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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心思各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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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告訴我通過這個腳印你能看出來什麼就行,實話實說,不要隱瞞。”

李言誠是想看看牛國慶對他父親的本事到底掌握了多少。

足跡鑒定和偽造足跡截然不同,能讀懂足跡的人未必就能偽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足跡來。

最起碼常華榮就承認他不行,根本做不到,他的足跡鑒定水平在國內可絕對算得上是前列了。

“我……”牛國慶麵露苦色的搖搖頭說道:“您這是難為我,我早就把小時候跟我父親學的那些東西忘的差不多了,您現在讓我看這個,我……我也看不出來什麼啊。”

看著牛國慶不似作偽的神情,李言誠沒再說什麼,伸手拿起桌上那張紙轉身就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

“牛國慶,你好好再想想還有什麼沒交代清楚的,如果不想耽誤去公交公司報道上班,就把你憋在心裡沒說完的統統都說完。”

“我……”

就在牛國慶剛想說自己都說完了的時候,李言誠回過頭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讓姓牛的那顆心臟不由自主的就顫了一下,額頭上冷汗都滲出來了,想說的話也咽了回去,他敢發誓,這家夥那一眼充滿了殺氣,他甚至都覺得,自己如果再敢廢話,這個男人絕對會殺了他。

可按照年齡算,這家夥就算當過兵,也應該沒上過戰場才對,為什麼會有那麼明顯的殺氣呢?

那種殺氣他在他爹身上看到過,小時候在大院兒裡很多人身上也感受到過,可在同齡人的身上,他還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濃烈的殺氣。

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家夥竟然能控製住自己身上的那股殺氣,因為之前他根本就沒看出來。

牛國慶並不清楚李言誠到底多大歲數,隻是根據麵相判斷,覺得他們應該是同齡人。

既然是同齡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家夥到底是在哪裡積累的這一身殺氣,難道說這些年社會局麵對的,全部都是需要當場擊斃的窮凶極惡之輩嗎?

這一刻,牛國慶是真的害怕了,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招惹這家夥,可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地方,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李言誠走出了審訊室,羅敏當然也跟著出來了。

“大誠,你怎麼知道牛國慶還有話沒說完?”

“看出來的,後半部分,也就是王勝利為什麼想被抓這塊兒,他可能沒說謊,但前半部分,就是他為什麼要找人盯梢、跟蹤你,他沒說實話。

沒關係,讓他慢慢考慮吧,反正進了這個門,他暫時就彆想出去了,老婆,你記得跟咱媽說一下,牛國慶的工作畢竟是咱媽安排的,可彆讓她老人家覺得我這個女婿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不可能,咱媽一向幫親不幫理,你才是自己人,就算你說要讓牛國慶回到晉省,咱媽也絕對不會說什麼。”

“嗬嗬”李言誠笑了,抬手摸了下妻子的秀發。

“哎呀,在外邊呢,被彆人看到了。”羅敏有些不滿的皺皺鼻頭,搖搖頭甩開了丈夫的大手。

“走吧,去王勝利那邊看看,看盧處長又問出來什麼了。”

……

就在李言誠和羅敏去往審訊王勝利的屋子時,他即將要擔任市公安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並兼任刑偵總隊總隊長的事情終於在小範圍內傳開了。

市公安局家屬院,二處處長萬長友家,一處處長段國邦正在這裡做客。

“長友,你算是不錯的了,好歹還留在新成立的總隊,雖然變成了政委,但那位畢竟是副局長,肯定不會在總隊坐班,不出意外的話,總隊的日常工作應該是由你來主持,我呢?”

段國邦兩手一攤,一臉苦色的說道:“裝備處處長,嗬嗬……”

從刑偵一處到裝備處,看似級彆沒變,但從一個重要的一線處室到二線幾乎無人問津的處室,個中滋味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萬長友沒說話,坐在那裡默默的抽著煙,這時候,他說什麼都不合適。

雖然他也沒能當上總隊長,但好歹還留在刑偵上,而且他這個政委是刑偵總隊名副其實的二把手。

大家都看得出來,之所以讓那位還沒來的李副局長兼任總隊長,為的就是讓他能夠快速的掌控這支隊伍,這種狀態肯定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畢竟在公安局來說,刑偵工作是重中之重。

而一個副局長的工作是非常繁雜的,不可能長時間在總隊坐班,這種情況短時間還可以,如果長時間這樣,對隊伍建設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那位李副局長卸任總隊長一職是必然的,那麼第二任總隊長誰來接任?政委的可能性很大,三位副總隊長的可能性也有。

現在二處的處長萬長友留任總隊當政委,他今年才五十,就算李言誠兼任兩年總隊長,他也不過才五十二,接手總隊長一職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而因為刑偵工作的重要性,總隊雖然隻是個處級單位,但總隊長高配副司局級很正常,如果未來他能順利接手,那麼行政級彆再提高一級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就需要他跟李言誠搭班子的時候配合好,這樣將來機會才大點。

吐出吸進嘴裡的煙後,萬長友看著一處處長輕聲問道:“你也覺得我以後有接任總隊長的可能嗎?”

