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初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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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兩點,臥室投影正放映著《僵屍先生》的高潮部分。

江樹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竹竹,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閉眼睡著了。

他輕輕一歎,就知道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

那麼現在咋辦?

是把竹竹叫醒送回家,還是就在他這裡過夜。

江樹伸手按下床頭的開關,光線暗黃卻顯得溫馨的壁燈亮起。

他仔細看著躺在懷裡的竹竹,秀氣的眉眼閉上,鼻梁白皙而挺拔,檀口無意識的張開一條縫,微微嘟起的唇瓣粉嫩誘人。

鬼使神差的,江樹低頭偷親一口,隻要竹竹不知道,那這一切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而且他隻是單純碰了一下唇瓣便快速分開,連什麼感覺都沒體會到。

許新竹依舊閉眼睡著,不曾知道這偷偷發生的一切,江樹抬手摸了摸她漂亮的小臉,溫柔的把她放在枕頭上,然後下床關了投影設備。

他托著下巴考慮許久,決定還是把許新竹叫醒。

“竹竹,竹竹,醒醒,睡著啦?”江樹柔聲道。

“唔~”

許新竹皺著眉頭輕微發出一聲綿長的哼聲,隨後扭著頭把身體轉到了另一邊。

江樹笑了笑,嗓音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真睡著啦?竹竹,秋雨阿姨打電話來了。”

聽到這話,許新竹眼睛這才艱難的睜開一道細縫,呻吟道:“小樹,我好困……”

“那我跟秋雨阿姨說,你已經在杳杳房間裡睡著了?”

“……呼。”回答他的是許新竹悠長的呼吸聲。

江樹歎了口氣:“那我隻好跟秋雨阿姨說,你在我床上睡著了,還是我幫你脫的衣服和褲子。”

“!!!?”

許新竹瞬間驚醒,速度極快的坐起身來,搶著說道:“彆彆彆,小樹你千萬不能那樣說!”

“醒啦?”江樹促狹道:“逗你呢,秋雨阿姨壓根沒打電話來,誰讓你一直叫不醒的。”

許新竹氣鼓鼓的瞪著他,臭小樹,這種玩笑怎麼能夠隨便開啊!必須再陪她一個和小樹親嘴的美夢!

精神再度放鬆下來之後,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嗬欠。

“現在兩點剛過,你要不要回家?我送你回去。”江樹道。

許新竹哼了一聲,整個人再度躺下迅速縮進被子裡,小樹的床好暖和,她才不要回去!

江樹無言,知道竹竹的意思大概是今晚想在這裡過夜了,開口道:“那就按我說的辦,你去刷牙洗臉,我給你拿杳杳的衣服,今晚就睡杳杳那屋。”

可是許新竹就當沒聽到一樣,仍舊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沒反應。

江樹眉頭微微一掀,這丫頭今天還真是賴上他的床了?就算不想回家,那總得刷牙洗臉吧?實在不行,衣服總得脫了吧,哪有穿著內衣睡覺的。

“那行吧,我先去洗澡了,不過我喜歡不穿衣服睡,晚上睡著了還喜歡扒人衣服,你要是不介意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許新竹就紅著臉刷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嘟囔道:“臭小樹,人家的瞌睡全被你弄沒啦!”

“不想回家的話就趕緊去洗澡,我去給你拿乾淨換洗的衣服,暫時就穿杳杳的。”

江樹說著就去了隔壁房間,打開衣櫃,無視掉杳杳平時穿的褻衣褻褲,給竹竹找了一套平時夏天穿的睡衣。

至於小褲衩他是真沒辦法,總不能也穿杳杳穿過的吧?

他忽然靈機一動,有辦法了。

許新竹默默走進浴室,江樹把衣服交給她,還找了乾淨的牙刷和毛巾。

“竹竹,你洗澡的時候把臟衣服拿給我,我馬上搓了用烘乾機給你烘乾,這樣你內衣這些明天就有得穿了。”江樹一本正經道。

許新竹臉色一紅:“不要!”

