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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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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剛被關進來的時候,他喊也喊過,罵也罵過,但沒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壓根就沒人搭理他,後來累了自己就停下來了。

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可始終沒想明白這是怎麼了。

他有想過是不是他兒子那邊發生了什麼,被社會局關起來以後一害怕亂說話啦?

很快他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因為在他看來,先不說他兒子根本就不是那麼膽小的人,退一萬步說,就算那小子胡亂說話,講了一些不該講的東西,可難道都不用調查的嗎?

想想也是,從他兒子被扣押到蔣主任帶人過來,頂破天也都不到五個小時,這點時間又要他兒子開口,又要層層彙報,還要調查,怎麼看都不可能。

那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

這個問題一晚上都在他腦海中。

他把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想了一遍,就是不得要領。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這樣惶恐不安,主要還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現在究竟幾點了,隻能根據自己餓的程度來判斷,從晚飯時間算,大概過去了能有七八個小時。

還好這間屋子還透點光亮,如果真的是那種全黑的禁閉屋,那更讓人難受。

忽然,他聽到門外似乎有點動靜,轉頭看向了那邊。

“吧嗒”

“吱……”

他聽的沒錯,隨著一聲開鎖聲響起,屋門被從外邊拉開了,三名身著軍裝的軍人出現在他眼前。

“陳誌元,跟我們走。”

“你們這究竟是要做什麼?我要見領導。”坐在地上的陳誌元手扶著牆緩緩的站了起來。

“會讓你見的,現在先把你的嘴閉上,等一下會給你時間讓你好好說,如果你現在再嚷嚷,我不介意把你的嘴先封住。”

打頭那個當兵的麵無表情的說到。

他的話讓陳誌元的呼吸一滯,剛準備發火呢,忽然就意識到給這些人無論說什麼其實都不起任何作用。

因為這些人也是聽命行事,不見到他們身後的人,不了解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算把眼前這三個當兵的打一頓,又能有什麼用,換來的隻是他吃更多的苦而已。

想明白這些後,陳誌元隻能是怒哼一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站在原地稍微活動了一下因為久坐而有些僵硬發麻的腿,這才緩緩的向外走去。

出去後他注意到,自己現在似乎是在地下室,這一發現讓他有些迷糊,這到底是被帶到哪裡來了?

沒等仔細琢磨呢,他就被帶到了一間屋內,見到了他想見的人。

屋內總共有九個人,除了三名身著軍裝分立於房間角落,一看就是安全守衛外,還有六個人分彆坐在五張桌後。

這六人中有兩名稍顯年輕的軍人,看擺放在他們麵前的筆記本,應該是記錄員之類的角色。

其他四人陳誌元都認識,王老赫然在列。

剩下三人一個是部隊上的,他還沒從部隊轉到地方上任職之前,見了此人也要稱一聲領導,當然啦,現在也一樣,人家還是比他級彆高。

還有一人可以說是他現在的直屬上級,政院分管他們重工業口的副領導。

最後一人和王老一樣,在組織那邊任職,隻是分管工作不同。

王老負責的是外事和安全,此人則是負責的組織建設之類的工作。

看到這四個人,讓陳誌元稍微有些放心。

因為他們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屬於哪一邊的標簽,哪怕王老也是如此。

這也是他為什麼昨天會給王老打電話的原因。

可事實真如他想象的這般簡單嗎?

等他恭恭敬敬的跟四人打過招呼,被安排坐到對麵的椅子上後,現實直接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那位負責組織建設的老爺子就站起來,拿起放在桌上的信狀物品走到他麵前。

“陳誌元,麻煩你給我們解釋一下這幾封信到底是什麼意思,考慮清楚,實事求是,如果想要編謊話,那也一定要往圓了編,要能把我們幾個老家夥哄瞌睡了才行。”

“啪”

老爺子說完這番話後,直接就把手中的東西摔在了陳誌元麵前,然後轉身走回到自己剛才坐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噗通”

老爺子才剛坐下去,那邊陳誌元在看清楚摔在他麵前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後,就兩眼一閉直接摔倒在地。

“這怎麼……”

什麼事情沒經曆過,早就榮辱不驚的四位老爺子,被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都弄的有些驚訝了。

剛坐下去的那位咧著嘴就樂了。

“就這點心理素質?就這還擬提拔?哎呀,我有點慶幸啊老王,慶幸提前一步發現他的問題。

這種人如果真的被提拔成獨擋一麵的乾部,那才真是老百姓、組織、國家的災難啊!”

