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知否:從截胡華蘭開始 > 第三百一十章 問話、戳穿

第三百一十章 問話、戳穿(1 / 1)

推荐阅读:

家族,仕途。

這兩者是盛紘心中最看重的東西。

也是最不可觸碰的逆鱗。

而這兩者,日後都是要靠自家男丁的。

姑娘清譽他可隻小懲大誡,但郎君行差踏錯,他卻是不能答應萬一。

“我……我……我這便去!”

盛紘蹭的一下起身,當即就要去尋林噙霜,不過卻是被盛老太太抬手攔了下來。

“這不急去找林小娘,當下還是要將事情分說清楚。”

招呼盛紘坐下後,盛老太太轉向王若弗,朝她問道:

“大娘子。”

“是,母親。”王若弗聞聲看來,麵露悲戚,淺淺應了一聲。

“不是說家中下人,這幾日全都是放在院裡看管著,怎麼外麵還能傳出話?”

盛老太太這話倒沒有問責王若弗的意思,隻是想問清楚這事到底是如何走漏的風聲。

這事也是王若弗心中奇怪的。

她尋思前、尋思後,家中知曉經過的下人從出發起,到將人抓了回來,整個過程都在自己眼皮底子下看著,事後更是讓劉媽媽停了他們手中的差事,騰出個院子看管,隻等自家商討出對策再將他們放出來。

現在怎麼就走漏了風聲?

王若弗麵色認真的回道:

“母親,家中一應下人連家門都沒有出過,期間更是沒有傳出消息的渠道,這事定然不是從下人口中傳出去的。”

說罷,王若弗心中陡然靈光一閃,念想到了當日捉墨蘭回來時,要再拿出林噙霜問話時,結果她卻是與雪娘姍姍來遲,莫非……

莫非是她乾的?

王若弗思量至此,頓時轉頭看向盛紘。

盛紘突然被王若弗惡狠狠的眼神盯著,立馬回道:

“你看我做什麼?大娘子你會是以為我才是……”

“林噙霜那日何在?”王若弗急聲問道。

“霜兒?”

盛紘見王若弗偏離正題,不由得皺眉道:

“霜兒那……”

“那日拿人回家,偏偏她來的最遲!”

王若弗越想越覺得是這般,再一應和昔年林噙霜的手段,更是讓王若弗覺得既視感十足。

王若弗當即語速快速,說道:

“這事是打那日起,就在汴京裡傳出風言風語的,家中一乾人等皆沒有往外透露的機會,隻有從她嘴傳中出來的可能!”

“是了,肯定是這般了!”

王若弗驟然起身,開始在堂前踱步起來,嘴上念叨著:

“墨蘭這一身子狐媚子功夫,全都是從林噙霜那賤人處學來的,如今墨蘭出去偷人……”

王若弗赫然轉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盛紘,道:

“那林噙霜豈能不知?”

“想必就是看事不成,這才打著拖所有人下水的陰損勾當!”

“你這是如何胡言亂語的牽扯!”

盛紘登時緊皺眉梢,擰眉道:

“我知你素來看霜兒不慣,五次三番為難於她,但如今大禍當前,你怎麼還如此營營苟苟、不知體麵?”

盛紘也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那墨蘭是林小娘的女兒,她如何會如此糟踐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如何不會?”

王若弗絲毫不落下風地回瞪了一眼盛紘,隨後兀自朝外屋侍立的劉媽媽喊道:

“劉媽媽!去把林棲閣的那群下人全都喊過來問話!我今日倒要問問清楚,當日林噙霜是從何處來的!”

“是,大娘子!”屋外頭立馬傳來劉媽媽中氣十足的回應聲。

“母親,她這……”

見王若弗一副鐵了心的樣子,盛紘轉頭看向盛老太太,卻聽盛老太太神色淡然道:

“問便問過吧,這事總得把來龍去脈問個清楚。”

盛老太太此話一出,盛紘也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他心中也有一分不確定,心裡下意識的回避這個問題,但既然現在王若弗意已決,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林噙霜所為。

不多時。

林棲閣的所有下人,女使婆子全都被帶到壽安堂前,一個個由著劉媽媽問話,盛老太太、盛紘、王若弗坐在旁邊聽著。

雪娘作為林噙霜的親隨女使,自然也是被押過來問話的。

不過第一個問的不是她,而是家裡守門的下人。

當聽到劉媽媽問的是林噙霜那日行蹤,雪娘心中登時咯噔一下。

那事是林噙霜與她兩人去做的,自是清楚當下劉媽媽問話的緣由。

於是當守門的人將要回話之際,她當即挺身,出言打斷道:

“那日的事奴婢最清楚,小娘是與……”

“啪!”