“當然”

“你這是把智海忘了啊。”

!!!

萬長友此言一出,段國邦立馬就瞪圓了眼睛。

金智海是目前三位副總隊長中最年輕的那一個。

年齡雖然最小,但資曆和這些年獲得的榮譽可一點也不少,比其他兩位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次機構改革後,他成了三位副總隊長之一,行政級彆沒變,還是副處級,但手中的權力可比以前大多了。

如果說李言誠回頭不兼任總隊長,那麼金智海接任可能性貌似會比彆人更大一些。

“他……不能吧,智海現在才是副處啊。”

“嗬嗬,老段你是不是忘了,總隊的編製本來就是正處級,總隊長隻是可以高配,不是必須高配。

智海接任總隊長一職,乾上個兩三年再提升行政級彆,水到渠成。”

即便再不甘心,但也沒人會否認,隻要李言誠在副局長位置上乾的還不錯,不犯什麼錯誤,那麼將來一飛衝天的可能性非常大。

接任高局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高局叫高書元,今年已經六十二歲了,也就是現在的退休製度還不是很完善,否則兩三年前就該退二線了。

可就算再不完善,他也是最多再乾個兩三年,六十五之前是肯定要退休的。

市局其他幾位副職就算有心想爭一爭,恐怕到時候也是有心無力,畢竟李言誠的年齡優勢實在是太大了,而且現在級彆就比他們高一級,真要說內部競爭,最大的可能就是現在的常務副。

但這位常務副的年紀也已然不小了,現在五十六歲,兩年後五十八,在上邊大力推動乾部年輕化的當下,這位的年紀一點優勢都沒有,想爭過的機會並不大。

現在市局對李言誠的到來基本上沒有人在說三道四,已成事實的事情,不是他們能改變的。

“但是老萬,你沒有考慮一個問題。”

“什麼?”

“那就是李言誠和金智海是好朋友沒錯,但朋友歸朋友,工作歸工作,原本的好朋友,現在卻變成了上下級,你說他們會不會一時半會兒的還擺不正自己的位置,甚至反目成仇。”

段國邦說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反而這種例子從古至今還數不勝數。

“不提這個啦。”萬長友擺擺手說道:“咱們以後乾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行。”

“那是你,我的工作就簡單嘍,提前進入養老模式。”

對於調自己去裝備處當處長,段國邦心裡是很不願意的。

可這種工作崗位的調整又不會因個人意誌而改變,不是你不滿意就可以不去,組織上決定的事情,隻能是遵守,他也就私下裡發發牢騷了。

“你就知足吧,老黨被調整到台豐分局當正處級副政委,你說他難受不。”

萬長友瞥了眼老段,一副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情。

他說的老黨是原來三處的處長,當然,現在已經不是了,這次機構改革後,市局實在是沒合適的職位了,於是便給他調整到了台豐分局。

相比起去下邊分局當一個副政委,老段能留在市局繼續當處室領導已經好太多了,雖然隻是個二線處室。

今天晚上,市局家屬院內,很多人討論的都是關於李言誠過來後,不但是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同時還兼任了刑偵總隊隊長這件事情。

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對於那幾位卯足了勁想借此機會調整分管工作的副局們來說,這個消息就猶如晴天霹靂。

彆說他們了,就是高局也沒想到,市裡竟然會讓李言誠直接戴著“帽子”下來。

正常來說,這種分管工作一般都是局裡召開班子會議自行決定的,當然也有上邊插手的先例,可人還沒來,分管工作就已經確定下來的,這還真是第一次。

這種安排方法讓他也明白了上邊的意思。

不但他明白了,已經五十七歲的常務副老戴也明白了。

儘管感到有些不甘心,可戴副局很清楚,隻要那位在位期間不犯錯,他根本不可能有一丁點機會,年紀在這裡擺著呢。

“唉……”

“行了,彆唉聲歎氣的了,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想跟年輕人爭嗎?