王老沒做聲,扭頭揮了揮手,示意上去一個人給檢查一下。

陳誌元身體的問題並不嚴重,一是因為又餓又渴,再就是猛然間看到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那幾封信,心情過於恐慌,所以才暈了過去。

臨暈過去的最後一秒鐘,他明白,自己這次是真的徹底到頭了。

運氣好,去某個農場乾到死,運氣不好的話,那就隻能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那幾封信的出現,讓他也明白問題還是出現在他兒子身上了。

可他還是想不通,那小子為什麼能交代的那麼快,上邊的反應為什麼也會這麼快,一切都快得超出常理。

人暈了,訊問是肯定沒辦法繼續進行,四位老爺子還不能走,他們要等,等陳誌元清醒過來。

今天必須有個結果,這件事兒不能拖。

王老有些後悔,他覺得剛才過來的時候,應該把李言誠那小子帶上的。

這小子醫術到底怎麼樣,他了解的並不是很清楚。

但他知道這小子那手針灸的本事是確實挺厲害,尤其在一些看似不是很重要的方麵。

“老王,你們究竟是怎麼撬開陳誌元他兒子的嘴的?”

這件事情很多人都想知道。

因為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實在是這件事兒發生的太快,快到絕大多數人都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真正的迅雷不及掩耳。

坐在王老身旁,就是剛才給陳誌元麵前摔信的那位老爺子大概能知道一點。

他也是從上邊某位的口中聽到了點皮毛,了解的並不是很清楚。

他肯定不會到處去說,這件事兒是被要求高度保密的。

王老麵對另兩位的詢問,笑著說道:“為什麼一定要我們撬開他的嘴,難道就不興人家自己良心發現,哭著喊著主動交代嗎?”

信你個鬼!

聽到王老說的話,那兩位無語的將頭扭到一邊,擺出了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

上午八點多,儀器廠

對那二十三人的詢問已經全部結束,管副局長命人出去買的包子,大家坐在項目組的大會議室內,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討論著事情。

這些人的生活都比較簡單,幾乎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狀態。

一處在外邊核對那些人所講述的活動軌跡也特彆快,可以說都沒有什麼特彆明顯的問題。

但他們很確定,問題一定就出在目前這二十三人中。

“新民”

“李科長”

正在吃東西的李言誠拿著包子,走到了一處一位行動隊員對麵坐了下來。

“你們剛才去調查那個關小鳳的兒子,跟沒跟在家屬院打掃衛生的打聽情況?”

“找了”

這名行動隊員叫鄭新民,他一邊點頭回話,一邊趕忙將嘴裡的包子咽了下去。

“打掃家屬院衛生的是老兩口,他們在家屬院最後邊的平房住著。

老兩口都說,關小鳳那個傻兒子關維正平時確實不太出門,如果出來,也基本都是在他們住的那裡的沙子堆、土堆、石子堆玩。

他也沒什麼朋友,就是一個人在那裡傻樂嗬,挖沙子、挖土,丟石子。”

“從來不跟彆人一起嗎?”

“呃……也不是,馬大爺的老伴說她見到過有個孩子跟關維正在一起玩耍。

那個孩子的父母都是儀器廠職工,今年七歲,三歲得的小兒麻痹,挺嚴重的,現在走路必須拄著拐。

馬大爺老伴說,家屬院裡其他孩子嫌他動作太慢,基本上沒人跟他一起玩。

這個孩子現在已經上學了,除了去上學之外,也不經常出門,偶爾出來了就會到院子最後邊玩一玩丟石子,有時會跟同樣過來丟石子的關維正一起玩,但次數也不多。”

“這個孩子叫什麼?”

“叫……”鄭新民低頭翻看了一下筆記本:“叫任明學,在澱海三小念一年級,我打算等一下先去見見他父母。”

“咱倆一起吧,吃飽沒?”李言誠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後問道。

“吃飽了”鄭新民一聽,拿起筆記本就站了起來。

李言誠也沒再廢話,過去和老許還有現場總指揮管副局長打了個招呼,就跟鄭新民一起出去了。

……

在任明學父母跟前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們兒子因為得病,性格比較孤僻,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出門。

偶爾去後院玩石子、沙子,這他們也知道,但跟沒跟關家那個傻子一起玩他們就不清楚了,反正從來沒聽孩子說過。

小兒麻痹症,學名脊髓灰質炎,由脊髓灰質炎病毒引起,是一種急性傳染病,一般以五歲以下的幼兒為主。

任家這個孩子任明學,現在屬於遲緩性癱瘓的後遺症期。

運動神經元變性壞死導致相應的肌肉功能喪失,引起他右腿肢體肌肉萎縮。

到了兩千年的時候,我國已經實現了無脊髓灰質炎的目標,進入維持無脊髓灰狀態階段。

這得好好感謝那位,自稱一輩子隻做了一件事兒的“糖(n)爺爺”了。

在澱海三小,李言誠和鄭新民見到了任明學小朋友,他父母因為要上班沒來,在他們二人亮明了公安身份後,學校領導就找人把孩子叫了過來。

等任明學過來後,他們都退了出去,還非常貼心的拉上了辦公室門。

這時候沒有什麼詢問未成年人時,必須要有孩子家長或臨時監護人,也就是孩子老師在場的說法。

有時候想想華夏的教育其實挺有意思,孩子小時候在家哭鬨不聽話,或者是貪玩挑食不吃飯,家長經常都會用公安來嚇唬孩子,說你再不聽話抓壞人的警察叔叔就會來把你也抓走。

等換裝後又會變成大蓋帽叔叔。

可同時又會告訴你有困難找警察,學校還教你唱歌,我在馬路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邊……

這算不算既要又要?