不過還未等雪娘的話說完,便見劉媽媽從前頭疾走過來,迅速來到身前,當即給了她臉上一個響亮的耳光!

劉媽媽狠狠瞪了眼捂臉的雪娘,冷聲道:

“主人家還未問話,你一個下人多什麼嘴!”

“去旁邊等著!”

劉媽媽如此雷霆手段,登時引得屋內一眾下人儘皆噤聲,低頭聽候發落。

收拾完雪娘這個打頭的,劉媽媽眼神睥睨一眾人,說道:

“一個個的說!

但凡有人敢作言造語,大娘子今天便將人給發賣了!”

“是!”

一個接一個的問答。

沒一會兒,王若弗便從林棲閣的下人嘴裡得知了,林噙霜當日果真出去過,還是領著雪娘一起。

“當日林噙霜與你去何處了?偏偏還瞞著家裡的所有人!”

王若弗厲聲對雪娘喝道:

“不說實話,我當即便找來牙行將你發賣出去!”

雪娘心中一驚,她明白當日出門之事已然是瞞不住的了,但若是實話實說,她這個親身參與者怕也是橫豎得被打死。

於是,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盛紘,希冀他能看在林噙霜的麵子上,幫幫自己。

但現在此時盛紘心裡可謂是比王若弗都還著急。

此刻見雪娘竟還朝自己投以求助的目光。

盛紘心中頓時一涼。

但嘴上還是催促確定道:

“看我作甚?老老實實地回大娘子的話!”

雪娘見盛紘沒有絲毫幫襯的意思,更是不敢說了。

這真要是說了,自己怕是當即便要被發賣。

她現在唯有將所有希望希冀到林噙霜身上了。

希望她還能如往昔那般,讓盛紘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心中思忖後,雪娘跪在地上,將頭死死地抵在地上:

“回大娘子的話,奴婢不知!”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傳~~

“好好好!”

王若弗一下子便被氣笑了,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後,對著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的雪娘點頭,說道::

“沒想到林噙霜手下竟還能出個你這麼的蠢貨,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便去柴房裡陪著墨蘭那兩個女使一起吧!”

墨蘭能與梁晗偷偷去玉清觀私會,其中自是少不了她身邊的兩個親信女使幫著遮掩,甚至幫忙交換身份,暗度陳倉。

所以在墨蘭被拿回家的那一刻,她的兩個貼身女使,露種和雲栽,皆是同一時間被關到了柴房裡去。

而現下雪娘聽王若弗說,要將自己與露種、雲栽關到一起。

這豈不是說,今後若開始論罪,自己是與她兩人是一道的了?

“大娘子,饒命啊,女婢實在是不知啊!”

雪娘第一時間開始哀嚎痛哭,但卻是抵不過王若弗的決心,第一時間便讓劉媽媽差人將她押了下去。

廳堂內登時一靜。

王若弗此時看著盛紘,默默不發一言。

雖然方才雪娘沒有回話,但她那副作態,任誰都能看出來她心中有鬼,不敢明言,甚至連一個扯謊的理由都不敢提,唯恐與林噙霜的證詞不一致。

但她到底是下人出身,腦中隻有陰損惡毒,沒有謀算城府。

不管她說與沒說,光她那一副頃刻間自亂陣腳的樣子,便已然將一切全盤托出,連證據都不用費心找了。

迎著王若弗沉默,卻飽含壓力的眼神,盛紘隻覺得如坐針氈。

原地站了片刻,而後一甩袖子,徑直往林棲閣的方向走去。

盛紘走後。

盛老太太輕輕歎息一聲,而後對著王若弗道:

“大娘子,暫且消消氣,這事已經不單單是你官人一人之錯,已然是累及到了全家身上,為了華兒、為了如蘭今後的婚嫁,你都須得心平氣和的思量一下。”

