活在這裡的人,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螞蟻。
“聞哥,彆衝動,教訓過就完了。”
“聞哥,算了,他們還小。”
沒人能拉住周聞,酒吧裡有兩個周聞的手下也來拉他,愣是拉不住。
男人眼底染出薄紅,酷似一頭在漆黑的夜裡憑散漫心情就恣肆撒野的獸,沒人能管他,更沒人能管住他。
站在對街的淩濛終於看得有些後怕,小聲問岑嫵“表姐,要是他真把陸振旭的臉弄毀容了,可咋辦?”
岑嫵果決的說“報警。”
“……”淩濛服了這個表姐,她真是個人才,還以為她從大城市來的,能提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
結果她說,報警。
淩濛不讚同的說“報什麼警啊,會把周聞抓了的。”
岑嫵卻徑直拿出了手機,撥了110“你好,林越街有人打架鬨事,快出人命了,帶頭的那個叫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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