叫任明學的這個小朋友,在見到身穿公安製服的李言誠和鄭新民就有些害怕,可能是因為性格比較孤僻吧,他臉上並沒有浮現出害怕的神色,隻是眼神中流露了些許出來。

為了讓孩子能回答他們的問題,李言誠從口袋掏出一顆糖遞了過去。

這玩意現在絕對是迅速拉攏跟孩子關係的利器,百試不爽。

在任明學麵前也同樣如此。

也有可能是甜味總能讓人有一種愉悅感吧。

“明學,叔叔問你幾個問題可以不?”

“什麼問題?”

“你認識關維正嗎?”

???

小朋友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你認識你們院子的傻子不?”李言誠換了個問法。

這次小朋友點頭了:“警察叔叔,傻子的大名叫關維正嗎?就像我的大名叫任明學。”

“對,他的大名叫關維正。”

“哦,我記住了,那我以後就叫他大名,不叫他傻子了,他一定不喜歡彆人叫他傻子,就像我不喜歡彆人叫我瘸子一樣。”

小朋友嘴裡說出來的話讓李言誠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小孩子在外邊互相起外號很普遍,但用彆人的身體缺陷來取外號,這就是侮辱人了。

任明學之所以性格孤僻,完全是因為他得病後留下後遺症的原因。

本來行動上就有諸多不便,現在在學校還整天要麵對同學們的外號攻擊,回頭他厭學了不想來上學都是正常的。

唉……

李言誠伸手輕輕的拍了下任明學的胳膊,臉上硬擠出來了一個笑容。

“好,明學真棒。”

“嘿嘿”

“明學,你告訴叔叔,你是不是經常在後院跟關維正一起玩?”

“是的警察叔叔,院子裡其他小朋友嫌我走的慢,他們不願意帶我玩,我隻能和傻……和關維正一起在後院玩丟石頭了,他丟石頭丟的特彆準,還教我呢。

他還教我用彈弓打鳥,還給我做了一把彈弓,讓我不要告訴我爸爸媽媽,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謔謔……

“他還會做彈弓?”

“嗯”任明學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那次去他家找他玩,他給我做的。”

“你和關維正之間除了彈弓這個小秘密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什麼秘密了?”

“那是秘密我不能告訴你。”

嘿,這小子變聰明了。

沒關係,一顆糖解決所有問題,

看著李言誠手中跟變戲法似的忽然又多出來一顆糖,任明學的眼睛唰唰的冒著精光。

彆說他冒精光了,就連鄭新民都有點傻眼,他也沒看出來那顆糖是怎麼變出來的。

“警察叔叔,我告訴你了你不能跟我爸爸媽媽講,也不能跟關維正的媽媽講,要不然關維正以後就不帶我玩兒了。”

“放心,叔叔的嘴巴最嚴了,保證誰都不告訴。”

任明學還是有點不放心,猶豫著看了眼鄭新民,然後神神秘秘的跟李言誠招招手說道:“叔叔你把耳朵伸過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可能是因為李言誠給他糖了,另外一個叔叔沒給,所以不告訴他。

看著他神秘的小模樣,鄭新民有些好笑的搖搖頭,配合的把椅子朝後搬了點,意思是我不聽。

“叔叔,我們後院那個不用的水井房裡有條地道,從那裡可以鑽到院子外邊玩。”

任明學說話的聲音非常小,跟蚊子哼哼似的,可聽在李言誠的耳中卻如同春雷炸響般,震的他的心臟噗通亂跳。

什麼叫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了!

一處的人昨天下午列舉那些人名單時就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把不可能的人先圈出來,關維正就在列。

他本就是懷疑名單中的一個,而且還是被懷疑最重的那個。

可接下來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避開所有人的眼睛出去。

他是一個傻子,他如果要出家屬院大門,門衛是會擋住的。

這點在走訪過程中已經得到了確定,偶爾被偷溜出去一次兩次的有可能,可經常出去完全沒可能。

家屬院四周的牆上又都有鐵絲網,沒有一丁點被破壞的跡象,那就表示如果要出去,走的肯定不會是翻牆這條路。

他如果真的是那個潛伏者,怎麼出去跟外邊人聯絡,這就成了案件突破的一個關鍵點。

現在小明學說到後院有個地道能通到外邊,這……

“你怎麼知道的?”

“有一天晚上我爸爸媽媽在廠裡加班,我一個人在家沒意思就跑到後院玩去了,我看到關維正從水井房裡出來,問他,他才告訴我的,還讓我千萬千萬不能告訴彆人,要不然他以後就不跟我玩了。

警察叔叔,你答應我要幫我保密的,我不想沒人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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