“待你官人回來,與他參謀參謀。”

林棲閣。

林噙霜被禁足在自己臥房中,滿心都是自己將來便是伯爵嫡子嶽母,墨蘭是伯爵家嫡子的大娘子的美夢。

這時,砰的一聲,盛紘大力推門而入,門扉相撞登時嚇了躺在床上的林噙霜一跳。

“哪來的賊婆……”

不過林噙霜的話還未罵完,便見來人是盛紘當麵,立馬便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而後輕車熟路的擺出奉承的臉色,對盛紘柔聲道:

“原來是紘郎啊,我方才還以為又是那幾個捧高踩低的婆子呢。”

見盛紘不為所動,林噙霜又是擺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麵色楚楚的看著盛紘委屈道:

“紘郎,你是不知道這幾日我是被怎……”

“那日你是哪去了!”盛紘突然劈頭蓋臉的問道。

“那日?哪日啊?紘郎……”

“墨蘭被大娘子抓回那日!”

盛紘手指著林噙霜,嚴聲喝問道:

“那日我審問之時,唯獨你與雪娘來的最晚,我當是你習慣了排場,但誰曾想你竟是心思如此歹毒,枉顧自己女兒的名聲,將這事散播到整個汴京!”

林噙霜愕然一滯,支吾含糊道:

“紘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你不懂,你比誰都懂!”

盛紘用力地一把抓住林噙霜的手腕,疾言厲色道:

“剛才大娘子已將家中所有下人,和你房裡雪娘問話,她已經全都招了!”

盛紘徑直將林噙霜的手狠狠甩落:

“你竟還有臉在我麵前裝可憐!”

“你做此等天人共憤、禍延家族的事之前,可是想想我有多可憐!”

盛紘沒想到自己把林噙霜捧在心肝兒上,縱使之前她私賣家產,他也不曾重重發落,如今林噙霜確實冷血無情到了如此地步。

林噙霜見事情已經敗露,連忙慌忙解釋道:

“紘郎,這事不是我故意弄險的啊!

隻不過是怕日後事情敗露了出去,所以提前撿個說得過去的由頭,就說那梁晗隻是扶了墨兒一下,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隻要紘郎你明日去兩家提親,將兩家婚事敲定,這事也大可敷衍過去。”

“議親?”

盛紘滿臉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的臉皮:

“你還有臉讓我去梁家議親?一個與外男偷偷私會的下……”

盛紘語氣一頓,旋即又對著林噙霜哀聲道:

“你說墨兒這樣一個好孩子,如今竟被你教成了什麼樣子?鮮廉寡恥啊!讓我、讓我整個盛家,今後有何麵目見人!”

見盛紘遲遲不鬆口,林噙霜也有些氣急了。

這事本該就此順理成章的走下去,就如當初自己與盛紘一般模樣,怎的如今到了墨蘭這兒,盛紘就要如此推諉了?

再一念來近年來,盛紘已不再待自己如往常。

一時間,新仇舊恨之下,林噙霜心中的怨念鋪天而來。

“怎麼,紘郎是覺得我不知羞恥了?”

林噙霜陡然流著淚,譏笑了幾聲:

“想當初,我以自己的清白之軀,與你暗中苟且,白日宣淫的時候,你何嘗想過我不知羞恥?”

“現在我隻不過一心為女兒著想,你倒嫌我不知羞恥了?”

“在你這樣的讀書人眼裡,到底什麼才是羞恥。”

聽完林噙霜的話,盛紘一時間呆立當場。

他萬萬沒想到,林噙霜竟是在心裡如此看待自己。

“霜兒,你竟是這麼想我的嗎?”盛紘語氣不可思議道。

他此前心裡一直都念著林噙霜的好,這時候不過心裡實在憋悶,所以才會發泄一通,事後自然也會想著辦法為林噙霜開脫少罰,但當下林噙霜這一言,登時讓盛紘的心都像是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劍一般。

“你讓我怎麼想?”

聞言,盛紘苦笑一聲,仰頭看了看頭頂照不亮的房頂:

“你當初說你怕抄家,我屢次聽了都覺得心疼,心疼你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你現在怎麼竟這樣說我?”

盛紘覺得眼前的林噙霜格外陌生,不似往昔那樣的濃情蜜意,直直讓人看著心冷。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