她關上浴室門,想到讓小樹給她洗私密的匈衣內庫,就一陣臉色紅心跳。

江樹癟癟嘴,不要就不要,那自個兒空著吧。

聽著浴室裡響起的水流聲,江樹走到客廳把那條被他撕爛的褲襪收起來,雖然摸起來已經沒什麼溫度了,但好聞的味道還在。

必須強調的是,他不是足控,隻是有一點收集癖。

咪咪從暖和的貓窩裡爬出來,弓著腰打了一個嗬欠,它喵喵叫了幾聲,在江樹腿邊親昵的蹭了幾下。

他摸了摸貓貓頭,輕聲同它說話:“咪咪,又一年過去了,你已經活得比前世還久,繼續加油活著啊,爭取再活個十年八年,知道嗎?”

“喵~”

江樹眼裡帶笑,就當做咪咪答應了。

隨後,這隻已經活了近13個年頭的老貓,又慢悠悠的回到貓窩裡躺下。

浴室裡,水汽蒸騰。

許新竹輕車熟路的拿著蓮蓬頭又下往上的衝洗,她檀口微張,小聲叫著小樹兩個字,迷離的眼眸很快浮現出一層春意盎然的水潤。

水流聲掩蓋輕喘,一陣不短的時間過後,許新竹紅著臉帶著一身溫熱的水汽從浴室裡出來。

她穿著輕薄的睡衣,沒有完全擦乾的頭發不斷有水珠順著臉頰滴落,慢慢在挺拔的胸前暈開明顯的痕跡。

江樹下意識看了幾眼,他可是知道竹竹現在從上到下裡麵全是真空的,思想稍有不慎就想歪。

大頭兒子小頭爸爸,果然誠不欺我。

“小樹,吹風機在哪裡?”許新竹雙手擦著頭發,上衣也隨著身體的抖動像波濤一樣晃蕩著。

“就在浴室櫃的抽屜裡。”他說道。

她蹲下身拿出吹風機,抿著唇猶豫片刻,道:“小樹,你能幫我吹一下頭發嗎?”

“沒問題。”

江樹微微笑著,走過去拿過吹風機站在竹竹身後:“平時杳杳也經常叫我幫她吹頭發,是不是你們女孩子都喜歡讓彆人幫忙?”

許新竹煞有其事的點頭:“女生吹頭發很麻煩的,頭發長,好久都吹不乾,而一直舉著吹風機胳膊會又酸又軟,有人幫忙當然再好不過啦。”

江樹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他撥動開關,吹風機立馬嗚嗚的運轉起來。

熱風吹拂,他不斷撩著頭發,許新竹怔怔的望著鏡子裡的小樹,她忽然想起以前爸爸也是這麼給媽媽吹頭發的。

而爸爸和媽媽是夫妻,難道她和小樹也……

緋紅恰如傍晚的紅霞迅速浸染耳根,江樹這時看了一眼鏡子,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相遇,許新竹立馬心虛的撇開視線,心跳聲撲通撲通的響起。

“好了,差不多乾了,你早點去睡吧。”

“唔,好的。”

許新竹灰溜溜的走進杳杳的房間,偷偷在小樹的浴室裡做壞事,心裡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刺激和緊張感。

她爬上床,難以平複的心緒比ak還難壓,忍不住在床上像豬兒蟲一樣滾來滾去。

可是鼻尖嗅著全是杳杳的味道,她總覺得差了點兒什麼。

就在她胡思亂想著要不要偷偷溜進小樹的房間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但是隻響了一聲便沒了動靜。

許新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媽媽打來的電話,難道是覺得她睡著了,所以不想吵到她?

於是果斷撥了回去,電話很快接通。

“媽媽,你和爸爸還沒回家嗎?”

“馬上回去了,竹竹現在在哪裡?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我在小樹這裡,剛看完電影洗了澡,現在準備睡了。”許新竹好像覺得哪裡不對,趕緊補充了一句:“是在杳杳的房間裡睡。”

“哦哦哦,那你就在小樹家睡吧,媽媽掛了,你早點睡。”

“知道啦。”

通話結束,許新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現在得到了媽媽的允許,在小樹家過夜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她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前兩年媽媽還經常跟她科普一些男女有彆的生理知識,怎麼從今年開始,不管她和小樹如何親密,好像她都沒有阻攔的意思。

就連在小樹家裡過夜,她好像還挺放心的。

另一邊,江樹拿上睡衣走進浴室洗澡,他望著牆壁掛鉤上都是竹竹換下的衣服,不禁搖頭失笑。

之前驚鴻一瞥的小草莓,現在就這般呈現在他麵前。

他倒是沒彆的想法,畢竟從小到大幫杳杳洗過無數次了,同樣的布料穿在身上和脫下來掛在浴室裡是兩個概念。

於是在洗澡的時候,江樹順便就把她的內衣褲用手搓了,打算一會兒扔進洗衣機裡,脫乾水分再烘乾。

聽到浴室裡傳來水流聲,許新竹忽然想起了什麼,蹬蹬蹬的跑下床,看到浴室門緊閉,嗓子裡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似的嗚咽。

完蛋了,小樹肯定看到了!

