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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不,這不是真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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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明閣外。

楊文遠立在門口,眼見著長楓離去沒多久,文炎敬就接著出了院門,當下由下人一路領著往待客的院子走去。

‘都過了這麼些時候,盛家都沒有與他相談婚事,想來文炎敬也是覺察出不對了。’

既然察覺出不對,那現在便是要主動出擊,自求生路。

看著文炎敬漸漸遠去的身影,楊文遠心裡暗自琢磨著,這下文炎敬應該是要行動了。

念及此處,楊文遠心念一動,轉身疾走。

待客的院子外。

下人領著文炎敬進了院子,而後指著茅房的方向,開口道:

“公子,那便是了。”

文炎敬捂著肚子,順著下人手指的方向隨意看了一眼,立馬點頭應聲道:

“多謝指路。”

說罷,便微鞠著身子,腳步緩慢的往茅房方向走去。

“那公子您請方便,我就在外麵等著。”下人朝文炎敬的背影喊了一聲,而後徑直從門廊走出院外,就在垂花門邊上守著。

文炎敬微微低下腦袋,視線從彎著的腋下看了門口一眼,卻見那下人正懶散的聳肩而立,顯然是打定主意立在這兒守著自己了。

‘你這麼稱職做什麼!’文炎敬心中暗罵一聲。

不過他也是心思敏捷之輩。

隻不過是慢慢走進茅房的片刻功夫,就想出了差開下人的好點子。

“誒誒,管事,管事!”

文炎敬前腳進門,不過呆了片刻功夫,就須臾跑了出來,對著門口的年輕下人喊道:

“這裡沒有手紙,可否勞煩去取一趟?”

聽文炎敬這樣說,門口臉龐青澀的年輕下人沒有絲毫懷疑,反而是把罪攬到了自己頭上,生怕會因為此事吃了掛落,連忙麵帶慌色、點頭哈腰地應聲道:

“貴人稍等,小人這就去給你拿!”

話一說完,見文炎敬沒有出言訓斥,忙不迭的去找手紙去了。

見著下人被成功支開,文炎敬心中登時鬆了口氣。

‘好在是個有些莽撞的。’

既然跟在自己旁邊的人走了,文炎敬也就準備按照自己估摸出的方向,往女眷那邊摸了。

至於會不會擔心等下被人當場捉住?

文炎敬又不是傻子,隻準備往女眷院子那邊走,想著碰上盛家姑娘,好展現自己的年少英才和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借此吸引盛家四姑娘回心轉意。

可不打算直接往彆人的院子裡莽。

隻要不是直直闖進院子,那都可以用等人等的有些心急,這才出來尋人,結果迷路的由頭糊弄過去。

也不用擔心回來的時候晚了。

畢竟自己在盛家裡“走失”了,那下人看守不利的罪責可是怎麼也逃不掉的。

隻要不是主家主動問起跟丟了人,那下人肯定也不會主動自找苦吃。

總歸是天時地利,隻差遇到對的人了!

文炎敬當即貓著身子,探頭探腦的出來瞄了一眼,確定下人走了,同時周邊也沒有人經過,這才施施然的出來。

而後辨彆了一下來時的方向後,轉頭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我來也!

盛家後院。

通往後宅女眷院子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個長長的門廊連通,中央處鋪設了一個花圃,每日都有鮮花豔蕊盛放其上。

此時,楊文遠就等在花圃處,靜靜賞花。

也是在等人。

他料想文炎敬若是不肯老實服輸,那肯定是要往這兒來的。

所以他就在這守著了。

不過楊文遠也不光是在等文炎敬一人。

同時,他還讓人去把在房裡的如蘭喊來,要在文炎敬麵前演一出好戲。

好絕了文炎敬對如蘭的念頭,讓他專心把精力放在墨蘭身上,彆搞有的彆的。

不多時。

如蘭得了下人傳的訊息,趕到了花圃處。

“姐夫,你有事找我?”

