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費勁千辛萬苦爬上登天梯,眼看著通往秘境的玄門關閉,急的他跑得飛快,一頭鑽進裡麵,出來之時,這才顯得狼狽。
蓬頭垢麵的,和往死裡瀟灑的模樣大相徑庭。
“是他!”魔劍山的魏歆然見到,氣得抓劍就要砍。
但被她哥哥魏峰給攔了下來。
“哥,他上次在大會上,使出萬劍歸宗,害的我師弟師妹他們都死了!你阻止我乾嘛?”魏歆然大為不理解。
魏峰嚴肅道:“死去的師弟師妹難不成不是我的師弟師妹?你彆意氣用事,現在局勢不同,初來秘境,就開了殺同胞的先河,會成為眾矢之的。”
此話一出,魏歆然倒是冷靜幾分,她也意識到現在要是先殺同胞,肯定會被他人敵視。
但徐掌乾是同胞嗎?
超過一半的人都在用仇視的眼神盯著他,有的甚至是恨之入骨。
原因還不是他在大會上那招萬劍歸宗,不分敵我,殺了不少修士,其中很多都像魏歆然那樣,都是朝夕相處的師弟師妹。
徐掌乾本人也意識到這點,在彆人看罪犯的眼神之下,從地上爬起。
然後也不說話,靜悄悄地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選擇保持沉默。
“他好可憐。”荷花指了指他的位置。
葉殊皺起眉頭,剛想說話,她又嘀咕道:“真像條狗。”
“……”
忽然,一道寒風襲來。
玄門中踏出兩道身影,前麵一道雪白,後麵一道火紅。
來者皆是瑤池仙子。
走在前麵的是冰清玉潔的雪蓮仙子,冰玲瓏。
而在後麵的是姿態張揚的火玫仙子,張月如。
葉殊對她很有印象,在海經樓的時候,二人相遇過一次,因為葉晴那件事,發生了一些摩擦。
此次她走出玄門,也不忘朝著葉殊的方向瞪了一眼。
葉殊還想回敬她一下,結果,她身邊的冰玲瓏突然開口:“你在瞪誰?”
張月如愣了下,有些意想不到,敷衍道:“沒什麼。”
她表情難看,心裡犯了嘀咕,果真大師姐有問題,還真幫他說話!
葉殊對冰玲瓏方向拱了拱手,以表謝意。
他對這女人的印象還算好的,曾經幫他一同對抗過張百仁。
冰玲瓏麵無表情,並沒有任何表示,她站在那裡,就像一座冰山一樣佇立在此,寒氣逼人。
給葉殊的感覺,就像一個小號的洛九嫣。
“嘿!王八蛋!”
這時候,肩膀處傳來一巴掌。
葉殊回過頭,見到一個少女對著自己燦爛發笑。
原來是白帝城城主閨女李漁落。
而李漁落身後站著麵如黑炭的男子,是他的舅舅吳恒,此刻滿臉寫著:離我外甥女遠一點!
“你們兩個來此,千萬要小心行事。”葉殊囑咐一句。
“這個用不著你擔心,我已經來過一次。”吳恒昂著腦袋說道。
“這樣的話,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葉殊點點頭,他也不想看對方那副臭臉,整的自己像偷小孩似的。
“可是,我爹爹說,進了秘境要和你處好關係,最好是能一路同行。”李漁落嘟著嘴道。
葉殊頓感詫異,白帝城城主真會說這話?是看得起自己,還是怎麼?
“你爹有說過這個?”吳恒不快問道。
“嗯嗯。”李漁落篤定點頭。
吳恒擺擺手,“這件事是不是你瞎編的姑且不談,就論經驗這方麵,你老舅我在此說敢說第二,哪個敢認第一?讓我帶著你也就罷了,還帶著另外三個人,實在無法忍受。”
葉殊一聽這話,立馬樂了:“的確,我這些本事,不能入吳兄的法眼,所以,我們還是分道而行。”
“可是,舅舅,這可是爹交代的!”
李漁落不滿地舉起手。
“有句老話說得好,將在外,君臨有所不受。”
“我在秘境之中的經驗,就是你爹都沒有經曆過,所以,這件事上麵我做主,聽我的話,落落,你明白嗎?”
吳恒苦口婆心道。
李漁落低著頭,很是鬱悶,她想一路上熱鬨點,而不是和吳恒這個長輩待在一起,成天聽他的囉嗦話,但也沒有辦法,畢竟吳恒是她親舅舅,再怎麼,也不能明著和他對著乾。
隻能在這方麵上選擇了沉默。
“既然李長生他看得起你,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你要是遇見什麼麻煩解決不了,不妨來找我。”
吳恒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
葉殊覺得,他表情雖然欠揍,但這話倒是挺意外的。
竟還有人願意幫自己,無論好壞,無論他究竟是不是說大話,這都比那些巴不得自己死的人友善。
隨後,二人找了一個角落呆著,期間,該見到吳恒在那裡誇誇其談,李漁落滿臉愁苦的表情。
葉殊歎了口氣,一掃眼前眾人。
來的人也差不多了。
三十個名額。
本來大會結束台上活著的隻剩下二十八個人,後麵又再添上兩個人,現在已經全部彙聚在此。
除了之前和他打招呼的熟人之外,另外,還有林離、聶青兩個師姐,皇極堂的黃天,血魔宗的周不是、赤月,諸多熟悉的麵容。
任何一個放在外麵天下,都是鳳毛麟角的天才。
現在彙聚在這山洞之中,靜候等待。
而那黑漆漆的大門在玄門關閉之後,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緩緩開始晃動,開始挪移,幾縷陽光從裡麵照射進來。
呆在黑漆漆的洞穴裡麵,隻憑借些許熒光的眾人,見到天光的瞬間,都激動不已。
這就是另外一個天地?
書寫著不同世界的篇章?
外麵究竟是什麼夢幻之物,在等待著他們的光臨?
眾人都把心懸了起來,瞪大眼睛看向外麵,期望無比。
“先到先得!衝!”
“快點!將他們給一一拿下!”
大門打開的一刹那,外麵突然湧進來一堆人,他們蜂擁而至,將洞穴裡麵的三十個年輕人給團團圍住,表情很是亢奮,見到年輕修士,猶如六十年老光棍見著脫光的黃花閨女似的,口水感覺都要流出來。
“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懵了,這怎麼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老舅,你上次來,也是這樣嗎?”李漁落問吳恒。
吳恒撓撓頭:“不對呀,我上次來的時候,都很正常,這些人都在外麵,有規有矩的,歡迎我們。”
葉殊眯起眼睛,也覺得怪了,這和自己拿到的情報出入太大,一開始留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