一會兒後,江樹洗完澡,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淩晨三點。

他打個電話問了下老媽店裡的情況,得知還有兩桌客人一直在喝酒,心裡就開始琢磨著,是不是要招幾個店長來幫忙管理了。

說到底人不是鐵打的,錢更是掙不完,再這麼拚下去,身體遲早要垮掉,到那時,掙再多的錢,也毫無意義不是?

他關了燈回到臥室,剛縮進被子裡就發現很不對勁,他這被子怎麼是熱乎的啊?

於是伸手朝旁邊摸了幾下,摸到一具軟軟的身子。

“竹竹,你沒事爬我床上乾嘛?”江樹無語凝噎。

“看了恐怖片我一個人害怕,小樹,隻有在你這裡我才睡得著。”許新竹可憐巴巴的聲音緩緩響起。

“……”

聽著這話,江樹怎麼就這麼不信呢,電影估計都沒看多少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現在的問題是,有過之前杳杳偷偷爬到他床上的經曆,他睡著後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老實,萬一迷迷糊糊把竹竹給糟蹋了,他就算跳進黃河裡也說不清了。

江樹默默歎了口氣,真心希望自己現在能夠再大一點兒。

“竹竹,你是真不怕我脫了衣服睡啊?”

黑暗裡,許新竹臉色羞紅:“可是我更怕鬼。”

江樹其實很想說一句,青春期的男生甚至比鬼還可怕,若是真的撞見漂亮的女鬼,幾個月後女鬼也得挺個大肚子。

他終於還是把這句話咽了回去,江樹爬起床,開燈從衣櫃裡再找出一床被子,說道:“我睡覺的習慣真的有點不好,各睡各的就不會影響到你了。”

許新竹點了點頭,雖然心裡有一點點的遺憾不能跟小樹鑽一個被窩,但至少也算兩人同床共枕了。

小鹿,對不起了。

“晚安竹竹。”

“晚安小樹。”

江樹深吸一口氣放空腦子,開啟絕對專注很快進入了夢鄉。

聽著枕邊傳來的呼吸聲,許新竹緩緩睜開眼睛扭頭看著小樹,她連續喊了幾聲小樹沒有反應。

確認他真的睡著之後,屏住呼吸,心情緊張的慢慢用手臂支起身子,借著月光看向他有一半隱匿在黑暗中的帥氣臉龐。

良久,炙熱的目光移動,最終落在他的嘴唇上,許新竹咽著嗓子猶豫了好一會兒,想著之前小樹差點兒吻了自己……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最終還是沒有膽子邁出那大膽的一步。

隻輕柔的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便心虛不已的重新躺好,像做了賊似的。

“晚安,小樹。”

黑暗裡,江樹睫毛微微跳動,他是假裝睡著了,就想看看竹竹還要玩什麼把戲。

沒想到啊,還真被他等到了,偷腥小貓發動了專屬技能,於是等來了竹竹偷偷摸摸的香吻。

就是不知道,之前她睡著的時候,自己偷偷摸摸的親她嘴這件事,她到底知不知道?

想來應該是不知道的,竹竹那會兒睡得很死,他能確定,而且如果竹竹知道,剛才猶豫半天親的就不會是他的臉了。

眼下郎有情妾有意,同床共枕,乾柴烈火,可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江樹越是覺得自己要克製。

他今晚若是主動一點,偷吃禁果的火焰就會燒到自己,可能十個月後,丈母娘就要當外婆了。

而更大的可能是,自己或將麵臨無妻徒刑。

一想到竹竹將來挺著個大肚子到監獄裡看望自己,那些令人心猿意馬的想法立即冷靜下來。

和大被同床的美好未來相比,眼前的溫柔鄉更像是讓人墮落的陷阱。

他,江小樹,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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