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閻連峰看到胡欣潔的精神氣色後,果然證實了他的猜想。
隻見胡欣潔不但麵容枯黃,就連整個印堂都是透露著一大片黑色。
彆人看不見,但閻連峰還是有些本事的,他能看到胡欣潔額頭上的黑色就是死煞之氣。
而閻連峰也很清楚,死煞之氣就是所謂的‘鬼附身’,極凶無比!
閻連峰輕輕拍了拍胡欣潔的胳膊,問道:
“胡大員,你是不是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麵對閻連峰的問話,胡欣潔毫無反應,依舊是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傻笑著。
站在閻連峰身邊的嚴豐平見狀,趕緊說道:
“閻會長,胡大員一定是撞邪了!你趕快給她處理一下吧!”
閻連峰略微沉吟後點了點頭,立刻抬手掐法印,口中不停小聲念叨著法咒。
在念了一陣後,閻連峰右手握成劍指點在了胡欣潔的眉心,大喝一聲:
“清!”
一聲過後,原本還精神恍惚傻笑著的胡欣潔還真的就恢複了一些清醒,慢慢轉頭看向閻連峰。
閻連峰抓準機會,連忙問道:
“胡大員,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招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胡欣潔慢半拍地搖搖頭,有氣無力道:
“我也不知道......”
說完,胡欣潔又變得癡傻起來,嘴角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傻笑著。
幾個醫生護士見狀,想要上前給胡欣潔打一針鎮定,卻被閻連峰阻攔住了。
胡欣潔就是撞煞了,一般的醫療手段根本就不會起到效果。
這時,閻連峰突然注意到胡欣潔脖子上戴著東西,他伸手輕輕扯出了紅繩,發現底下綁著的是一塊玉吊墜。
這個吊墜閻連峰曾經看胡欣潔戴過,好像還是在寺廟裡請回來的玉質生肖吊墜。
可本該是羊脂般的玉墜,現在卻由內而外的發黑,而且玉墜的表麵還有絲絲裂紋。
俗話說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
很多人都知道,玉其實是有靈性的,能夠護主,特彆是開過光的玉就更加有功效。
很多人在經曆過一些事後,會發現戴在身上的玉製品莫名碎裂了,比如手鐲或者吊墜什麼的,其實這就代表這塊玉替你擋了一劫。
所以此刻閻連峰算是找到了胡欣潔被這麼凶的死煞之氣沾身卻還沒死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脖子上的這塊玉在昨晚救了她一命。
不過讓閻連峰想不通的是,這胡欣潔到底是從哪沾染上了這死煞之氣的呢?
按常理來說,死煞之氣是不可能自己會跑進官府大樓的,難道胡欣潔昨天還去了彆的地方?
這時,站在旁邊的嚴豐平說道:
“閻會長,怎麼你念了法訣後胡大員還是這樣呢?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閻連峰搖搖頭,眯起眼睛道:
“我念的法訣隻能清楚一般的煞氣,可胡大員衝撞到的確實大凶之物,我根本就處理不了。”
“沒辦法了,我得給我哥打個電話,正好他現在就在臨城。”
說完,閻連峰掏出電話走出病房,神神秘秘的打了個電話。
而就在閻連峰打完電話走回病房後,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風大作烏雲密布,幾道粗壯的閃電毫無征兆的直劈而下,看得人心驚不已。
閻連峰等人看向窗外,滿臉的納悶。
“嗯,天氣預報上說這個星期都沒雨的啊,怎麼這會這麼大的閃電?”
嚴豐平也是瞪大眼睛,下意識道:
“該不會是什麼人發了什麼假誓,要被雷劈吧?”
“嘖嘖,這麼粗的幾道閃電,發誓的人到底是說了什麼啊。”
就在幾人還在觀賞窗外奇景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要是陳凡此刻在這,他一定會吃驚不已,因為來人不是彆人,正前段時間和他一起處理過日高大廈事件的護龍組九組組長閻遠征。
而閻遠征,也是閻連峰的親哥。
閻連峰見到哥哥到了,連忙迎了上去,親切的叫了聲:
“哥,你來了。”
閻遠征淡淡點了點頭,徑直走到了病床邊。
即使是護龍組的一員,可在看到胡欣潔的情況後也是震驚不已。
此刻胡欣潔整個人的皮膚都已經由枯黃變得發黑起來,身體也在微微顫抖,看起來非常的淒慘痛苦。
“她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衝撞到如此凶猛的煞氣?”
閻遠征轉頭看向閻連峰,滿臉的疑問。
一般來說,如果不是大仇大怨,普通人根本就不會被這種凶猛的煞氣衝撞到。
像胡欣潔這種情況,要不是有胸前那塊玉佩守護,她人早就涼了。
除非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胡欣潔被人給下了極其惡毒的詛咒!
閻連峰搖了搖頭,回答道:
“我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剛才我念了法訣讓她清醒了一下子,但也沒問出什麼來。”
閻遠征聞言點了點頭,擺手讓閻連峰等人退到了一邊。
現在也不是思索胡欣潔為何會變成這樣的時候了,當務之急是趕快救人。
隻見閻遠征抬手一翻,手指間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紫色符籙。
他手捏劍指將符籙置於胸前,同時雙眼微閉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所念法訣由緩至急,指間的那張紫色符籙也漸漸散發出了淡色光芒。
當念誦法訣完畢,閻遠征猛地睜開眼睛,手指夾著紫色符籙朝胡欣潔一甩,大喝:
“破!”
話音剛落,就隻見閻遠征手指間的紫色符籙快速飛出,直接貼在了胡欣潔的眉心處。
霎時間,淡紫色光芒暴漲,瞬間就將胡欣潔整個人都籠罩住了。
同時,胡欣潔整個身子也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三股濃鬱的黑氣分彆從胡欣潔的口、鼻、耳鑽出,在光罩之中橫衝右撞,大有撞碎光罩之勢。
閻遠征見狀,神情凝重,眉眼都緊皺在了一起。
他快速後退兩步,衝著閻連峰等人大喝道:
“你們快躲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