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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出發、臨彆叮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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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策英一聲疾呼後。

趙宗全也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而後立馬往後退去。

那刺客見狀,又是一副舍身忘死的姿態朝趙宗全衝了過去,迎麵一刀,正好順著趙宗全下意識抬手格擋的姿勢,劃開了其衣袖。

趙策英依仗著一身甲胄,快速解決掉自己身邊的刺客,而後又是一扭身,徑直將自己父親身前的刺客擋了下來。

兩邊的下人見狀就要圍過來幫。

“全都給我停住彆動!違者格殺勿論!”

有了方才的陰影,趙策英自是不敢賭眼前這群下人裡還有沒有刺客,當下這種情景更是沒有時間去辨認,於是索性便不用他們幫忙了。

有甲無甲的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彆。

不多時,趙策英便將最後一個刺客擒住,想要借此問出幕後之人。

“說,是誰派你來的?”

麵對趙策英的連聲質問,那刺客卻隻是輕蔑一笑,根本不屑回答。

“你已是階下囚,還不老實交代!”

氣不過的趙策英登時邦邦幾拳下去,就要嚴加拷問。

這時,那刺客突然說話。

“要不是今日突然來了一群混賬,亂了我們的計劃,不然當下怕是你在我膝下討饒了!”

說實話,此刻刺客的心裡十分憋屈。

其實他們此行來的並不止這麼些人,隻不過按照頭領製定的計劃,率先讓他們六個最忠誠的刺客,作為內應先入目標人物府上,隻待尋到趙宗全父子出門的好時機,便與外麵接應的人裡應外合。

到了那時,眼前父子都是甕中之鱉,十死無生。

結果誰曾想,今日竟不知從哪來了一夥蠢賊!

他們本見今晚另有一夥人來襲,造成了混亂,就想趁著府內混亂的時候,直接完成任務。

所以在來這兒之前,他們便先行殺死了同廂房的下人。

但誰知道,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就想趁著混亂之際,直接取了這父子倆的項上人頭。

結果那群賊人竟然直接跑了!!

你們跑了,我們怎麼辦?

六位還在府裡的刺客,一時間全部都是滿臉黑線和問號。

他們來時已經殺了人,而那夥賊人撤離的太過迅速,以至於他們現在根本出不去。

若是等會兒開始盤點人數,他們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

與其留在原地等死,還不如搏一搏!

靜默半晌後。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他們混在人群裡,前仆後繼的上了。

就落得了現在這個結果。

而身為死士,在被擒住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落定了。

趁著趙策英因為自己一番話愣神之際,刺客當機立斷,迅速咬開了藏在嘴裡的毒包。

回過神來的趙策英還要追問,卻見刺客嘴裡已經開始流出黑血了。

將一切處理妥當後。

書房內。

趙策英和趙宗全開始複盤今夜的兩撥敵襲。

“首先,這兩夥賊人定不是同一夥人,所以孩兒以為,密詔之事,恐怕當下在彆人眼裡,並不是什麼秘密。”

趙宗全輕輕點頭。

方才那刺客的臨終之言,他在一旁也是聽到的。

就算那刺客不說,他也能猜出這是兩夥不同人。

實在是行事風格差距太大。

一個像是敷衍任務式的,與其說是刺殺,更不如說是“提醒”。

而另一個則是生死搏命。

“其中必有一家是京城裡的那兩位!”趙宗全思忖一番後,緩緩開口道。

“是的,父親!”趙策英跟著點頭道。

而後趙策英臉上又是迥異於趙宗全的擔憂,反而是神色振奮道

“父親,我們上京吧!”

聞言,趙宗全登時詫異地回過頭,麵露不可思議道:

“你說什麼?”

“父親,孩兒說上京!”

趙策英眼神堅定,開口道:

“前頭那一夥賊人暫且不論,就單單後頭那一波刺客,雖咱們暫且不知是京城裡的哪位,但我們大可把這事告到官家麵上啊!”

“你說什麼胡話呢!”

趙宗全的第一反應,便是拂袖道:

“我們現下都在彆人眼皮子底下看著呢!在自家府中,自身安危尚且不能保證,更何況去路途遙遠的汴京?”