還不如想著怎麼好好配合人家工作,等將來你退休了,人家能念你一份人情,對咱們兒子好一點。”

老戴的妻子倒是看的很明白,知道自家男人根本沒戲,見他從吃完飯就坐在客廳沙發上鬱悶,乾脆直接開口戳破了他那點小心思。

其實說的也沒錯,既然明知無望,那就不要再去做那些無謂的掙紮,在以後的工作中多支持著點,留下一份香火情。

戴家大兒子叫戴軍,在陽朝區分局工作,今年已經三十出頭了,是分局內保科副科長。

老戴退休前能給他兒子弄到一個科長職位上,再費點力的話最好的情況就是副處到頭了,可他兒子未來的職業生涯還長,如果他在位的時候跟李言誠不把關係搞好,他年紀大了,人家也許不會把他怎麼樣,可等他退休後,都不用說話,更不用親自動手,就有的是人願意充當馬前卒。

這道理老戴怎麼可能不懂,他隻是覺得心裡憋悶,那股氣出不去而已。

他都快六十的人了,還要跟一個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低頭,對於他這種老派乾部來說,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見老伴悶個頭抽煙不吭聲,老戴妻子笑了,走過來坐到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腿。

“行啦,彆想那麼多了,站好最後一班崗,乾好自己的工作,彆覺得人家是年輕人就亂使絆子,你也不想想,就算回頭老高退休能讓你上去,你又能再乾幾年。

我可是聽說了,馬上要調過來的那個李副局長才三十八周歲,就算耽誤十年也還不到五十,在社會局工作這些年,功沒少立,如果不是缺乏基層工作的經曆,這次都能一步到位。”

“你聽誰說的他功沒少立?”老戴終於說話了,他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看向妻子。

“孫主任的愛人。”

老戴妻子說的孫主任,是市局政治部主任,他愛人在市裡組織那邊的組織部門工作,妥妥的消息靈通人士。

李言誠的檔案雖然保密,但一些基本資料還是能查到的,例如他是什麼時候加入的組織,總共立了幾次功等等。

那一長串立功受獎的信息,能閃瞎人的眼睛,當然,具體是因為什麼事情立功的,又因為什麼受到的嘉獎,這個是看不到的。

非戰時,即便是在公安部門這種相對來說比較好立功的單位,他獲得的那些榮譽也不是誰都能比的。

老戴作為常務副,他對李言誠的了解比一般人可要多的多,妻子從彆人那裡聽說的他都知道,甚至他還知道這位即將上任的李副局長還是保健組的特聘專家。

這一點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能公開的那部分檔案上也沒有記載。

他其實並不是想要跟這位李副局長爭什麼,他知道自己也爭不過,隻是一時之間腦子裡還轉不過來那個彎而已。

就是感覺變化的實在是太快,一代新人換舊人。

“放心吧,我不會犯軸的。”老戴拍了拍妻子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我清楚以後該怎麼做,我坐這裡也隻是考慮以後在工作中該怎麼麵對那個年輕人。”

“你以後當著麵可彆年輕人年輕人的叫人家,也彆小李小李的叫,再怎麼說,那位跟你的級彆也一樣。”

“怎麼在你眼中我就那麼頑固不化嗎?我不會倚老賣老的。”老戴被自己妻子說的有些哭笑不得。

這種場麵上默認的規則他怎麼可能不懂,要是回頭真管那位李副局長叫小李,那就是要撕破臉的節奏,但凡懂一點規則的人都不會這麼乾。

莫欺少年窮這句話可不是幾十年以後才出來的,況且人家還不窮。

“你心裡有數就好!休息吧,彆琢磨了。”

“嗯,走,休息。”

“壺裡我燒的有熱水,你去擦擦身子。”

“行”

相比於其他人的心思各異,高局除了對總部和市裡直接決定了李言誠分管工作這件事情有點意外之外,就沒其他什麼想法了。

本來他是今年年底,最遲明年年初就要退休的,知道這事兒的人並不多,大家都以為他可能要乾到六十五再退,因為一直以來對於接任者都沒有絲毫動靜,隻有他自己知道,年初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退休申請交到總部和市裡相關領導的案頭了,隻是一直都壓著沒批而已。

可就在昨天,組織上突然找他談話,要求他一定要站好最後一班崗,繼續發光發熱。

昨天的談話讓他明白,他想今年就退休的希望肯定是落空了,為何會這樣不言而喻。

既然組織上要求自己要把那個年輕人扶上馬送一程,那自己就努力再乾一段時間吧,隻是這次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望了。

不過他們在知道那個人要調過來後,應該就做好思想準備了吧。

高局隻希望這最後的一兩年,那些人可千萬不要再生什麼幺蛾子出來,能讓他平安順利的在一兩年後退休。

因為級彆到了,他享受的待遇不同,雖然也是住在家屬樓裡,但和其他人住的一梯兩戶不同,他住的這一層就他們家一戶,原本的兩戶是打通的,所以房間比較寬敞,有一間屋子專門弄成了他的書房。

此刻高局一個人坐在書房內翻看著手中的案卷,赫然是八二八以及九二案的卷宗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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