如蘭氣息微亂,口吐香蘭的立在楊文遠身前,鼻翼猛猛吸了幾口氣,平複胸口喘息後,這才朝楊文遠略有抱怨道:

“若是非有事要當麵說,你直接去葳蕤軒找我便可,何必還要把我使喚到這兒來。”

不過雖然嘴上說著抱怨的話,但如蘭的眉眼卻是不住的略微上揚,眼底暗藏異彩。

“你每日待在房裡,出來走幾步就累著了?”楊文遠當即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沒打算和如蘭攤牌文炎敬之事,隻是想讓自己現在和如蘭說話的這一幕,落在文炎敬眼裡。

好讓其誤以為自己之所以不和他爭墨蘭了,是因為盛家已經答應了“馬文才”這個身份與如蘭的婚事。

嗯,用心良苦!

“沒有,沒有。”

如蘭立馬擺了擺手,擰了擰秀氣的瓊鼻:

“您是長輩,我哪敢啊!”

“不敢就好。”

成功壓下如蘭的嬌氣,楊文遠頗為心裡頗為自得,不過旋即又立馬瞪眼:

“什麼長輩?我現在可還年輕著呢!

怎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就像是平白長了白胡子一般?”

“嘻嘻~!這是你自己想的,可不是我說的!”如蘭縮頭含笑道。

“好了好了,不與你胡說了,說正事。”

楊文遠整了整臉色,而後開口問道:

“六妹妹今日可在家裡?”

這自然也是楊文遠沒話找話的問題,隻為了多說會兒話。

文炎敬,你也給點力!

“六妹妹?你是找六妹妹有事?”

一聽楊文遠這是來找明蘭的,如蘭登時心裡有些不開心了。

嗯,肯定是因為明明自己才是大姐姐的嫡親妹妹,怎麼姐夫還對明蘭如此上心!

如蘭當即擰著黛眉,語氣不善的回道:

“姐夫你既是去找六妹妹,那自去便是,怎麼找到我這兒了?”

想讓我堂堂盛家嫡女,去當傳話筒是吧!

這事不乾!

“彆打岔!”

楊文遠可不慣著如蘭的毛病,徑直問道:

“我之前托六妹妹有事,但卻擔心她不儘心,所以今日才來你這兒偷偷問問。”

彆人都說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掩蓋,所以最好不要說謊話。

但這話放在楊文遠這兒,卻不儘然。

一個謊言起始,能一直順理成章的用下去!

無所不用!

當初為了明蘭好,編個謊言讓她好去玉清觀。

現在為了如蘭好,便正好順著對明蘭的謊話繼續發展,而且一點毛病都沒有!

聽楊文遠這樣說,如蘭心裡登時有些美滋滋,全然沒注意到楊文遠之前還與明蘭有交流,讓明蘭幫著做事。

如蘭心中暗道:

‘果然,姐夫還是與自己更加親近的!’

你看,乾事情的工作交給明蘭,輪到自己這人,隻有一個“監工”的清閒活!

不過高興歸高興,如蘭依舊一臉傲嬌,半仰著俏臉,對楊文遠嗔責道:

“姐夫既然你讓明蘭幫你的忙,現下卻又不放心她,還要拖我下水!”

一臉看人渣的表情。

“……”

楊文遠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竟還有被如蘭說教的一天。

他收回之前的大放厥詞,看來謊言也並不是怎麼都好用。

你看,現在遇到如蘭這樣的,你就覺得心裡憋屈的緊,恍若是出門被豬撞了一樣。

但理由楊文遠也不好說。

剛才沒開口,現下更是沒有說明的必要了。

‘隻當是自己舍己為人,把苦楚往肚子裡咽了!’

楊文遠心中寬慰自己一頓,而後麵露訕訕,擠出笑容,對著如蘭道:

“你便與我說說明蘭……”

“嗯?”

不過楊文遠話並未說完,就突然感覺背部和後腦陡然一重。

依照楊文遠對自己這幅人類極限身體的熟悉,他立馬反應過來了這種感覺是什麼由來——這是有人在背後窺伺自己,並且眼神中必定是包含惡意!

不然不會如此強烈!

文炎敬來了!

就在楊文遠心中安穩,繼續拉著如蘭說話的時候,花圃門廊外的矮牆下,正立著文炎敬的身影。

原本他出發時,雲淡風輕、甚至略微帶有雀躍欣喜的表情,此刻全部化為凝滯。

特彆是看著那天殺的“馬文才”,正與自己心心念念的“盛家四姑娘”說話親密、“耳鬢廝磨”的模樣,更是痛徹心扉!

恨不得立馬跳出去,將這對“奸夫淫婦”捉拿當場!