“到時恐怕就不止一波刺客了,我們恐怕是要凶多吉少,能不能活著走到汴京城都兩說!”

趙宗全當即溫聲開口道:

“我們這些日子隻需躲一陣兒,等官家確定太子之位歸屬,屆時大局已定,自然是安全無憂。”

趙策英卻不認同自家父親的觀點。

“可是父親,若是今日刺客是‘太子’派來的還好,多半隻是來警告我們一番,不讓我們對帝位產生幻想,錯過這一次,多半也不會再費力了。

可是,您想沒想過……”

“若是這刺客,是其中失意者派來的呢?”

趙宗全聞言眉頭一皺:

“此話是何意思?”

見趙宗全肯聽自己解釋,趙策英心中一鬆。

他自是不願意放過這千載難逢的“進步”機會。

再加上有了今日夜襲,這更是讓他躊躇滿誌,看到隱約出現的曙光。

“父親,你想一想,若是今日之事,是出自那位痛失太子之位的手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已然失去了太子之位,又為何要來襲殺我們這樣的更後位的人選?”

趙宗全登時麵露驚疑,赫然轉頭與趙策英對視一眼:

“你是說……”

“沒錯!”

趙策英肯定點頭,目光炯炯道:

“無非是他不甘心失去這百年難遇的機會,所以要冒險走一步險棋!”

“而他又不希望自己被人坐收漁翁之利,所以這才想要清除後患!”

這便是今夜刺殺後,趙策英心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念頭。

他心裡一萬個希望,今夜的幕後主使是爭儲的失意者!

這就意味著,他們父子,就有漁翁得利的可能!

而且,當下理由也是現成的!

我才剛剛受到了官家密詔,後頭就有人來刺殺和搶密詔,我心裡擔心社稷安危被奸人所蒙蔽,為此不顧自身安危,特來麵見陛下。

這怎麼不算合理呢?

這理由雖有些牽強,但隻要不是行為上觸碰了“反”意,那最後最多也就是被官家責罰幾句。

但若是成功……

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趙策英必須要考慮,這會不會是他此生僅有的一次機會。

他絕不願意放過。

“你這話雖有些道理,但還是有些不穩妥……”趙宗全老實了這麼多年,行事理念一直被拘束在規則範圍內,心裡雖然讚同自己兒子的說法,但一時間還是難以下定決心。

“您這還猶豫什麼?”

趙策英見自己父親依舊猶豫不決,神色有些急了,聲音急切道:

“莫非您就甘願做這束手羔羊,任由彆人發落嗎?”

“也不一定如此……”趙宗全嘴角囁喏出一句。

“……”

趙策英心裡有些難繃,但還是規勸道:

“就算您不為了自己想想,那也得為母親、妹妹們想想啊。”

“我們過得了刀光劍影的日子,但豈能讓她們整日擔驚受怕,連府門都不敢出?”

這話算是戳到了趙宗全的軟肋。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見趙宗全意動,趙策英又是趁時補上了一句。

這終於是成為了壓死趙宗全心中猶豫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見趙宗全沉悶半晌後,最終點頭道:

“好,便依你所言,我們擇日便進京!”

說罷,趙宗全又朝著麵色興奮的趙策英叮囑道:

“不過借口也不用隻拘泥於上京告狀……”

既然做了決定,那麼趙宗全的心思也開始活泛起來,要求計劃完成的儘善儘美,補充道:

“雖那刺客沒有供出幕後之人,但這事又隻有你我父子二人知曉……”

趙宗全神色晦澀難言,同趙策英看了一眼:

“沒有主使,那這上京的由頭便有些牽強,既如此,那我們便可以隨意從那兩位身上選一個幕後主使,讓官家去調查,最後還加一個進京迎新君扯謊。

總之,若是事情未如你預料的那般,進城即刻請罪!”

“是!”

