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臉,他老祖的身份也顧不得一點。討好似地對葉殊笑道:“魔子大人,我還沒活夠,還想庇佑白家一脈,不想就這樣英年早逝。”“好他媽一個英年早逝。”葉殊被他這話給氣笑了。老得跟一條老狗一樣,還有臉說自己正處英年。這臉皮厚的程度跟城牆一樣,怪不得能活這麼歲數,但不得不說,葉殊也不能太激進,畢竟在老丈人麵前斬了他的老祖宗,聽起來,就相當的大逆不道。“小葉,我這就給你跪下了,你千萬彆殺了老祖!”而就在葉殊思考怎麼處理的時候,白岩終於是急得不行,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伯父,你,怎麼能行如此大禮!”葉殊瞪大眼睛,他有些始料未及,沒想到鬨到這種地步,白柔柔的父親也給自己下跪。就連白常春看到此幕後,都忍不住內心感歎:“果真是老夫的好兒孫,不枉我一番心血。”葉殊看不下去,一個健步過去,想將白岩給拉起身來。“伯父你趕快起身,一切都好好說!”如果讓白柔柔見到了,不知道對方會想些什麼。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小葉,你答應我,你彆殺了老祖行不行?”白岩滿臉懇求,怎麼說也不起來,“你答應我,我就起來!”“這。”葉殊一臉為難,終究是被他們給擊敗,歎息一聲,“行,我答應你,答應你們不殺他!”老丈人給女婿下跪,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傷風敗俗,實在是傷風敗俗!葉殊無奈是拗不過他。“好,太好了!”白岩雀躍地點頭。而白常春更是枯木逢春似的綻放笑容,不忘奉承一句:“感謝魔子大人饒我一命,大恩大德我白常春永世不忘!”葉殊則沒給他好臉色,“你彆高興得太早,我不殺你是有條件的。”聞言。白常春臉色一僵,他知道自己能活命全在一點小心機上麵,但難逃一劫。葉殊略帶思考。不殺他可以,但要他必須要忠誠,倘若有一點不忠的念頭,留著也是無用。“給我血誓吧,從今往後,隻效忠我一人,有半點不忠,你直接原地爆炸。”“哈?”白常春一聽這話,老臉頓時遭不住了。“魔子大人,你這就。”葉殊不留情麵打斷他的話,“要是這都接受不了,那你就是對我有非分之想,那我還留你有什麼作用?”“殺!”一個字,叮當一聲,把白常春叫回現實當中。他搞清楚現在的局勢,不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一種非生即死的局麵。要想活命,全憑借麵前年輕人一番話。“好,我答應你!”白常春咬著牙說道。“很好,發誓吧,我看著呢。”葉殊抱著手笑道。“老祖。”白岩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話來,這是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祖宗給自己女婿當狗啊,這種感覺太奇怪了。但他又不想阻止。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對自己百利無一害。葉殊這邊是向著他的,所以,這個想拔除他家主身份的老祖宗,今後絕對不敢對自己亂來。“我發!”白常春這次沒有猶豫,舉起手指,“天道在上,我白常春……”一番酣暢淋漓的誓言過後,白常春眉心之處再次種下了一顆道紋。而葉殊也冥冥之中,察覺到自己與他的聯係。仿佛自己隻要察覺到他不忠誠的表現,就可以隨時隨地誅殺他。“好,這樣以後,你這老畜生要是不好好辦事,我直接就讓你原地爆炸。”葉殊笑道。這種比殺了白常春的價值還要大很多。還能讓他這個老畜生幫自己辦事,管理白家這些。就相當於收了一條忠誠到都不敢亂叫的狗一樣。“我,一定會為魔子大人好好辦事!”白常春一肚子氣,但還是無奈叫道。給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屁孩當狗,是枉活了八百年。但無論如何,還是能活下來,且這小子的身份還非同凡響,是天煞殿魔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在若乾年以後,女魔頭退位之後,他能坐上掌門的位置。到時候,給天煞殿掌門當狗,想想也是一樁美事。白常春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你所說的寶物,到底是哪樣?”葉殊的一句話,將他喚醒。“啟稟魔子大人,是這龍珠!”白常春很快融入角色,忙不迭地從一堆珠光寶氣的寶物中,摘出一枚翡翠色的龍珠,雙手捧上獻給葉殊。“龍珠?”葉殊看著這枚色如翡翠,隻有小孩拳頭大小的珠子。隻感覺體內的血液隱隱沸騰,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他伸出手來,將其握在手心。而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幾乎可以斷定白常春所說的話沒假,這就是一枚專屬於葉氏天神傳人的寶物。“怎麼使用?”葉殊向他問道。除了這種血液相鳴的感覺之外,葉殊並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這種寶物。“我也暫且不知。”白常春一副我還想問問你的表情,畢竟他不是葉家人,不是天神傳人。葉殊沒有怪罪他,繼續問道:“那你是如何獲得的?”白常春道:“五百年前,在一處上古遺跡中意外獲得。”葉殊感到疑惑:“那你明知道這寶物是葉家天神傳人的專屬寶物,留在手裡也沒用,為什麼不和葉家人交易,換取一份不菲的財物?”“魔子大人,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白常春苦笑一聲,“但貌似你們葉家人都如出一轍,做事有些過於……心狠手辣,不僅一分錢不願意付,還想殺人奪寶,要不是我逃跑功夫一流,差點就死在你族人手裡,而我也從今往後,決心就是死,也不願意將寶物交給你們葉家。”葉殊一聽這話,忍不住噗嗤一笑:“但你還不是交到我手裡了嗎?”“因為當初說的是氣話。”白常春無奈攤開手,“現在我是真的要死了啊!”葉殊:“……”不得不說,這老畜生活了這麼久,是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