因為之前從未與盛家四姑娘相看過,所以文炎敬並不知曉盛家四姑娘的相貌如何,隻曉得她雖是盛家的庶女,但卻在家裡極得寵愛,境地與嫡女相當。

隻不過他雖然認不得盛家四姑娘是何相貌,但他文炎敬還是能識得那“馬文才”的相貌的啊!

這“馬文才”本就是衝著和自己搶親來的,原本以為他這些日子裡不再出現,是知難而退,不敢再與自己爭奪,誰曾想……

誰曾想這廝竟然玩陰的!

全然不顧世俗禮法,直接尋到正主兒這兒!

難怪,難怪自己這幾次上門的時候心裡都不怎麼得勁,盛家這邊也一直拖著不肯男女當麵相看,合著這“馬文才”已經是偷到老巢去了!

天殺的馬文才,簡直是痛煞我也!

心情悲痛的同時,文炎敬心裡暗呼慶幸:

‘若不是自己今日沒有拘囿於禮法,恐怕還要繼續被人當個傻子一樣蒙在鼓裡!’

而後眼見著“馬文才”與那“盛家四姑娘”越發相談甚歡,甚至言笑晏晏地開始“眉目傳情”起來,文炎敬看的更是心痛。

不,不,這都不是真的!

明明是我先來的!

而眼見著那對“奸夫淫婦”,說著說著,竟一同轉過身,往內宅女眷裡麵走了,文炎敬看到更是睚眥欲裂。

他們……

他們不會……

一時間,文炎敬隻覺得自得頭顱莫名重了些許。

應當是自己原本勝卻在握的勝利果實,被人無恥搶奪的緣故!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文炎敬眼見著“馬文才”和“盛家四姑娘”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他在漸漸回過神來。

文炎敬的臉上滿是失魂落魄。

他明白,這一局,是他輸了。

今日這一見,他再也是過不了心裡麵的那道坎兒了,議親之事更是不用多說,隻能作罷。

而至於盛家姑娘的“不檢點”,他就算是親眼看見了,也是不敢往外吐露分毫的。

不止是因為自己出現的位置惹人遐思,更重要的是……

不管是當今盛家,還是盛家的姻親楊家,那位年輕的平陽侯夫人,都決不可能讓外麵傳出有辱盛家姑娘清譽的醜事。

這話他要是敢說,盛家會有什麼損失他看不到,但他的仕途之路還未啟程,但肯定是已經斷了的。

所以他隻得將這份苦果咽下。

他是家族數代以來,騰飛的唯一希望,大不可斷送在這種兒女情長之上!

就算沒有搭上盛家這艘大船,我文炎敬照樣也可以另找一家!

文炎敬心裡想的極為清楚,科考隻能靠自身,但官場仕途必須要有人幫襯。

……

“五妹妹,壽安堂那兒就你自己去吧,我突然想起找你三哥哥還有事,就不去了。”出了花圃,正要往壽安堂去的路上,楊文遠突然開口道。

“啊?”如蘭麵色一呆。

方才不是姐夫自己說要去壽安堂的嗎,怎麼現在竟是要撇下自己先走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有急事要找你三哥哥。”

說完,楊文遠轉身便走,不給如蘭追問的機會。

“好嘛……”

如蘭抬起藕臂,卻見楊文遠徑直走了,當下也隻得略感失落的放下。

轉身回葳蕤軒了。

花圃前。

文炎敬重新收拾好心情,正要邁著沉重的腳步回返,打算不告而彆。

他已經心死,這盛家也是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卻不料他剛轉過身,卻是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讓他怒火上頭的熟悉聲音。

“文兄,你在這兒乾嗎?”

‘乾嗎?乾你!’

一聽“馬文才”的聲音,文炎敬立馬怒上心頭,新仇舊恨可謂是一起來。

登時便回身瞪了楊文遠一眼!

嗯,他文炎敬是讀書人,這馬文才又是武夫出身,他斷是不可能做出以己之短,攻彼所長的愚蠢決策。

“那你怎麼在這兒?”

身體力行文炎敬不敢,但陰陽怪氣的功夫卻是不低:

“我若是記得不錯,你今日不曾拜帖,現下卻偷偷出現在了盛家後宅?”

說著,文炎敬又抬頭往楊文遠身後瞟了一眼。

“而且……我若是沒記錯,方才還有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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