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親子鑒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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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瑤歌驚訝地望著沈錦書,“沈姑娘怎麼知道?無塵的母親當年的確是生的雙胎,無塵是哥哥,他還有一個晚他半個時辰出生的弟弟。”

沈錦書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原書裡薑昭昭看到的那個把薑瑤歌大卸八塊的凶手並非無塵,而是無塵的同胞弟弟?

這兩人是同卵雙生,長得一模一樣,薑昭昭認錯了人?

若是這樣,幕後者或許也不是無塵,而是無塵的同胞弟弟?

沈錦書立刻追問薑瑤歌,“無塵道長的弟弟如今在何處?”

薑瑤歌搖頭,“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弟弟。”

她說,“當年無塵跟弟弟一歲半時,父親病故,他們兄弟倆無依無靠在村裡吃百家飯,後來村裡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男子說無塵的弟弟天資聰穎跟他有緣,於是將弟弟帶走了。無塵一個人又在村裡過了幾個月饑一頓飽一頓的苦日子,才等來清風觀的道長將他帶走。後來,他們兄弟倆天各一方,再沒有見過麵,我跟無塵成親六年多,我至今沒見無塵帶他弟弟來過家裡,也沒聽無塵提起他弟弟。”

沈錦書若有所思。

她問薑瑤歌,“當年那個高人為什麼不連無塵道長一塊兒帶走呢?無塵道長跟他弟弟是雙胞胎,弟弟聰明哥哥又能愚鈍到哪兒去?再說了,無塵道長如今武功高強,又能煉丹,足以證明他十分聰穎,我挺納悶當年他為什麼被挑剩下了。”

薑瑤歌搖頭笑笑,“這個啊,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無塵的弟弟有什麼無塵所不能及的長處吧。”

一行人已經走到彆院,薑瑤歌率先進了門。

沈錦書落後一步,跟趙桓禹並肩。

她低聲說,“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趙桓禹問她,“你指的是什麼?”

沈錦書低聲說,“薑姑娘說無塵兄弟倆出生於城外一個貧窮小山村,一般來說,這種窮鄉僻壤山旮旯是不會有多少外鄉人涉足的,可偏偏當年那小山村同時去了兩個人,一個是帶走無塵弟弟的高人,一個是清風觀的道長,他們如此身份,為什麼會不約而同先後去往一個默默無聞的貧窮小山村,又各自帶走了無塵兄弟兩人?”

趙桓禹本來沒覺得有什麼,沈錦書這麼一說,他忽然也覺得奇怪。

天底下那麼多窮山溝,為什麼這兩個高人不去其他地方,偏偏要同時去無塵兄弟倆出生的村子?

村子裡那麼多人,為什麼他們不帶走彆人,偏偏要帶走無塵兄弟倆?

他們……

是不是跟無塵的父母認識?

無塵的父母,真的是窮山溝裡默默無聞的兩個普通農民嗎?

沈錦書一邊走進彆院,一邊仔細想原書劇情。

她想到原書女主薑昭昭幼年的事。

薑昭昭親眼看到養父殺了養母,養父連枕邊人都能大卸八塊,又怎麼會放過她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女呢?

她一個幾歲的小姑娘,當時是怎麼從殺紅了眼的養父手中逃脫的?

書裡沒有詳細解釋過這個點。

隻是,薑昭昭後來以女主角身份一出場就是藥王穀穀主的重孫女,所以讀者們自動理解為,當年是藥王穀穀主及時找到了薑昭昭,從養父這個殺人魔手底下救走了薑昭昭。

可是,如果原書裡殺害薑昭昭養母的凶手並非養父無塵,而是無塵那個自幼被高人帶走的弟弟,這件事就有其他解釋了——

有沒有可能,無塵的弟弟當年就是被藥王穀穀主帶走的?

無塵的弟弟闖入薑家殺了薑昭昭養母以後,本來也想殺了薑昭昭滅口的,可是他無意中發現了薑昭昭身上有藥王穀的信物,於是對薑昭昭手下留情並且帶薑昭昭回了藥王穀?

按照她們如今的推論,幕後者雇傭采花賊是為了製造孩子,那麼幕後者不可能不懂醫術吧?隻有醫術高超的人才有研究的能力,而這本書裡,還有哪家的醫術能比得過藥王穀?

所以,她現在非常懷疑,無塵的弟弟就是幕後者,他幼年被藥王穀穀主帶走,學會了絕妙的醫術,他身上背負著母親難產而死的罪孽,他始終無法擺脫這個陰影,於是就想利用一身醫術來研究如何用彆的方式製造孩子……

思索間,沈錦書已經跟著大家來到薑瑤歌的院子裡。

薑瑤歌進房裡看了眼無塵和女兒薑昭昭。

見兩人都好好的,薑瑤歌才放下心來。

她示意沈錦書和趙桓禹進屋。

她說,“沈姑娘,趁著無塵如今還昏迷著,你趕緊用你的血脈果來驗證一下吧。”

她看向小榻上昏睡的無塵,紅唇微勾,滿眼都是自信,“沈姑娘,我敢跟你打賭,無塵絕對不是采花賊。”

沈錦書點頭。

其實事已至此,她覺得無塵已經能洗脫采花賊和幕後者的嫌疑了。

可是既然已經將孩子屍骨拿來了,那麼驗證一下也不礙事兒。

正好看看玷汙薑瑤歌的采花賊如今是死了還是活著。

“世子,麻煩你打開壇子。”

沈錦書轉身看向趙桓禹。

趙桓禹頷首,他三兩下就將壇子揭開,脫下外袍鋪在地上,又將壇子裡的屍骨傾倒在外袍上。

隻有五個多月就墮胎的小胎兒,身子極其小,連骨骼都不夠堅硬,幾年時間已經有了腐化消融的跡象。

要是再等上幾年,恐怕這小胎兒的柔軟骨骼也要化作白土了。

沈錦書凝聚出一枚血脈果。

她彎下腰,將血脈果捏破,汁液滴落在小胎兒頭顱的顴骨上。

汁液很快就滲透到骨骼裡。

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胎兒骨骼。

片刻間,白骨開出了一朵花來。

那是一朵血黑色的曼陀羅花。

曼陀羅花寓意著罪惡,黑色更是無法洗白的色澤。

它與之前秦仲淵女兒金子臉上的白色曼陀羅花不一樣,白色是洗清罪孽,而此刻這濃鬱的黑,是無法辯駁的罪過。

沈錦書看了一眼小胎兒顱骨上的花紋,抬頭看向薑瑤歌。

薑瑤歌正望著銅鏡裡的自己。

片刻之間,薑瑤歌臉上就出現了黑色的花朵,與地上那胎兒顱骨上的花兒一模一樣。

她輕輕撫摸著花朵,有些說不上來的傷感。

這是她孩子給她的印記,她和她的孩子,血脈相連……

這種傷感,讓她不敢去看那胎兒的屍骨,她閉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刻她忽然聽到了趙桓禹的驚呼聲——

“沈姑娘,你快看無塵道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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