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法場砍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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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吹鑼打鼓的聲音,頭一次持續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停下了,他還沒重新開始睡覺呢。

這!

他奶奶的!

怎麼突然又開始了!

司安有些情緒暴躁的,“噌”一下坐了起來。

煩躁的開口:“不是,這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啊?

這麼宜嫁娶?

一個完了又一個。

沒完沒了,擾人清夢。

當真可惡。

司安皺皺眉頭:“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腦子稍微清醒了點。

司安意識到,這情況好像是有些不對勁兒。

住在外間兒床榻上的士兵也無奈了。

他走過來,想了想,開口建議道:“要不把耳朵先塞住了,先好好睡一覺再說。”

司安無奈。

隻能這麼辦了。

不然還能有什麼方法呢?

司安隻好從包裹裡的一件兒鬥篷當中拆下來了兩團棉花。

隨後團吧團吧。

壓的緊實了點。

直接塞到了自己的耳朵裡麵。

做完這一套流程後,便板板正正的朝後一躺,繼續睡。

司安迷迷糊糊覺得,那讓人覺得吵鬨的聲音,好像是結束了。

安心的睡過去。

半個小時後——

司安崩潰的坐了起來。

原因無他。

這聲音居然又響起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安覺得自己無需再忍!

掀開被子,套上了靴子,司安抓狂的低吼。

“這就是寧海府內城最高的酒樓客棧……?這不是和我開玩笑呢嗎?”

“誰家住宿的地方,都能隔著二裡地聽見外麵娶親的吹鑼打鼓聲音啊!”

“不行,我真是受不了了,明天看到掌櫃的,我一定要好好的說道說道,不然我這受的罪找誰說理去?”

為司安守夜的士兵過來了,他臉色有些不好看,沒說彆的,隻打開了窗戶!

深深看了一眼。

司安也走了過來,眺望聲音傳過來的方向。

他皺著眉頭,詢問道:“怎麼,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士兵老實回答道:“屬下恐怕,並不是大將軍您心裡以為的婚喪嫁娶吹奏的樂曲。”

司安這個時候自然也看出來了。

可問題來了。

他沒理解,這究竟是什麼活動。

怎麼搞出來這樣持續不斷的大動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也許是為了迎合司安心裡的疑問,為他答疑解惑。

有那麼一道頗為遙遠的聲音。

被風送了過來。

“快來呀!這邊要殺人了!”

司安:“?”

有那麼一瞬間,司安覺得都覺得自己聽叉了。

瞪著渾圓的烏黑眼珠子,再側頭,聚精會神的一聽。

沒聽錯。

因為第二嗓子司安已經聽到了。

“大家快來晨陽街啊!新來咱們寧海府的陛下欽賜的禦史大人,為咱們百姓抓到了作惡多端的匪徒!就要當街砍了他們了!快走快走!咱們快點走的話,興許還能趕上熱鬨呢!”

司安:“”

司安:“???”

啊?

司安這一路上就覺得自己遇到了什麼頻發的怪事。

怎麼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腦袋冒問號呢?

這下子,也彆說繼續睡覺了。

這還睡什麼睡?

趕緊起來吧!

司安和守夜士兵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激靈了一下。

士兵表情迷茫,轉過頭來:“大人我剛剛,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司安謹慎點頭,吞咽了一下口水。

臉色也是分外的複雜。

“我好像也聽到了?”

說完這句後,司安深吸一口氣。

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

“我好像幻聽了,聽到有人說,從京畿來的禦史大人,要砍人的腦袋呢。”

士兵噎了一下:“不是幻聽,應該是真的。”

兩人對視。

司安:“”

士兵:“”

“靠!”司安直接火燒眉毛,踮腳看向傳出了吵鬨聲音的街道。

“究竟是什麼情況,我怎麼不知道,陛下還派了另一位的禦史過來呢?”

“甚至還要繞過我,去砍頭?”

“管他奶奶的是砍誰的頭呢,當老子是死的不成?”

受不了了。

真的受不了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

司安直接轉頭回去,從床邊拎起了衣服,兜頭一套。

一邊穿戴一邊招呼士兵。

“快去!給我通知其他的兄弟們!來活了!”

士兵連忙挺直脊背,嚴肅回答:“是,大人!我這就去!”

回應完畢,隨後連忙轉身,推門出去了。

剩下了司安一個人在房間裡,開始從頭穿戴此前都沒有穿過的一套新鮮出爐的禦史衣服。

胸前刺繡栩栩如生。

錦緞在光下都仿佛泛著粼粼水光一樣。

烏紗帽上頭,玉帶加身。

司安對鏡自照。

滿意的點了點頭。

鏡子當中的男人風采無限,十分的俊逸出塵。

不僅穿戴好了官服。

甚至將自己的將軍總督印,以及女帝交給自己的走馬上任的官職狀書,以及那道聖旨,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個裡三層,外三層,被裹的層層疊疊、密不透風的包裹當中。

司安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裹。

想了又想。

還是沒有隨身攜帶,而是交給了隨行的一個身手最好的士兵。

讓他務必小心保管。

對於從南疆軍裡麵出來的自己人,司安還是很放心的。

馬匹已經從馬廄當中牽了出來。

司安立刻一個大跨步上去。

一行人風馳電掣的朝著動靜不小的那條街坊而去。

傳出響動,很久都沒有停歇的,是一處集市的十字路口。

占地很是寬敞。

中間搭建了一個木頭台子。

台子上麵,暗紅色和深褐色,還有黑色,交織在了一起。

湊近的話,隱隱約約可能是有那種鐵鏽的味道。

大晚上的。

因為今天月色不好,為了照明,周圍點起了篝火和火把。

影影綽綽的,照的人影子也搖曳著。

司安都還沒到地方呢,隔了老遠,就看到了台子上那挺拔站立,甚至在大冬天都裸露出了一條胳膊的壯實漢子。

看得司安牙花子都冷的哆嗦了一下。

哈口氣都能成冰渣的天氣,還敢這麼乾。

牛啊。

是真的牛人!

不過此時此刻也容不得他想什麼有的沒得。

因為那漢子手上拿的可是實打實的銀環大刀。

銀光噌雪的。

也挺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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