趙策英一臉高興地應下,而後立馬出門準備了。

看著兒子出門的背影,趙宗全一時間又是長籲短歎起來。

‘哎,臨到老了,卻突然掉了個這麼個事到跟前,也不知是福是禍……’

雖有趙策英苦苦勸說的原因,但趙宗全未必心裡就沒有一絲念想。

翌日。

趙家父子便扮做商隊,從禹州出發汴京。

而果如趙策英所說的那般,才出發的路上,便遇到了刺客。

從果決程度,以及時間上來看,恐怕是與昨夜那六個刺客是同一批到的。

現下見趙宗全要上京,也隻能與他們昨日府內的同夥一般,被迫無奈的倉促襲殺。

有了防備之下,最後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成功擊退刺客後,趙宗全上京的決心也更加堅定了。

因為又有刺客來襲,無疑是印證了昨夜趙策英所說的。

若是時機合適,他們父子倆也未免不可爭上一爭!

與此同時。

汴京城裡的初冬,依舊是如往日般默然。

不過這種平靜的氛圍下,又帶著另外一種氤氳在平靜水麵下的熱鬨。

官家終於是要立太子了!

雖然官家金口玉言一直沒有明確太子的人選,但從其對待邕王和兗王的態度上,朝堂上便能看的清晰無二。

太子之位,已然是邕王無疑了。

一切流程儀軌都大約準備妥當,隻等官家下了冊封詔令,諸多官員便可在最後的署名上落筆邕王的名字,這事便成了。

下午。

日頭漸漸西垂。

平陽侯府。

楊文遠放衙歸家,脫下一身官服後,從旁邊華蘭的懷裡接過自己的寶貝兒子楊明桓——一月親子假期已經過完了,現在又是要開始翰林院每日報到的上班打卡工作。

一如往常般逗弄了會兒楊明桓,又說了會兒夫妻密話,而後楊文遠突然想起什麼,對著華蘭說道:

“對了,官家今日發了詔令,讓我們開始籌備冊封太子,所以明日去翰林院後,我怕是有段日子不能回家了,長柏也是一樣。”

聞言,華蘭語氣略顯輕鬆道:

“總算是定下來了。”

這太子之位拖了太久,就連華蘭聽了終於要冊封太子,也是不免覺得心中寬鬆了許多。

“可是邕王殿下?”華蘭又問了句。

楊文遠點點頭,回道:

“除了他還有誰?朝臣們都是早就看出來了的。”

“嗯!”華蘭應聲點頭,默默將楊明桓從楊文遠懷裡接了過去。

自家與邕王府關係可說不上融洽。

邕王定了太子之位,今後日子怕是不怎麼輕鬆了。

看著華蘭沉思的模樣,楊文遠這時又是想到了,現在開始籌備冊封太子事宜,那自己等人在皇城期間,那榮妃和兗王豈不是就要謀反了?

還要召集京中官眷入宮做把柄……

想到此處,楊文遠當即轉頭,對著華蘭認真道:

“我去宮裡的這段日子,你就不要隨意外出了,雖說兗王表麵上不在意太子之位了,但麵上表現的越雲淡風輕,其實心裡越發計較,不肯服輸,我料想他肯定不甘心,多半是要弄出聲勢出來的。”

華蘭認真點頭:

“我知道,定然在家好生等你回來,再說了,我又能往哪兒去啊?”

“便是宮裡傳話,你也以身子不適推托了!”

楊文遠神情認真地叮囑道:

“我家現下與曹皇後都日漸生疏,更彆說其他人了。”

“總之,就算是皇後派人來傳話,你也不用聽,隻管推脫就是了。”

“不行……”

楊文遠說著猶不放心,接著道:

“我還是把叔母喊回府上陪著你吧。”

“我又不是小姑娘,用得著這麼寶……”華蘭生育過後,整個人都浸透了一股熟媚的氣息,當即嬌嗔了楊文遠一眼。

正事當頭,楊文遠沒有被半分美色所累,認真道:

“堂兄近幾日也是要去禁軍值守的,叔母一個人在自家待著,難免悶得緊,正好與你解解悶。”

“好嘛,好嘛,聽你的就是了。”

雖臉上不大高興楊文遠把自己當做未諳世事的小姑娘一般體貼關心,但華蘭心裡可謂是美滋滋的,傲嬌地翹著櫻唇,一副推脫不過的表情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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